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不知道又抽的什么疯,估计是被江榄月压着,压抑太久了,变态了。”
宋晚声接到向南熹的电话,出电梯时顺带几句吐槽。
“刚才电梯到23楼门一开,那个女人醉倒在酒店的长廊上了,可惜了,要不是我急着开会,镇定乐意帮帮她,你知道怎么着吗?”
“电梯关上的前一秒,虞舜英突然黑着脸迈出去了,还很快摁下关门键,生怕我看着什么不是?”
“你说江榄月要是知道他在背后泡女人,不得闹翻天?早知道就拍照留个证据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这还等着谈事情呢。”
顶楼的声音愈行愈远,23楼,虞舜英居高临下冷冷看着醉倒的禾绾,她背靠走廊墙壁醉倒在地上,右手边一筐散乱的红玫瑰。暗红的花瓣散在她黑色裙摆上,长发盖着她的脸颊,胸口因为呼吸隐隐起伏。
虞舜英沉着脸将人抱起,她的右手手指勾着的那筐红玫瑰,洋洋洒洒落了一走廊,虞舜英腾出一只手摸她腰上的包找房卡开门,她穿着风衣,腰极软细,手掌摸过去,他的掌心麻了一半。
起初摸出一个钱夹,后来才摸出钥匙,将人放在床上,脱了鞋,钱夹里的欠条被他拿出来看了看,撕碎的裂缝经透明胶带粘起,陈旧不堪,看得他的心也跟着皱了一皱,觉得晦气,便随手扔了。
他立在床边盯着这张脸,发现这女人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柔弱可怜讨人厌的模样。
他打算离开,禾绾突然呜呜哭起,他转身:“你又怎么了?”
“…”哭声停下,她翻个身,虞舜英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脸,“你哭什么?”
“…”她不说话,虞舜英怀疑她醒着,捧着她的脸颊近距离观察,睫毛清浅,像蒲扇般闪了闪。
“禾绾,你哭什么?”他情不自禁靠近她的眉眼,睡着时那般柔和的眉眼,此刻轻轻蹙着,小巧的鼻尖,花瓣唇,若不是她身上的气质成熟了些,他还恍惚怀疑她仍是当年花店门口的那个禾绾。
清苦的夹竹桃气息从她肌肤上散发,他的鼻尖快触到她的脸颊时,她“嗯嗯”了几声。
虞舜英的唇角松懈下来,嗓音冷而严厉:“你错了没有?你后悔没有?禾绾?你到底哭什么?你有什么可哭的?你有什么资格?”
“…”禾绾依旧睡着,甚至往他怀里钻了钻。那股风雨过后,石桥边散落的白色花香,猛地钻入他的鼻息,他颤着掌心将她的脑袋后拨。
“你给我听着,禾绾,你敢回来,就不要觉得委屈,没有谁是欠你的,我虞舜英更不欠你的。”
他将她放回床上欲转身离开,她却又“呜呜”哭起喊“冷。”
虞舜英叹口气,勉强替她盖个被子,那张欠条被他扔在脚边,他又捡了起来,拿出一只打火机点了。
火光在他手下燃烧,那光映在他眼眸里像沉不见底的怒火。
“啊——”禾绾突然坐起抢这张欠条,火星从她手心滑到床头,被子猛烧起来,虞舜英赶紧将她抱起:“你干什么?!”
她依旧醉醺醺的,两眼涣散,虞舜英将她扔进卫生间,接了盆水往床上一泼,这下彻底没得睡了。禾绾呆呆立在浴室,靠着墙壁就滑了下去,睡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禾绾!你故意的是吧?!”虞舜英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将人抱起扔在沙发上,她睡得缩成一团,好好的又喊:“冷。”
“睡地上你就不冷,有病!”他脱了外套将她的脚尖盖上,叫客房服务来换被子,后来他坐在沙发上,窗外,京都竟然开始落雪。
宋晚声打电话来:“哥们儿你完事没有?什么时候上来啊?别忘今儿约了人谈事,别乐不思蜀了?”
“滚蛋!我马上来。”挂断电话,虞舜英盯了禾绾一眼,她缩在沙发里侧,乌黑光亮的长发从沙发上流下,似一条乌亮丝绸带落在女人脑后。
他将暖气调足,握了握她的手心和脚底,确定是暖的,“最后一次,禾绾,你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管。”
她又哭了,虞舜英皱着眉,直接捏着她的脸颊:“不准哭。”
“嗯?…”她的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沾湿的睫毛影似蝴蝶翅扑在水里,欲晕不晕,欲飞不飞。
“我说不准哭!没听见是吧?!”虞舜英失了耐心,捏着她脸颊的手劲欲大,她伸手来阻,他却发现,她掌心被火星燎红了一块。
他嘶了一声,掰开她的手心问:“痛吗?”
