*女仆装*
法莫拉赠予的书籍十分有用，经过这段时间的翻阅了解，维里塔斯掌握了大部分幻域的知识。
当然，来到王国，银枝出门寻找「猫眼」，维里塔斯也会独自出门，去一些摊位淘点书回来。
这一天，也是如此。
这个世界是低魔世界，相对于他那个世界中西幻读物中丰富的药剂，这里倒有些稀疏平常。里面记载有他第一次听说的「生命之泉愈合剂」，在幻域里面算是非常稀罕且贵重的药剂。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回复体力，强制唤醒，一秒沉睡，情绪药剂，改色药水，瞬变衣魔浆等……古古怪怪的魔法药水。
得益于强大的学习能力，维里塔斯看书很快，甚至能够指出编书的逻辑性错误，举一反三，在不少魔法药剂的研制方面开辟新道路。
但也仅仅这样。
没有真的去研发魔法药水，是因为制作这些需要注入魔力。
不然，维里塔斯真的会觉得——如果不回去，留在这里研究魔法也不是不行。当然，念头就是一根细线，一下子溜得无影踪。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走上研究魔法这条路。
即便，他稍微产生了一些兴趣。
只不过，他是普通人，俗称麻瓜。
夕阳西斜，慢慢地变成了绛紫色的夜幕，维里塔斯如往常在庄园里面打理花枝，之后自己做一些晚饭，等待银枝的回来，然后一起用餐。
可是……
维里塔斯抬头看了一眼墙壁的魔杖挂钟，银枝已经比平时晚回来39分，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蹙起眉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担忧。
就在维里塔斯决定出门找银枝的时候，风铃声响起，与此同时，门霍然打开——
“维里塔斯！”银枝露出笑容，风尘仆仆，但依旧闪闪发光。
维里塔斯看清眼前的纯美骑士，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复杂。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从银枝的脑袋，慢慢游弋到带着闪亮笑容的脸上，于是又格外长而久地凝神对方脖子以下的穿着。
如果用一个精准的词语形容维里塔斯的表情，那应该是——让人费解。
他不理解银枝这个打扮。
什么打扮？
殷红长发散落在胸前肩后，微风轻轻拂过，发丝随之飘动。银枝平日里并不常佩戴发饰，可以说几乎没有，今天难得佩戴起一条白色发带。搭配这张漂亮的面容，乍一眼看只觉得纯良无害，像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更好欺负了。
反差在于银枝身上那条黑白色的女仆装。
裙长到脚踝，修身合体的裙装勾勒出叫人赏心悦目的身材，腰线收紧，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他站在维里塔斯面前，右手执着一把长枪，手背青筋微微突起，充满力量。
长枪已经擦拭干净，风中却有淡淡的血腥气息，好像刚刚结束一场战斗。
维里塔斯从头到尾把他打量完毕，脑子蹦出四个字：「战斗女仆」。
这副模样跟银枝的无辜长相简直是判若两“人” 。
“你这是怎么了……”维里塔斯并不明白。
银枝神情自若，并不觉得自己的装扮有什么不对劲，口吻很平静，“此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路遇诡计多端的天魔族，他们对我设下埋伏，一不小心，我就被瞬变衣魔浆整蛊了。”
“哦……瞬变衣魔浆。”
维里塔斯也理解为什么银枝会穿着这一身衣服回来了。
瞬变衣魔浆，顾名思义，皮肤接触到魔浆，衣服就会随机变换，类似于开盲盒一样，持续时间为七个小时。
维里塔斯牵过他的手，先进门，“没受伤吧？”
“请勿担心，我安然无恙。更重要的是，我十分享受在战场中尽情挥舞长枪的感觉……”
“嗯。没事就行。”
庄园内部十分宽敞，精致度遍及每一处角度，银枝喜欢繁复华丽，讲究浪漫与和谐，维里塔斯偏向简约而又实用。诚然，他偶尔也觉得室内布置过于耀眼，“吵”得让人想戴上头套，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进门后，银枝故意跟维里塔斯稍微拉开距离，随后耍了一个漂亮的花枪，将其收回。
因为没见过这身装束的银枝，维里塔斯驻足，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不看还好，一看，银枝又开始耍了几个花枪。
他身姿挺拔，身段优美，手抬起，步伐轻盈却有力，裙摆如花散开的瞬间，长枪随身而动，枪尖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光。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维里塔斯在他身上感受到极致的反差感。
