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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去荆州

平芜说此话时声音并不算小,饶一听都认为其是在夸赞二殿下德贤兼备。

可闻此话风,倒有人混不吝却将眼神转向一旁的太子。

先前此羌奴乃为太子宠婢,而今念着新主二殿下的好,可不就是再打太子殿下的脸。

至于那薄情寡性之人,莫不是在说太子?

抬首,一双内褶的桃花眼微挑,此刻正伸手施施然拿了案牍上的酒水来喝,只其面色寒凉,此刻好似结了凝霜似的。

气氛有几分冷滞。

一时之间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只低头喝自己的酒,也有人如是为太子抱不平。

说平芜左不过是一介贱婢,然其胆子不小,竟敢当面暗讽当朝太子。

偏巧此时二皇子不知从何处折返了回来,他一双杏眼微挑,眼神只提溜着往平芜和太子身上转了一圈道,复又轻笑道“诸位好雅兴,闲来无事竟拿我的婢女说笑。”

言毕,遂上前伸出手臂,触摸平芜柔嫩的皓腕,将人拉着落座到身边去了。

“殿下,这于理不合。”

见此,众人险些将平芜盯出了个窟窿,尤是宫宴上的世家大族的贵女们,都一双眼睛哀怨地望着平芜,暗地里不晓得用手指搅碎了方帕子。

“阿芜,我可以护你。”

汤朝转头,一双洁白的双手自底下兀自按捺着平芜的身子,面上却不容忽视。明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无端让人信服了几分。

如此平芜遂只好重新坐了个老实。

觥筹交替,平芜甚少言语。

只感觉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待她一一抬首,那目光却又不见了。

“怎么了?”

一块鱼肉被夹在平芜碗里,只半寸玉笃搭在琉璃碗沿边上,那里映照着汤朝的脸。

似含着笑,眉间却微微蹙着,小心觑着平芜的面色,现下倒似有几分紧张了。

“无事,只感觉屋子里有些闷。”

“若是无聊,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说罢,便欲起身离开席面,只那双手自然牵过平芜的,倒无端惹得平芜指尖一阵瑟缩。

连着羽睫也跟着微颤了起来。

“不必。”

此处她人生路不熟,而今天**晚,只待着片刻,怕找不着回家的路。

轻声谢绝了汤朝的好意,只一面去喝那碗甜羹来止渴。

今夜宴会只持续了一个时辰,汤朝遂带着平芜准备打道回府。

正出门槛,只迎面碰见刘覅等人,彼时其面上染着急色,似是要入内去寻太子。

那王三也也来了,只跨过那半高门槛时脚步微顿,一双杏眼流转,只在平芜面上恍了片刻,目光与平芜相接。

突然唇侧咧开一抹笑来,转头入了席面。

“府中的轿辇备好了嘛?”

此话为刘覅所说,他就坐在太子下位。

彼时伸手扶着汤徵那半边身子,一时怕其歪倒,竟连那手中珍爱的折扇歪斜着,从怀中也落下了。

“备好了,现下正在门外候着。”

声音轻扬,此刻倒染了笑。

“我来送太子出去。”

王三说着,遂三两踱步,先上前驱散了人群,将人扶着,但由于身量较长,现下双腿拖地。

倒似喝得烂醉如泥,现下连路都不能走了。

平芜听着身,只侧身去让路,桃花眼倒是往太子那处瞧了一眼。

汤徵双颊绯红,其唇色艳丽,只一袭白色衣衫,头顶三千青丝用一方簪子挽着,因着移动现下有些松垮,只轻飘飘地落在面上。

姿容无双,颇为冠绝。

饶是以前平芜自会心疼他几分,可如今回想其所作所为,其辱她在前,骗她在后。

不久将她置于那众矢之的,遂就感念在怀。

转身,这下连头也不回,就跟着汤朝走了。

身后,汤徵一面睁开了一双内褶的桃花眼,一双十指缓缓推开了身前的刘覅,倾身捻了腰间那游龙戏珠的荷包,放在鼻尖轻嗅。

半晌,确能闻到一抹梨花香。

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站定,望着平芜离开的方向。

刘覅自不以为然,不知为何方才酩酊大醉的人现下还能站得稳当,遂复问“你不是醉了?”