她“嗯”了一声。
“痛不早说?”虞舜英替她吹吹,指腹轻按过她掌心的纹路,“还疼吗?”
“疼。”她轻蹙细眉,往他怀里藏,用脑袋撞着他的胸膛,醉醺醺喊道:“把我的欠条还给我。”
“已经烧了。”
“你赔给我…你赔给我…我欠了钱的,要还的,你快把欠条还给我。”
“钱你已经还了,欠条已经烧了,别哭了。”虞舜英粗暴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灼红的手掌。
她的泪源源不断,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细弱的手掌从他掌心抽出,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我欠了钱,要还的,我的欠条还给我…还给我啊!”
“诶!”虞舜英抓着她受伤的手,细弱醉酒的嗓音听得他头疼,眼睑下哭红的粉涩惹得他心酸,气得他头昏发热,捏着她的肩膀用力晃荡:“你清醒点,禾绾!再吵!再吵!给你从窗外扔出去!”
“我的欠条!那是我的,还给我…还给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来翻他的兜,扎在他怀里,像只泥鳅似的乱摸一通,虞舜英手忙脚乱,一只手陡然滑进他的裤子口袋里,他陡然一颤。
“禾绾!”他大声呵斥!吓得禾绾的手一缩,闷闷抬头看她,一双醉态无辜的眼睛缓缓睁开,油亮油亮的眸子,怪可怜见的。
她的手还在他的裤子口袋,虞舜英却极度忍忍耐,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警告:“你是装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没醉是不是?你别以为你还在我这得脸,我警告你,禾绾,再动,我今夜就将你扒光了弄死你!”
禾绾盯着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虞舜英以为她是老实了,将她受伤的手牢牢握住,另一只手通知人送烫伤膏、止痛药上来。
华盛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贵,23楼这房大半夜又要换被褥又要止痛药的,客房服务者相当专业,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他们服务得太过到位,连着送进来一整箱药。
虞舜英在药包里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他要的烫伤膏,至于其它的…他看了一眼,额角落了一滴汗。
大概是暖气太足,他的心又燥,禾绾这女人的手还在他的裤子口袋里,醉晕晕盯着他替她的手掌上药。
“别动!”他时时呵斥她。
“哦。”她闷闷点点头,那双油亮的眼眸凑近一点,脸颊因酒气和暖气而发红发热,睫毛快贴到手掌,虞舜英将她脑袋一撑,“离远点,挡着光了。”
“哪有,好痛。”她有点委屈,嘴里念念有词的:“好痛…”
“痛死你活该!”虞舜英上好药替她缠上纱带,她盯盯绑好纱带的手掌,又盯盯他。
“手拿出来,快点。”虞舜英终于说出这句话,他的下半身一直没敢动,腿都麻了一半。
“哦。”禾绾的另一只手一动,蹭着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抓住她的手掌。“别动!”
“…嗯?到底是动还是不动?”禾绾不解,又困倦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里轻轻吐气,那抹清苦香若有似无,绕满怀,挠着他的心脾。
“你…”虞舜英气绝,额角青筋暴起,干脆抓着她的手往下探去。
“你自找的。”他的语气恶狠狠的,没了耐心,又点燃了欲.火,禾绾醉态朦胧,他真想就这样狠狠羞辱她一场,报三年前她抛弃他的仇,她背叛他,是不争的事实。
炙热手掌在她腰上转一圈,她的后背撞在沙发之上发出“嗯”的一声,掌心一点点摩挲着她清瘦诱人的脊骨,类似风雨飘摇中白色夹竹桃的清苦香,让他想起当初她立在花店门口经风吹雨林的苦楚,那时候她多遭人疼的一个女孩,现在就有多可恨!
“绾绾。”他在她耳边情不自禁叫了这声,“你不该回来的,你为什么回来?”
没有回应,她醉了,睡了,他试图卑鄙地占有她,欺辱她,京都窗外雨雪融合时。
她“啊”了一声,他将她压在地毯上,汗液黏在一起。
“三年,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绾绾,你完了,我也完了,我们一起沉下地狱吧,这是你欠我的。”他拼命地吻她,脑袋埋在她身体里残忍笑起来。
欲.望达到顶峰时,禾绾醉熏熏哭泣,她在害怕,身躯若柳摇曳。
京都风雪如此之大,风中浮萍,如玉碎地,当年她在京都数着日子,刨去加州三年,这是她在京都历经的第五场风雪。
本质没有发生改变,一切又回到原点,有人在她耳边威胁,梦境与梦境的链接让她虚浮一夜,或许,她本质是个贪婪的女人,她总不认为自己算半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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