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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章:名字

时隔四天,陆珠再次与南木风见面,在京兆尹,这餐厅太有格调,名头也响当当,是全球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素食餐厅,散台是打卡胜地,私密包房是名流商贾会面的首选。陆珠已经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好奇和观察,她与迎宾说了订餐人,径直跟随去到雅间。

陆珠没迟到,她一向准时或者提前,时间观念挺重,而当她进入包厢,迎宾侧身离开的时候,着实被满桌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来晚。七八双眼睛看着她,全是熟面孔,梁绪、董路、陆青云……竟然还有张朝朝。

梁绪:“陆珠!”

“陆珠,好久不见。”“陆珠啊……”众人纷纷起身,都在叫她。

“大家好久不见呐。”陆珠摇摇手。

那时候和南木风认识他们,都相处得挺好的,都是朋友,只一下她就调整好状态,跟大家打招呼。只有一个空位,在南木风身旁,他右手边是梁绪,再是张朝朝,没什么表情地坐着。

南木风从她进来后就没说话,现在起身示意她过来入座。菜早都点好,今天反正也不是真的来吃饭,所以陆珠入座就陆续上菜。大家打完招呼,气氛开始古怪,因为南木风没怎么说话,陆珠是今天的主角,但她也不是个主动热络气氛的人。

好在这些狐朋平常就很会插科打诨,顿吧两下,就能把场子炒热了。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陆珠现在怎样,跟她敬酒。

董路坐在她旁边,说话更方便一些,主动问她“哎,陆珠,你在英国?”

“不是,德国。”

“哦哦,在德国,看到过南木风的广告吗?就卡地亚那些。这小子现在成了新生代偶像,好多粉丝,你也看他的戏吧?啧啧,迷妹多得呀。”

陆珠说:“有看到啊,很帅。”她特别坦然地夸赞。问:“天鸣呢?改天和她见见面,我要给她送礼物。”

董路和刘天鸣分手两三次,最后还是重修于好,结婚了,现在她在做田径教练,从他俩偶尔的朋友圈动态可以看到两人生活平稳幸福。陆珠没有出席婚礼,回京城后正打算补结婚礼物。

梁绪隔着南木风,插不上话干着急,南木风又跟木头似的,他就只好大声一点。“陆珠啊,现在做什么呢?你太不对了,你说回京城跟我说的!”

陆珠侧过头回答:“回京大学了。我是打算说啊,但我还没稳定嘛,想说过段时间。你呢?”

梁绪二十五了,在朋友们面前说话做事跟十五差不了多少,把筷子一撂下,夸张地说:“我在老梁手底下讨生活呢,水深火热之中。早知道我也出道去,多潇洒呀。”

陆青云马上接茬:“那你的潇洒得低南木风两级,你没他上相,小姑娘们估计不够爱。”

梁绪:“嘿!还没喝你就多了你。”

吃着吃着,大家就聊嗨了。这些人本来就很能聊。

陆珠也总让人感觉相处很舒服,问什么都答。有这么一类人,就是什么也没做,人格魅力就满分,吸引人靠近,是一种引人交好的感觉。这类人当然往往也拥有姣好的容貌,不论男女。陆珠就是。

她在南木风的局上认识的每一位,十之**都主动加她的微信,都能成为或平淡或熟络的朋友,曾经一度让南木风醋意横生。

而今天,不买账的人变成了南木风自己。从她来到现在,南木风拢共讲了没两句,非常冷淡,跟微信上说谈谈的态度判若两人。

陆珠就跟他说话,“最近是不是在拍新戏?我看到有宣发物料。”

张朝朝看过来这边,南木风没回答陆珠的话,反而对张朝朝说:“你说要来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陆珠没搞明白状况,梁绪望望左边,望望右边。

张朝朝说:“陆珠。”

陆珠不明所以,满桌的公子哥和来撑场子的人齐齐放下筷子,场面凝滞。

张朝朝抿了下嘴,站起来对陆珠说:“那年的事情,对不起。今天是我自己要来的,来就是要跟你道个歉,那些东西是我照着买的,是我骗你的,我当时……对不起,陆珠!”

从来骄纵的张小姐笨拙地道歉,她大概这辈子只做过这一次,最终也没有说完,只抬手喝尽杯中的清酒,手腕轻轻颤抖,拿起小包,红着眼睛走了,一袭长裙摇曳,神情尽是倔强,也许还有那么些悔恨。

对桌一个男生跟南木风对视了一下,也起身出去。

谁都不知道怎么了,很莫名其妙,众人面面相觑。

自陆珠出国后,张朝朝和南木风成双成对地过了人尽皆知的四年,往前数,他们更是有着八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南木风的好友谁不知道?她和陆珠算前女友和前期女友吧。