可汤徵不理,只那根玉色手指缓缓摩擦着荷包的刺绣纹路,片刻又转身重新入了轿辇。

关了轿帘,像是要驱车回东宫。

可马车半路上却紧急转了个弯儿,连着马夫勒马,汤朝一愣,却见着了程安。

“怎么现下截胡?”

此言算得上是问责,饶是有事要禀,也不该如此莽撞才对。

遂皱了一张眉头,只顷刻间连话音也染上了一抹寒意。

程安见此,遂跪地俯首“殿下恕罪,只容属下说完,如此莫误了行程。”

闻此,汤徵挑眉,遂挥手让马夫将人迎进来。

帘内位置不小,大抵可纳三人,只现下汤徵坐着,程安却没闲着“二皇子近日府内雇佣了诸多马车,像是要出远门。”

闻此,汤徵一双桃花眼长睫抖动,只那双细长的手指缓缓交叉,眼神却微眯着,似是回忆“孤记得他离去荆州尚有半个多月。”

“确有半个多月,只不知为何突然提前,看那样子只明日就要启程。”

低首,程安复言。

“荆州客商遍地,是个四通八达的好地方,如此山高水远,汤帝倒底是赏还是罚?”

念着,汤徵唇角缓缓漾开一抹笑意,伸出半寸手指挑开轿帘。

窗外月夜皎洁,余夜风袭面。

如此也就淡淡望了二皇子府的方向半晌,片刻后撂下手指,遂开口道“我们也去。”

清晨,只韶华轻声挽了纱帐,扶平芜起来更衣。

一双桃花眼朦胧着,彼是还带着几许茫然,许是还没清醒,现下抬起一截柔嫩的指节揉了揉眼。

却闻见外室传来的响儿。

她道以为是需搬弄些小玩意儿,可出来却惊觉自己惯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连着她用的茶盏器具。

遂睁转头,微微蹙着眉,一道目光朝着韶华和豆蔻望去了。

“姑娘有所不知,殿下因上次城郊一事被罚,陛下许了我们殿下两月时间处理府内事宜,之后便要前往荆州了。”

此话是韶华说的,汤朝被贬一事其本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况是汤帝朝文武百官下达的旨意。

莫说婢女,饶是坊间百姓自也是知晓一二的。

“荆州。”

平芜念着,只嘴巴里不咸不淡地念叨了一圈,后又静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是啊,姑娘近日不大出门自未听闻,殿下起先由于姑娘病着本倒也不着急,只现下您身子大好,便才动了心思,怕是……”

话未说完,却被一人轻斥了一句“多嘴。”

韶华遂才惊觉隔墙有耳,先才仓促着跪下,仅匆匆道了一句“二皇子。”

便闭口不言了。

饶是平芜被这声二皇子扰了思绪,遂此刻微微抬眼只往门口望去了,连着身子也站了起来,冲来人行礼。

“殿下。”

其声徜徉,如同佩环。

“不必多礼。”

受了平芜一礼,汤朝抬脚缓步入了那珠帘内幕里,见那处案牍上还摆放着今日她梳妆要用的钗环。

汤朝伸手拿起了一只,细细一瞧,是只蜻蜓碧玉簪。

那蜻蜓翅膀尚用上等碧色玉石雕刻而成,以红珠点缀,在日光下光彩熠熠,倒尤显精美异常。

平芜见此,只信手走了过去,欲接过此簪。

“坐下。”

汤朝却未给,反伸手去拿那桌面上的密齿玉梳,看其样子,似要扬手为平芜梳发来着。

饶是如此,平芜却伸手制止了他“殿下,不若还是叫韶华来吧。”

出口,嗓音带着轻颤,一面玉色手指的指甲也扣紧了案牍,此刻都变得苍白起来。

汤朝见了,只觉得她似是有丝后怕。

“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那张闫的药是否有用,既你身子大好,总不该头发还似从前。”

先前那张闫却开了几副中药调理她的身体,连着她的头发也都给了特意的药方去养。

如此,倒也不算他刻意。

“劳烦殿下记挂,张大人医术高明,阿芜现下感觉神清气爽,这头发,想来还有些时日。”

头发乃人之精血所化,且不说要吸收多少,现下她才刚好,效果自没有那么快。

少则,还得多等两个月才是。

“也是。”

经此一提醒,汤朝遂似方才醒悟一般,只伸手将那玉梳交到韶华手上,遂说了一句在门口候着。

便离去了。

“姑娘为何不接受殿下的好意……”

反是豆蔻心细,只倾身上前替其整理今日要穿的衣衫,靠近了几步,想言,却又低首不语了。

“你是说,二殿下要为我梳发为真,我何故借此推脱吗?”