矛盾又意外的和谐。
最后定身，银枝收起长枪，背在身后，裙摆和长发仍有飘拂的痕迹。
碧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漂亮的光点，银枝在他面前微微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突然间高喊：“纯美，永驻！”
维里塔斯眉心微跳。
他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维里塔斯转身，“纯美骑士，进来做饭吧。”
“好的！”
穿着女仆装的骑士过来帮他打下手。
维里塔斯的眼神老忍不住瞥向他，想法如同咕噜噜的泡泡，不断冒出来。
幻域的美食并不复杂，光是清洗食物这个步骤，银枝从善如流做了五遍。洗完之后不仅食物是干净的，水槽也洁净得跟没用过一样。可以说…所过之处，干净如初。
对于摆盘，银枝也有自己的“纯美”想法。
维里塔斯微微歪头，没有打断他的闲情逸致，只是好奇他还能弄出什么花来。
最重要的是，这样装扮的银枝，总觉得比平日更要引人注目。
当然，也会让人的注意力不自觉游散。
维里塔斯向来知道银枝的外貌有多出众，于是欣赏之中，盯着他纤长的眼睫又放空大脑，不知道具体想了些什么。
不出片刻，银枝弄好了晚餐摆盘。
“维里塔斯，请看——”
银质的托盘放着造型精致小巧的馅饼，金黄色酥皮微微泛焦，没有掌握好火候。旁边是多层造型的布丁，另有装在玻璃容器的饮品，饮品上层是绵密奶白色泡沫，下层是薄荷的颜色。除此之外，就是一碗被色彩丰富的蔬果精心点缀过的炖肉，看着倒是不错，似有层层美味藏于其中。
“你现在越来越像专业的女仆…男仆。”维里塔斯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是评价。
银枝扬起笑容，泰然自若接受了这个称呼，“女仆或者男仆都是一份伟大的职业，他们通过自身劳动创造价值，传递爱与关怀，展现出纯粹的美好和非凡的职业精神。维里塔斯，能得到您这样的评价，对我来说无比荣幸。”
维里塔斯微微颔首，对于银枝的回答并不意外。
银枝将美食端出去，在擦干净手后，他对着维里塔斯格外认真地开口道：“维里塔斯，你方才一直看着我，是不是也对这类衣裙感兴趣？”
“并不。”维里塔斯不假思索地否认了。
“维里塔斯，或许您可以尝试一下。”
“食不言寝不语。”
维里塔斯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水果之后就往银枝的嘴里塞。
银枝停顿了一秒，然后乖乖张嘴，直至吞咽完毕，又开口补充了一句：“谢谢。”
之后，一幻想种一人类真的保持“食不言寝不语”。
夜色渐深，银枝身上的瞬变衣效果还没解除。
维里塔斯回到书房翻了翻书，发现解除这类魔法其实很容易，只需要服下幻夜草露水，或者用温热的水将自己从头到尾淋一遍，就可以分解瞬变衣魔浆的魔力结构，让衣物恢复原状。
幻夜草露水的材料不难找，温热的水更是容易。
维里塔斯推门，刚要出去，就看到门外的银枝，后者先是展露笑容，而后才说道：“维里塔斯，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是否需要帮助。”
“在给你找解决方法。需要解除吗？瞬变衣。”
“唔……”
“你在欲言又止什么？”
“维里塔斯，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能让你感到为难的请求，或许并没有要开口的必要。不过，我还真的想听听，说吧，骑士。”
“嗯…啊…是这样的，维里塔斯，我可以恳求你跟我一起尝试这样经典而又伟大的服饰吗？”
“……？”
维里塔斯无奈扶额，“看来我过分关注的目光，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误解。我并没有真的很想穿裙子。明白吗？骑士。”
银枝专注地看着他，眉眼稍垂，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抱歉，我并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听起来像是以退为进。
维里塔斯若有所思，此情此景有一种巨大的熟悉感，哦，曾经上演过。
回到现在。
纯美骑士漂亮的脸近在咫尺，眼眸弯成无辜的形状，像是小猫又像是小狗。实在矛盾的动物塑。不过，维里塔斯还是会想用在他的身上。
“可以勉强陪你，”他淡声开口道：“只有一次。”
话音还没落下，猫猫又狗狗的骑士双眼瞬间放亮，一点也掩盖自己的情绪。
长睫扑朔，遮不住碎光熠熠的眼眸，银枝十分诧异，又像是收到珍贵难寻的宝物一样感到无比惊喜，“真的吗？…感谢你的陪伴，维里塔斯！”
“……”
维里塔斯没有回答他。
似乎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劲。
算了。
