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乔逢时有预感,她们即将要揭开乌兴昌的身世之谜了。
弗莉达的母亲点了点头。
“对。他家在这里经营了一家肉食的加工厂。一年前我才知道,这家加工厂着了大火,所有东西都被烧了,他家的其他人也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弗莉达的母亲叹气道,“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从那之后,这个人就离开了冶铁市,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毕竟冶铁市这些年里面,很多企业都已经搬走了,他家又遭此变故,离开这里也是非常正常的。我俩一开始想要寻他,也是为了请他帮忙回忆当年的一些细节。没寻到也实属正常。”弗莉达的母亲解释了一年前的来龙去脉。
“那……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林柯询问道。
听弗莉达母亲的叙述,夫妻俩在一年前前来调查的时候,只是为了见一见当年的好心人,并没有怀疑当年的事情和乌兴昌有关系。
“说起来都是机缘巧合。“弗莉达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我们知道……知道弗莉达就是k手下的受害者之后,就去找了你们。”
弗莉达父亲说的‘你们’,想来就是指的贝塔星的警察。
“我们把当年的细节都告诉当时的警察了,想要警察能根据我们提供的线索继续调查,但是他们……”弗莉达的父亲说到这里,话语又是压抑不住的愤怒,“那些警察只是只是将我们说的话记录下来,随便打发我们。”
“等过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展开调查。”弗莉达的父亲说起当时警察说的话,语气逐渐变得激动。“后来我们去问的急了,警察跟我们说,这个案子凶手是找不到了。说什么,K已经好几年没有作案,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因为其他事被抓了。现在调查实在是大海捞针,那么多人调查过那么多遍,都没有找到,我们提供的那些线索,在当时的警察看来,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琐事罢了。根本对破案没有帮助。”
“可是他们现在的证据有很多都是错的!错误的证据怎么可能能找到凶手?!“弗莉达父亲越来越激动,嘶吼着喊出这句话,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
弗莉达的母亲赶忙从身后给他拿了一瓶药,拍着弗莉达父亲的后背给他顺了下去。
半响后,弗莉达的父亲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行了,让我来说吧。”弗莉达的母亲说道。“他现在身体不好,情绪不能过于激动。”
弗莉达的母亲对着林柯和乔逢时两个人解释道。
“我们看了新闻,新闻中说,第二个受害者死于4124年,但是弗莉达是4123年就已经失踪了。凶手犯案都是很快,从来没有长时间的折磨再杀害,我俩把新闻报道看了无数遍,觉得弗莉达应该是4123年就已经走了。”
乔逢时的目光落在了弗莉达母亲颤抖的手上。弗莉达母亲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绪。
弗莉达的父亲闭着眼,伸手握住弗莉达母亲的手。
不敢想象一年前的弗莉达父母,在得知女儿去世的消息之后,是如何接受那个在新闻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受害者,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
又是如何在新闻中,一遍遍阅读自己女儿的案件,和其他案件进行对比,寻找破案的希望。
“我们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那些警察。但是他们一直在说弗莉达的死亡时间是法医出具的报告,这些报告不会有错。而我们的猜测只是无稽之谈罢了。我们也只能作罢。”
弗莉达母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是不甘心,这么多年多去了,凶手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痕迹吗。哪怕只找到一点线索也好,万一以后对找到凶手有帮助呢?“
弗莉达的母亲说的云淡风轻,将所有的波涛掩盖在平静的语调之下。
“于是,我们夫妻俩再次来到了冶铁市。来这里寻找线索。我们先去联系了兰伯特的母亲。发现兰伯特和弗莉达是认识的。这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和他们一起工作的人!”