今天给陆珠接风,她来就很奇怪。突然道歉,简直在宣告惊天大瓜。可是,看陆珠的神情,她也不知道有这出,倒是南木风,坐直了等着,好像事先知情。

陆珠肩膀有些垮,仍尽力维持体面,对众人笑笑。张朝朝道歉的原因南木风知道,梁绪和陆青云也知道,就由他们来收拾局面,安抚其他人说有点误会,没事儿没事儿。

到现在,南木风终于理陆珠了。

他“哼”了一声,说:“都拍完了,你才看到?你就不爱看我消息是不是?”是责怪,他责怪陆珠是从她离国开始的,一开始尚温情悲痛,后来就说伤人的话,慢慢变本加厉,至到第四年才停止。今天这句是又开始了。

但他接着说:“我跟陆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都是朋友,没谁没听说?我们六年前分手的,因为一些原因。是我的原因。”

他可能又开始发疯了,拿私事出来说,分手这事其他人知道归知道,没有拿出来当众嚼舌头的。陆珠皱眉,去拉他的手臂,想阻止。

阻止不住,南木风叭叭一顿说:“总之呢,我得向陆珠道歉。尽管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从电话里,在微信上,今天我再说一次。陆珠,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反手去抓她的手臂,强迫她看自己,像个没喝酒醉的烂鬼:“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不能继续再读研,不能在京大学。德国研究生毕业,回国一趟还被气走了,都怪我,对不起。”

陆珠从进门开始,首先没有看他一眼。本来他很开心,他期待见面,那六年的苦痛,在相见面前只是过眼云烟,他还知道她一直单身,他多么的期盼,但看到她,相隔六年,走在迎宾身后,还是那么落落大方,成熟有韵,可以跟他每一个朋友说笑,招呼,心无芥蒂的样子,她甚至没有尴尬这种情绪,更没有回避。

但跟所有人招呼完了,才看他,看他也没有说别的,南木风笑着的嘴角立即就收平,他不明白,她到底有没有对他产生过感情,为什么,难道只有他沉湎吗?她仿佛不值一提。于是怒火突如其来。

他继续说:“原本三年你就该回来了,但是没有。我问你,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太伤心了。我用尽一切办法,做不了任何挽回……你接我的电话,但你不说话,看我的信息,但是不回复,送我花,但是,”

南木风冷着脸,“但是,说我们只是朋友。每一次。陆珠,六年,整整六年!我去了德国三十一次,我一次也没有见到你!因为你不肯告诉我地址。陆珠,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你连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

音调提升,嗓音冷淡,完完全全褪去青春期的嘶哑了,一字一句砸在陆珠心头,此刻只有哽咽。

梁绪不敢插话,只能给其他人摆摆眼色。这张桌面上的菜肴每一道精雕细琢,价格昂贵,味道上乘,但是没有人在品尝,其他人只能完全地沉默。

陆珠眉眼显出一些疲惫,腰背不再挺直,双唇无意识合动,看着冷羹。

南木风说:“但是陆珠,你也要道歉的。对吧?”

梁绪起身了,这个场面已经不再适合听,其他人也一起往外走,董路在最后,留下一句好朋友的体面圆场。“陆珠,我们出去抽支烟,待会我给刘天鸣打个电话,给你发她婚礼糗照。”

陆珠没有觉得不堪,她只是觉得难以处理,这些情起情深犹如乱麻般,如同毕业那年的慌乱变故,就这样纷至沓来,她理来理去,当年既不想辜负一个人,又放不下自己的孤高,根本寻不到两全的办法,只能一走了之。

现在呢?真的好难懂,又已经懂了什么叫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但也确实认可南木风说的,她也要道歉。于是她说:“对不起,南木风。六年真的很长,对不起你了。”

他们在一起实在太短暂,南木风少有能看到她红着眼睛的样子,除了床上,现在就是其中之一。

突然就又后悔了,原本的打算是好好说的。他转过去想抚抚陆珠的面庞,被她躲开了,只能抓了几把头发。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暴躁地扯开领带喘口气。陆珠胸脯起伏,在平复心情。很像一对痴男怨女。

雅间里发生了什么对话,离开的人都不知晓。南木风十分钟后拨了个电话把人都叫回来,这顿接风宴就草草收场,陆珠自己打车走了,不要南木风送。

人也都在门口散了,只剩他们四个和一桌残羹冷宴,南木风指尖夹着烟,在这里抽得凶。

梁绪吸一口,问:“你怎么想的?这事你该跟她两个人自己说啊,当众报复的戏码,你怎么想出来的?”

“别说了,我可能病到脑子里了。”南木风抹了把脸,把烟灰抖到烟灰缸里。

董路跟陆珠一样,比他们这几个大,思想上更靠近一些,叼着烟真是不知道说南木风什么好。就问:“当年什么事儿啊?闹成这样?又都闹成这样了都,还想抓着人不放,你想干嘛!”

陆青云没抽,挥了挥眼前的灰雾,说道:“你跑德国那么多次真的一次没见过她?瘦成那样儿了,我看着都吓一跳。”

南木风喉结滚动,吐烟:“你别惦记。我刚才就是突然有点生气了,我没想干嘛,我就想道歉来着,然后跟她说复合……”

“那你道歉要好好道啊。”董路懂了点,“当年那事,没解决吧?现在去,去把事儿解决了呀!不就能复合了?”

