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二十三日,这天金陵城果然热闹。才巳时中,街巷早已人声鼎沸。秦纪宁约着成叙白一同去了玄真观。据传今日是诸葛武侯仙师圣诞,不少信众早早就到了,手持线香虔诚叩拜。
秦纪宁、成叙白二人烧了炷香,便离开了。趁着今日热闹,当去街上逛逛才对。
沿着秦淮河一道,皆是叫卖的声音。小贩们争先恐后,生怕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压了下去,因此更加卖力。
七月正是阳光好的日子,秦淮河上泛着微微的波光。
“这金陵之景,当真是不俗。”
“叙白弟若是喜欢河景,那今晚定要同我一同上船舫上看看。天色昏黑,这河面上倒映着街边灯火,又有不少人沿岸放着花灯,美不胜收。”
“纪宁兄既然这样说,那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既如此,那中午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前头有家饭馆,味道不错。”
“那小弟可不客气了。”
“便等着你不客气呢,兄弟之间有什么客气的。”
二人正说着,拐进了那饭馆当中。
饭未过半,成叙白便开始问着秦纪宁:“不知纪宁兄可有婚配?”
“叙白怎么凭空问了这样的问题,只是可怜兄弟我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呀。”
“哦?纪宁兄如此玉树临风,怎会至今还未婚配?”
“唉”秦纪宁叹了口气,“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生母过世已早。如今父亲早已有了续弦,自然凡是都先着他的儿子,又怎会好意替我议亲。”
“再加上,我这些年在外的名声,实在是不好,才拖到了今日。”秦纪宁说着,只觉得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原先看着纪宁兄如此潇洒,实在想不到居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成叙白听着,也有些生气。“若纪宁兄不嫌弃,小弟家中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虽说与你差了几岁,但也不算太大。”
“叙白怎么这样说,你的妹妹我又怎么敢嫌弃。”
成叙白哈哈一笑,继续道“我这妹妹虽说年幼,但已经能见林下风致,不仅知书达礼,更兼柔情似水,家中上下无不称赞。”
“那更是我高攀了,妹妹还没许配人家吗?若是有了,我怎好耽误她。”
“如今还没呢,原先听父亲说要留着送到宫中的,可如今陛下不是迟迟不娶亲吗,家里也怕耽误了这个妹妹。”
“那还真是巧合,叙白弟弟可允我回家同父亲说说。”
“纪宁兄这话真是客气了,原先我就已经打算亲自上门感谢令尊。只是进来一直不得空,待到有空的时候,必然亲自前去。”
“那我在秦府等着叙白。”秦纪宁举起酒杯,示意成叙白一同共饮。
成叙白自然没拂了他的意,当即端起酒杯共饮。
晚间,秦纪宁自然带着成叙白上了提前包好的画舫中,在秦淮河上游览一番。
只是这次并非只有秦纪宁、成叙白二人,还多了些人。
“成公子好,我叫秦纪安,是纪宁哥的二弟。”
“纪安兄弟好。”
“行了,再不上船天都亮了。”秦纪宁一看见秦纪安那谄媚的小人姿态就头疼,只好催促着他赶快上船。
秦纪安在外一直维持着克己守礼的君子之风,自然不会当中顶撞秦纪宁这位兄长,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快,故作委屈地引着成叙白上船。
成叙白在一旁看着这兄弟二人不对付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话打圆场,只好选择闭嘴。
三个人上了船舫中,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秦纪宁包下的这个画舫不小除去上船的三人,连带着三人携带的小厮,船上还有斟酒的美人与伺候饮食的仆人。
船舫之上一般不会生火,若是客人点些什么东西,船上的人只管放出特色的信号弹,便会有专门人送来。
秦纪宁、秦纪安这种地道的金陵人自然不是第一次上船舫上,早在儿时的时候便同长辈一起游玩。
可不论是成叙白还是现如今成叙白这个壳子下面的言问渊,都是第一次到船舫上。原先为着不漏馅,言问渊在魏楚的帮助下恶补了很多关于晋州的知识。如今这里是金陵,就算是成叙白本人也是第一次来,因此言问渊此时表现得再惊讶,也看起来理所应当。
倒是一遍的秦纪安,看见成叙白对画舫感兴趣,当即打开话匣子,一边说着金陵夜色十美,一边介绍着金陵美食,卖弄自己的学识,好叫成叙白高看他一眼。
成叙白自然没有当中下人面子的道理,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全当找了个陪游之人。
秦纪宁倒是有点不乐意,可他有不能直接叫停秦纪安,只好冷眼看着。
这一趟游河下来,成叙白倒是玩得十分开心,秦纪安自觉自己已经在成家少爷那边漏了个脸,也觉得满意。就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纪宁都觉得,反正是陪叙白兄弟玩乐,如今玩得尽兴,管秦纪安这种小人作什么。
三人心情都不错,走时却听成叙白问了一嘴:“上此摘月楼中,不是来了四位公子吗?如今怎只见到两位?”
秦纪和的身份好介绍,就是秦家二老爷的儿子,在秦家排行老三,今夜因为课业重便没出来。
另一位黎枝,倒是不好介绍了。
秦纪宁明面上与黎枝不对付,自然不可能帮着黎枝介绍他。秦纪安虽然原先总爱巴结着黎枝,怕他哪天真一人得道,自己好鸡犬升天。只不过,眼下这个时候还是不好说,略略说了句是位远房的表亲。
成叙白听见这个答案也没深究,只说问清楚人数乃是好准备登门拜访的礼物。
三人就此别过,只求之后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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