“我们正准备从这个方向开始调查。临走的时候,和兰伯特的母亲意外聊到乌兴昌。兰伯特的母亲对这个人印象特别的不好。说他曾经骚扰过他们,还在案发后在附近鬼鬼祟祟。我当时心中咯噔一下,从那时候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他的家里出事了。”弗莉达母亲回忆道,“之后我们寻找了很多弗莉达的同事和当年的朋友询问当年的情况,也想找到这个人,想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询问起乌兴昌这个人,弗莉达的朋友却都跟我们说,从来没听弗莉达提起过这个人,在工作中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而我们翻遍弗莉达的光脑记录,也没有见过弗莉达和他的联系记录。这一步步加深了我们的猜测,他根本就不是弗莉达的朋友!”
“那他是怎么知道弗莉达生活上的那么多细节的?我们从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当年这样一个人的出现,有多么不合常理。”
“而就在这时,当地人告诉了我们一些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是关于乌的吗?”乔逢时和林柯对视了一眼。
“不光是他,是他整个家族。”弗莉达的母亲说。
“整个家族?”谢正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谢正一目光晦暗不明,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
突然出现的人声打断了弗莉达母亲的话。
“是我们同事。”林柯开口解释。
弗莉达母亲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开始给三人解释关于乌兴昌的家族的传说:“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家族是有名的死亡之家。”
乌兴昌所身处的家族,是在冶铁市生活许多年的一个老牌家族,多年来一直在当地经商,渐渐地积累了一笔财富。这个家族的人姓‘莫’。”
“姓莫?”这是林柯和乔逢时没有想到的。
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刚刚搜寻他家的企业搜不到。原来他的家族根本不是同一个姓氏。
“他们家族中,凡是继承家族,在家族中掌握实权的人,就会姓莫,而无所事事的人,就会姓乌。时间长了,人们便也知道,这不管是姓莫的还是姓乌的,都是一家。”
“而从乌的祖父那一代开始,他祖父的兄弟姐妹就开始离奇的死亡,家族也快速的衰败起来。十年前,在凶案发生的时候,整个家族就只剩他祖父和他的父母了。当时乌的祖父当家,早就改姓莫了。但是很奇怪,他的祖父也只有他们这几个孩子,却依旧遵循着这个姓名的规矩,还给自己的孩子和孙子乌姓。”
“在第一起案件发生的两年之后,乌的祖父在医院病逝。随后没过两个月,乌家大宅发生火灾,乌的父母葬身火海。所以这附近一直有人在说,怕不是几十年前家族死的那些人有蹊跷,因果报应,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死亡。”
弗莉达的母亲说完,乔逢时已经搜到了当时的事故的报道。
乌家的大宅就在冶铁市中心,那一场大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火熄灭之后,在里面找到了乌家父母的尸体。最后整场案件被认定为意外。
而乌兴昌,作为火灾事件的受害者,带着家族的所有财产,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从此消失无踪。
“我们就顺着乌兴昌这条线索去查,找了很多他当年的朋友。有一个朋友给我们发了一份乌兴昌写的详细的解剖人体的草稿。”弗莉达的母亲的语调沉了下来,“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弗莉达的母亲将这份计划书的拍摄版本发给了三人。乔逢时打开图片,这是一份手写的草稿,草稿上画着简易的人体图形,从不同关节、不同肌肉中,如何将人体的肌肉、筋膜、谷歌逐渐拆分。
在这个草稿中,有一处地方,令乔逢时无比在意。在页面的最后一页,乌兴昌画了几个格子,这些格子正好把人体分成不同的部分。格子在一旁标注了一个尺寸,这个尺寸刚好改装后的垃圾桶的尺寸一致。
据弗莉达母亲所说,当年乌兴昌喝醉了酒,和吹嘘自己能够解剖人体,还说自己近距离观摩过人体解剖,实在是美妙至极。朋友不信,只当他在说胡话,乌兴昌就将这个草稿发给了朋友。
朋友当时也没有在意,只以为乌兴昌一把年纪突然对医学解剖感兴趣起来。直到后面发生分尸案,朋友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但是案件发生之后,乌兴昌就如同没事人一样,也就没人提起醉酒后的那个草稿。直到九年之后,弗莉达的父母,前来找到他们,他们才将这件事说出。
“这个草稿,你们没有拿给警察看吗?”谢正一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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