还是年轻,不知道缘分的限时。

梁绪问:“她哭没?本来刚出去的时候就难,又疫情,她很不容易。中间好容易熬到研究生毕业了,回来一趟反倒更糟,还怪她干什么啊!”

南木风懊恼,来前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搞这出,现在本来就很后悔,被梁绪这么一说,挺激动,摁烟的手都抖,尽失风范地说“怎么啊?她不容易我容易?梁少爷还想跟我的女朋友再告白一次?都快八年过去,您还不明白情爱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的啊?”

梁绪就气笑了,这小样的,人陆珠现在都不让送呢,还在这逞。“你厉害。你厉害你完成你情我愿了吗?你厉害你要女朋友当众道歉?你厉害现在在这儿坐着,那你女朋友呢?完蛋玩意儿,跟我凶什么。要没我,我看你上哪儿收花去,陆珠单身还是恋爱,估计你还得当众问才知道呢!”

董路翘着二郎腿,眼皮都笑出褶子来了,什么毛病,又要兄弟帮,还要刺兄弟。陆青云哐哐点头,实际上早开始摸上手机,给陆珠发消息了。

平A换来大招,南木风那特意搭的白衬衫衣领都气歪了,着实不冷静,赶紧起身要走了,梁绪在后面加大火力嘲他,生怕他不凉。

出门那脸臭的,被路人拍了好几张照片,说他私下里脾气差,梁绪无辜被牵连,也入了镜。路人的图文标题起得又贬又赞的:“在京兆尹餐厅偶遇南枫与朋友吵架,脸这么臭还是很帅!”

引起一波范围讨论,正主被艾特上千次,更烦了。

刚散没两个小时,南木风回家冲了个冷水澡就完全冷静,想打电话道歉,明天大早上他飞横店,要见导演,看新剧本,一天后去上海,行程挺紧的。本来应该好好休息,但傍晚这么一遭,得是没心没肺的傻狗才能睡得着。

他不是傻狗,是精神病患者,刚才面红耳赤地吵人家,现在心惊胆战,懊悔不已地去道歉,人格分裂。

着昂贵丝质睡衣的男人坐在宽大沙发里,正对的窗外是霓虹夜景,楼层极高,能俯瞰半个京城。湿发凌乱禁欲,眉眼英朗,捏着手机准备拨电话,轻轻踢了一下土土的肥屁股。

“说你呢,傻狗,你妈回京城了,看也不想看你呢。还在这儿睡得香。”

土土哼唧了一声,爬起来看他,两只眼睛滴溜溜,南木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挠挠狗下巴,都成老狗了,只嘴巴凶凶而已,可舍不得欺负它。

他把自己最近的三个月诊疗结果给陆珠先发了过去,在微信上发了言辞诚恳的很多话,道歉的那一句单独地发,还有要复合的一句,以保证醒目异常,不容忽略,特别贼。然后才打的电话。

陆珠接了,嗓音经电流转变,有一点失真,南木风说:“对不起,陆珠。”

土土就开始叫,好像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一直“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热情的“汪汪”声让陆珠心情变好了一点。

土土尾巴摇起来,狗狗头凑到手机边,之前在很多次微信电话里,南木风都会让土土叫陆珠,要他们两个相互记住,谁也不许忘掉对方。是以陆珠听到“汪汪”,就知道土土在旁边。

她每次都回应的。这次也是,“土土,哈喽!”

“汪汪!”

南木风等他们先打完招呼,才把手机收回来。“你有看到我发的东西吗?”

“嗯,有好好吃药吗?”陆珠轻咳了一声,在那头问。

“在吃。是因为你走了,我才变严重的,医生说的。”他就这样大喇喇地说,学陆珠,大大方方。

“今天就是因为你没有先理我,我突然有一点点生气,才会那样说,下次不会了。”

他说:“如果我再说,你可以管我,捂我的嘴巴。”

陆珠本来就在怀疑,这下无话可说了,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愧疚,但也真的是愧疚。至于后面说的,先不用理,得寸进尺。

“呃,对不起。”陆珠回答。

南木风一下就坐直了,头往手机歪,明明已经肩膀宽厚,却像个正在跟老师道歉的幼稚园小朋友,很认真很委屈地说:“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也是我妈妈对不起。我们可以现在解决吗?把事情解决了,重新在一起好不好?那些信我已经发现了,我就在等你啊。第二年我的病最严重,后来我发现你的信,就慢慢变好。我现在已经好很多,差不多全好了。”

“我保证。”他语速很快地说,“我发现信的时候,我想找你,可是萧箪也不让,她给我发了一段,呃……”他突然停下来,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找补:“嗯,就是她说最好不要,后来我就去治病了,然后就在京城等你。”

然后还要着急地保证什么:“我保证我爸妈这回不会再管我的事情,我让张朝朝向你道歉了,而我妈这边,等你可以见她,我也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好像小小声才可以实现愿望,不敢大声惊扰:“陆珠,你现在回来了,我们复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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