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妍看到南知微开心的样子也替她高兴,不过她已经不是莽撞的小孩子,并没有藏不住事的多问。
“姑娘,浴房准备好了,您可以洗漱休息。”
“朝妍,院里就剩你一人,受累了,这个月我给你双倍的月钱,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人跟你作伴。”
朝妍一听说加钱,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开心道:“谢姑娘。”
南知微也开心,跟朝妍两人看着对方一起笑。
入夜,万籁俱静,南知微躺在床上,想着第二日的事情,带着愉悦进入梦境。
有所盼望的美好时光,就这样流逝在茫茫暗夜。
第二日天刚亮,南知微便被朝妍叫醒。
“姑娘,快醒醒!”
朝妍声音急促,她原以为是南鹤归来了,所以朝妍才叫醒她,心里还想南鹤归也太着急了吧,怎么来这么早,他都没睡足。
南知微睡眼惺忪,问道:“是大公子来了吗?”
朝妍神色慌张,“是。”
“没事,别担心,大公子来接去父亲母亲院里请安”
南知微想都怪南鹤归平时冷着一张脸,使得府内的人都怕他,每次他来,身边的丫鬟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是的姑娘,是大公子,但是还有别人。”
南知微闻言不解,猜测难道是父亲母亲不同意,直接跟着南鹤归一起来了?不对,南知微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是父亲母亲,朝妍不会说是“别人”。
南知微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问道:“除了大公子,来人还有谁?”
“康满福,他带了好多拿剑的侍卫。”
南知微十分疑惑,问道:“康满福?他……他不是在边疆吗?”
“不知道,好像……”
朝妍还没说完话,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粗暴的喊声——
“南氏长女南知微,赶快出来!”
朝妍被这声叫喊吓一跳,但随即一声威严的呵斥声响起——
“闭嘴!”
屋内的南知微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不在耽搁,“朝妍,替我更衣,没事不用躲,有事躲不过。”
南知微快速将自己收拾的能见人,“朝妍,除非有人叫你,否则你不要出来。等人走后,你从后门出去,去”
打开屋门,看到院子里除了南鹤归,还有一身银甲的康满福,以及二十多名官兵。
她的目光落在康满福身上,问道:“康满福你何时从边疆回京?”
康满福五官张开了,人也变得健硕。只是他人变化不怎么大,像是等比放大般,南知微还是一眼便认出。
康满福扯出一个笑容,道:“昨日刚回,给姐姐问安。”
南知微望向昨晚刚互诉衷肠的南鹤归,问道:“兄长,眼下是何情况?”
南鹤归迟疑不肯开口,只是眼神坚定的望着南知微。
康满福只好替他回答,道:“南尚书结党营私,南公子,不对,现在是大殿下,大殿下检举有功,皇帝特赦其未婚妻南大小姐无罪,不用下狱与南氏一族同罪。”
康满福的这番话让南知微有些懵,但她只是愣了几秒,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父亲清廉,忠君爱国,绝无可能结党营私。至于南鹤归检举父亲,一定是他有苦衷。他说自己是她未婚妻,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谢大殿下保护小女,南尚书虽犯下大错,但终归是我的亲人,请大殿下允许我先去见一面父亲母亲。”
南知微想见家人一面,确认他们是否安全,不然心里总是不安。
一直未说话的南鹤归终于开口,他平稳道:“他们不在南府,你需要先跟我入宫。”
南知微看着南鹤归眼睛两秒,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南鹤归牵起南知微的手,对康满福道:“康司马,走吧。”
南鹤归说罢,不等愣在原地的康满福反应,便往外走。
一路上,整个南府无比冷清,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南鹤归感受到南知微的手紧张的冰凉,换了另一只手牵南知微,一只手揽着南知微的肩膀。
他轻声道:“别怕,我在。”
南知微稳稳心神,回答道:“我们一起,我不怕。”
两人的声音很小,温柔缱绻,在南知微身边的康满福听到后,藏不住事的咬牙别过头,不看搀扶依偎的两人。
两人上了马车,南鹤归怕南知微担心,立即将南知微揽进怀中,悄声解释道:“蘅王无意皇位,太后以皇帝无其他皇子即位为由,想立景世子跟圣珠公主的孩子为太子。皇帝不想大商的皇帝再受太后一族控制,将我的身份暴露给了太后,想立我为太子。我母亲之死是皇后陷害,太后纵容导致,所以皇帝觉得我跟太后势不两立,放心让我做太子。”
“那跟父亲有何关系?跟南家有何关系?”
“皇帝不想我跟南家过度亲昵,太后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也需要一个出气的地方。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佑全家安然无恙。”
南知微听到这个理由,瞬间为父亲感到心酸,为母亲的牺牲感到不值。
当真是皇家眼中,臣子百姓命贱如泥。
“那我们该怎么办?只能熬到你即位吗?”
“不行,等不及。父亲母亲如今都在狱中,时安幸得圣珠公主庇护,才暂时保住不用下狱。皇帝身体健硕,我怕等我即位,父亲母亲撑不过去。”
南知微又急又怕,眼泪掉了下来,她极其小声的在南鹤归耳旁道:“你……你要篡位吗?”
南鹤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坚定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全家,保护好你。”
南知微紧紧抱住南鹤归,哭着道:“你答应我,你也不许有危险。”
她有点后悔干嘛不早点回应南鹤归的心意,起码两人还能有点安稳相守的日子。
“我答应你,知微。一会到宫中,我要带你见太后皇后,还有皇帝,你要像今天早上表现的那样,与南家划清界限,然后与我早早情意深重。”
南知微擦干净眼泪,点头道:“放心,我有分寸。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好好照顾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很忙,你不要过度担忧。”
南鹤归昨夜接到皇帝密令时,便已想出对策,立即快马加鞭去了宫中揭露父亲,表明自己的忠心。他看到皇帝跟太后没有杀自己的意思时,便已决定要谋权篡位。只是事无绝对,他不能在危机还未解决之时,便告诉南知微,给她徒增忧愁。
一切事情皆因他起,南家遭此劫难也是因为救他,他有义务照顾好南家的所有人。
到了皇宫,南鹤归带着南知微来到朝堂大殿。
大殿之上,皇帝坐在正中,太后皇后一边一个坐他两侧。
南鹤归跟南知微依照规矩向他们行礼,然后等待高位上的三人开口。
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皇后也明显神游天外,只有太后操持一切。
“南知微你可怨恨朝廷关押了你父亲母亲?”
南知微袖中的双手死死握紧,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悲伤,跪下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女虽身为女儿难免忧心,但也知法大于情,不敢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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