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我，我给你舞个剑吧。”雁娇娇很紧张，她害怕拒绝，结果脱而出说要耍个剑给他助个兴。
天地可鉴，她剑术极差。
因为他们祖上三代都是从军，没有养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直到她父亲这一代有了军功，封了将军，才真正培养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饶是她力大无穷，是个上阵杀敌的好苗子，她的父亲，母亲，哥哥都要把她拘在宅院里，让她学琴棋书画，学世家女子的规矩。
为了让她的才情性子都与名字一致，还把雁骄这个名字，改成了雁娇娇。
事实证明，她不仅没有学会如何舞刀弄枪，也没学会世家女子的行为举止。
她就是个废物，以至于明明十六岁了，也没有一个求娶她的世家公子。
系统：你送礼物还带节目？
雁娇娇：我不知道死嘴说了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问，
钟离岚看着她手里的剑：莫非她想用一把桃木剑就杀了他？
真是不自量力。
“嗯。”钟离岚允许了。
雁娇娇拿着桃木剑退到院中最开阔的地方，迎着春日的风，她静立了半晌。
看过跳大神的舞吧，雁娇娇就会这个。
当她开始拿着桃木剑，像个江湖骗子跳大神的时候，系统就知道完了。
这要是跳完，不得把钟离岚活活气死。
把他当邪祟吧。
系统只是自费掏出一个剑舞的技能。
跳大神跳到了半的雁娇娇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起来，甩出去的剑，飞出去的裙摆，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漂亮。
雁娇娇：我真是个天才
系统叹气：是是是，天才是你。
此时此刻的稷王府桃花烂漫，娇滴滴的花瓣被风送入了院中，轻落在她的剑上。
坐在屋里的宋长岁也被这舞剑的声音吸引，他静静地站在窗下，透过窗缝看着雁娇娇的一支剑舞。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宋长岁不由感慨。
风中的桃花与之甚是相配。
可惜了，这么灵动的姑娘！
钟离岚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雁娇娇行刺。
从跳大神到惊为天人，的确让他眼前一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为之着迷。
雁娇娇舞毕，握着剑来到钟离岚面前。
突然双手捧剑，单膝跪在钟离岚的面前，捧着剑的手举过了头顶。
“王爷，这把桃木剑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消灾挡煞。”
本来还沉浸在这飞花旖旎的场景，心中万般思绪，被她突然一跪，一声咆哮，打得措手不及。
她说：“我知道王爷看不上我，甚至觉得我配不上您。”
钟离岚警惕的看着她。
雁娇娇一板一正的模样：“可我与王爷毕竟是圣上赐婚，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又不得不留在王府。”
钟离岚脸色凝重，她想干什么？
雁娇娇斩钉截铁：“是以，请收我为徒吧。”
钟离岚瞳孔一缩，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就连系统也被雁娇娇的逆天发言，吓得四脚瘫软，差点从半空跌落在地。
系统：你听听你说了什么。
雁娇娇：我想着，既然他不喜欢我这个妻子，那我就让他安心，做他的徒弟。
系统：哦，明白了，师徒羁绊。
钟离岚波澜不惊，盯着她的桃木剑看了一会儿。
脑子里闪过藏书阁里的事情。
那是师徒可以干的事？
雁娇娇见他犹豫，继而开口：“等我学有所成就自请戍边，圣上自然也不会怪罪王爷。”
系统：哇，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钟离岚听完都忍不住想笑。
“好。”
雁娇娇展颜一笑：“那，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雁娇娇狠狠的将脑门往地上一磕。
她起身时，忽然想到：“师父，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得称你为王爷，但实质上，我们就是师徒的关系。”
“好。”
雁娇娇没想到，钟离岚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她还以为要软磨硬泡一番才会让他同意。
她一时高兴，得意忘形，暴露出了十六岁少女的活泼与天真，举着剑便在原地跳起来转圈圈。
“师父，我会好好练习剑术，早日出师。”雁娇娇认真地夸下海口。
钟离岚心里话：大言不惭！
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未可知。
宋长岁透过窗缝看着雁娇娇那双明亮的眼眸。
还有她那纯净的笑容，确实与三个月前嫁进来的判若两人。
“师徒？有趣。”他握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白子也好，黑子也罢，就算是敌人的棋子，重来一局，我也可以得到这枚棋子。”
临城，驿站
帝师司怜在临城驿站落脚，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匆匆上了楼，进了他房中。
帝师司怜今年二十七岁，长得雌雄莫辨，最妖冶的是他眼角的一颗泪痣，素有武朝第一美男之称，十三岁时便携失传已久的‘帝书’入京，协助钟离氏坐稳江山，特赐帝师之名，成为了钟离皇室的神。
两个小厮打扮的人跪在帝师面前。
司怜吹着茶汤里的浮沫，淡淡道：“西月的事情先报。”
左边的小厮回答：“禀帝师，西月王暴毙，李元姿改嫁给了西月王的弟弟。”
司怜听完，握紧茶杯的手颤抖不止。
司怜叹息。
过了一会儿，司怜才想起，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听。
“稷王府可有什么消息。”司怜淡漠道。
右边的小厮回答：“禀帝师，雁娇娇不知因何，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司怜没什么反应。
他平静地说：“退下吧。”
稷王府
自那日雁娇娇拜了钟离岚为师，宋长岁就在屋里吐出了胆水。
现在还没缓过来。
他替钟离岚诊了诊脉，松了一口气：“药效已起，切记不可累着凉着，否则真会大病一场。”
钟离岚理着衣袖，淡淡回答：“好，谨遵医嘱。”
他这温润的语气，差点又把宋长岁整吐。
“别用这个语气说这个好字，我这一听呀就会想起那日的午后，王爷就是如此回应雁娇娇的。”宋长岁挥挥袖子，故作不高兴的样子。
钟离岚看着宋长岁的小表情，似笑非笑：“好！”
“钟离岚，病死你，活该！”宋长岁一气之下，起身离开。
放眼整个稷王府，也只有宋长岁敢称呼钟离岚的大名。
说起来，二人除了是医患，还是盟友。
虽说钟离岚确实是花大价钱把宋长岁请过来解毒的，但除了金钱的关系，他们还有另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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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病死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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