银枝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从魔法袋取出了不及手指长度的尖锥型瓶子，里面液体呈珊瑚粉的颜色。在维里塔斯看来，如同添加了食物合成色素的东西。
“我记得瞬变衣魔浆，它变出来的衣服是随机的。”维里塔斯说道。
银枝重重点头，“嗯。我曾在《魔药，变！变！变！》此书中了解到，倘若心中默念女仆装，或许会有很大概率将其变幻出来。”
“听起来十分玄学……不过，你们这个世界已经跟科学没太大关系了。”
维里塔斯接过药水，目光在晃动的液体中停顿了几秒。
他在想，服用之际还要默念“女仆装”，实在过于白痴……
愚蠢的行为。
“怎么了吗？维里塔斯。”
银枝目光灼灼，亮晶晶的眸子实在难以忽视，维里塔斯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答应银枝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
总之，也是陪他胡闹一次，就一次。
于是，维里塔斯就打开盖子，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几下，药水沾到唇瓣，灯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
女仆装。
女仆装。
女仆装。
……
维里塔斯面无表情默念三次。
都说事不过三，后面他就沉默了。
魔法药水很快奇效，他只觉眼前的世界瞬间扭曲，速度快得仿佛五彩斑斓的光闪了过去。
等视野恢复清晰，光点散开，维里塔斯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变了。
“啊…！”银枝发出不小声的惊呼，碧色眸子瞪得圆圆的，流露出惊艳不已的情绪。
他微微向前，靠近维里塔斯，眼神里的光带着一种蛊惑，让维里塔斯错觉自己被换上什么不得了的服饰。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维里塔斯垂了垂眸，仍然不觉得这身朴素的衣物有什么值得惊艳。
“维里塔斯，你穿起来很好看……不，你本身就很好看！”银枝弯着眼睛笑，声音诚恳，欣赏的情感更是真切无比。
值得在意的是，他的耳廓有浅浅的红色。
好像有点害羞。
是因为看到他这副模样吗？
维里塔斯微微挑眉，轻笑一声，“你真应该照照镜子。”
话说着，他往前径直走去，实在好奇自己是什么样子，以至于银枝是这个反应。
他一走，银枝就像小尾巴一样跟了上来。
“我此言非假，维里塔斯，你拥有独特而又纯粹的美感——这美，带来的不只是视觉的愉悦，还有超越表象、直达心底的迷人特质。啊~如此纯美！”
“我忽然在考虑一件事情。”
“嗯？”
“你要是我的学生，论文应该应该很容易被驳回。”
“啊……是我太过于愚笨了吗？维里塔斯，我愿意聆听你的教诲，从而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很庆幸你不是我的学生。”
维里塔斯的口吻听不出嫌弃，甚至唇角微微上扬，含着浅淡的笑意。
卧室有一面镜子，通过它，维里塔斯足以看清这副令纯美骑士惊叹连连的装扮。
哈……
维里塔斯的脑海居然会浮现出：「甜美」——这两个字。
可笑至极的形容。
他拧起眉头，目光挑剔地将自己从头到尾打量了很久。
经典的女仆装样式。
跟银枝长袖长裙截然相反，这套裙装是短袖泡泡袖设计，领口外翻，搭配一条黑色的短款领带，而外罩白色的围裙。
目光往下，裙摆距离膝盖有两指距离，裙子呈蓬松状，如同柔软的云朵一般，走动时，还会轻盈地晃动。一条黑色腰带将劲瘦的腰身勾勒出来，稍微中和了甜美，反而多了一些沉寂的干练。
真是与他毫不相干的打扮……
维里塔斯垂了垂眸，落在了裸|露出来的大腿上面。
银枝是顺着他的目光滑下去的，“维里塔斯，你如同晴日映照的梨花雪，洁白无瑕。”
哦，梨花雪。
梨花雪一样白的大腿，修长匀称，没有刻意绷紧，也能看到优美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黑色腿环在这片皙白中无比突兀，束缚着左腿，收力很紧，勒出一些肉，边缘隐约可见红痕。
皮肤很白，又容易留下痕迹。
手指揉搓过的印子，即便力道很轻，红痕也会异常扎眼。
银枝的脑海浮现相关画面，然后，他的脸颊倏然通红。
非礼勿视！
非礼勿念！
非礼勿……
“喜欢这个？”维里塔斯微微屈膝，重力给到右腿，节骨分明的手指触碰到腿环，看着银枝的眼神耐人寻味。
“……”
“怎么不回答？”
自然放松的神情，略微调侃的目光，维里塔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又开始“调戏”纯情的纯美骑士。
此时此刻，骑士的脸色已经能追赶他的发色，眼睛眨啊眨的，频繁又显得无措。
“我并非故意……抱歉！”银枝努力措辞。
“我是在问你，喜欢这个？”