“姑娘别听她胡说,她只是好奇二殿下今日似是要比往常要迷糊了些。”

韶华闻此,倒凑近了平芜,只伸手将那蜻蜓碧玉簪四处比划,欲往平芜头上戴了。

半晌,才找准了一处位置,将其缓慢插入发中,豆蔻自也凑过来,看看簪得美不美。

“可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我自不能犯浑。”

望着铜镜,平芜缓缓闭上了眼,期间豆蔻闻此,连着选珠花的动作一顿。

转头,才与韶华对视。

“走罢。”

此去甚远,只现下酷暑,日头晃晃,照的人无故心里发慌。

那轿辇虽内设有帘子,可到底左右无风,为防止中暑,遂他们只好寻了一处来住店了。

“小二,住店。”

此人是跟在二皇子身边的近侍,平芜尚且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听见汤朝唤起暗一。

因是暗卫的代称来着。

“来嘞,请问客官几位啊?是光住店还是吃饭?”

“既住店又吃饭,只住一晚,两间上房。”

说着,那暗一就自怀中去掏银子。

“总共……十两。”

抬头望了来人一眼,掌柜遂低首拨弄了几下算盘,那食指与大拇指上下翻飞,约莫不到三秒,遂才抬首笑言道。

“那客官楼上请,三楼天字一号房,这是钥匙,东西多的话,我这就让小二去给你们拿上去,回房请稍等片刻,酒菜待会儿就好。”

微微点头,平芜遂入了那天字二号房。

“姑娘,这一路您也辛苦了,我现在把床铺收拾一下,不若你先躺会儿,待会儿吃饭我再叫你。”

韶华说着,遂放下手中的包裹,自内里去铺起床来。

恰巧平芜也自有此意,只日间跋涉极其耗费精力,更何况为了方便他们走得小路。

现下倒真有些瞌睡。

缓缓点了点头,遂静静阖上了眼。

隔壁。

“禀告殿下,姑娘已经睡了。”

暗一掩了房门,转身入了田字一号房,跪地行礼“我们在路上发现了尾巴,是皇宫的暗卫。”

闻此,汤朝一双杏眼微抬,其半面手掌静静放在桌面上,眉头却有几分微蹙“皇宫的暗卫怎会在此?”

他明面上已经被汤帝贬谪,除去他身边带的暗卫,何故还有人会派皇宫的暗卫来追踪他?

除非是深宫里的仇敌想要借此将其除之而后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尚且不要与他们争斗,只由他们跟着。”

“诺。”

说罢,暗一准备退下,汤朝却再度出声,只状似呢喃,且从身后传来,闻之,竟无端显出几分诡异。

转头,却望见汤朝闻道“明日我们是否就到渠县了?”

“是。”

暗一微顿,不知晓渠县有何不妥,但到底还是答了。

“此处听闻山贼横行,民风霸道,若其遇见山贼,倒也不算**。”

“诺。”

月色西沉。

在一处客栈内,有一人背身而立,其迎面盯着对面酒楼的烛火,直到其打烊,现下全部灭了灯,竟什么都看不着。

“你若真想见,不若去当一回采花贼?”

说话的乃为王三,彼时其正翘着二郎腿在那木柱下百无聊懒地揪着盆栽的叶子玩。

本来他在京城榻上睡得好好的,可这厮偏用一白鸽传信说什么机会来了,要将二皇子斩草除根。

他遂才不远百里,夜里启程跑了一天赶到此处。

谁料刚到,就见着此人站在那里不动,这会儿倒似哑巴了。

“你若不累,也可以现下去杀了二皇子,省得夜长梦多。”

汤徵转身,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只一出口,却惊得王三搭在柱子上的那只腿失了力道,险些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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