“啊……”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银枝摇头的弧度很小，嘴唇翕动，认认真真回答道：“并非逃避，并非不喜欢…维里塔斯，你的一切都是美的，我的目光永远会为你停留。”
“哼，油嘴滑舌。”
“我所言都是发自内心！对了…维斯塔斯，我们可以拍照留念吗？”
“你们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拍照’这个说法吗？”
“嗯，或许跟人类世界的不太一样。”
“说来听听。”
银枝不语，却是从魔法袋翻出一个折纸小鸟，模样可爱，才掌心大小。
“此物名为「灵羽记影」，只需要将其抛向空中，它的眼瞳会自动追踪目标，调整至合适位置，念咒「羽瞳开，瞬影来」，即可完成拍摄。”
“拔掉它的金色羽梗，羽毛会像胶片显影。若将它浸入「显影魔法泉」，就可以拥有一张完整的照片。”
听完，维里塔斯如此点评：“麻烦。”
“哎…”
“不过可以理解。好了，骑士，想要什么姿势？”
“唔……”
银枝思考几秒，手肘微抬，将寒芒闪烁的长枪瞬间召来，还摆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姿势。一切发生得太快，或者太过于自然，简直像是他经常做出的动作，如同待机动作一样。
维里塔斯眼角微抽，“愚钝的骑士，你是要拍征兵宣传片吗？”
“啊，自然不是！”
“只是这样看起来更符合人设吗？战斗男仆。”
“战斗男仆…很新颖的称呼！”
“别告诉我，你又喜欢上了。”
维里塔斯轻轻叹气，不再计较，“看来我也应该找个道具。”
抱一本书？
拿起教鞭？
还是举起粉笔？
还在思考着，银枝突然递了一件东西过来，维里塔斯回过神，定了定睛，“玫瑰花？”
“嗯！”
“我拒绝。”
维里塔斯看了一圈，随手拿起一个托盘，“好了，拍吧。”
“维里塔斯，你看起来也很符合人设，是独一无二的……唔，知识男仆！”
“……”
维里塔斯：“我一点也不需要这样的赞美。”
“我认为，万物生灵都需要赞美，只是尚武者不善言辞，我对你的赞美或许还不够贴切。”
“……理解，那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身为纯美骑士，严苛对待自己是必要的，维里塔斯，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赞美你！”
也不是从今天开始……
维里塔斯在心里腹诽，推翻他的言论，以自己每天都能收到玫瑰花作为论据。
随他吧。
“拍照。”维里塔斯言简意赅道。
拢共拍了三张，他们各自拿着“道具”，在摆姿势方面已经十分熟练。只不过……成片看起来像个正经的宣传片，而不是属于情侣的双人照。
维里塔斯看着金色羽梗变成的相片，觉得下次可以表现得亲密一些。
下次，呵呵……下次一定不会再陪银枝胡闹，穿着跟他的身份完全不符的衣服。
今天已经是破例了。
绝无同样的下次。
……
深夜，入睡前，银枝紧紧盯着维里塔斯，许多次都欲言又止。
维里塔斯感受他灼热的目光，主动打破了沉默：“有话快说。”
“我可以说吗？”
“不说就闭眼睡觉。”
似乎觉得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银枝这会儿没再犹豫，目光带着热切的期待，“恕我冒昧——维里塔斯，我想问的是…你愿意试试我的盔甲吗？”
维里塔斯：“？”
试什么？
试盔甲？
试银枝的盔甲？
“这位骑士，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只是陪你胡闹一次，你不要得寸进尺。”
维里塔斯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还把银枝的被子拉高，“现在闭眼，给我睡觉。”
银枝睡不着的。
他露出亮晶晶的眼睛，还在说话：“维里塔斯穿上盔甲定当英俊伟岸，仿若战神降世，气势非凡！”
“夸我也没用，睡觉。”
“恕我揣测，你并不厌恶穿盔甲，只是短时间不想尝试。维里塔斯，既然赞美无效，那我应当如何做？”
“做梦。”
“……”
宝宝萌可以到我的wb（指路：禾息宁）看这个约稿图[撒花]可可爱爱的枝理酱～
写文是在崩铁二周年音乐会之前，我在快结尾的地方写“不甚熟练摆姿势”。结果看了音乐会之后……拉帝奥你这个魅魔[可怜]拍照基本没有废片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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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正反面距离（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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