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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来接你回家

闻言,汤徵眉眼一压,只修长的手指微顿,此刻倒不说话了。

“若非有人刻意为之,怎会无故遭此横祸?”

王三此话不假,若论一般山贼,只言语解释亦或打了几个来回便就此作罢,偏生又是个胡搅蛮缠的性子,道是野人也不为过了。

“依你之言,此人从中挑拨,熟知本地民风习性,遂提前踩点,等你入坑。”

汤徵复言,一字一顿,仅片刻,一双狭长的羽睫扑朔,其长指如枝衔着杯盏到面前来瞧,仿佛生了赏狎的心思。

只再一转眼,王三却瞧见其手中那杯盏应声而裂,顷刻化作凌冽的碎片,样子像是来割人。

鲜血淋漓。

“你……”这是作何?后四个字还未出口,眼前人遂早已抬步,到了其跟前,半晌遂低头冲其靠近几分,似有事交代。

见此,王三倒也附耳去听。

……

清醒时分,屋内烛火倒还亮着,四下里夜色宁静。

自茅草上端坐而起,彼时一方衣袖却染了些许灰尘,平芜抬手欲擦,一抹,竟不料触摸了一片冰凉的水渍。

原以为是被热出了汗,可凑近鼻子一闻却越发觉得不对。

“阿朝。”

平芜念着,一双桃花眼彼时盈盈地泛着水光,连步子都小心往前迈着,见无人应答,只倾身拿了那盏油灯来寻了。

行了几步,到了靠门的右边草垛旁,内里确有衣衫,却不见汤朝和暗一。

“阿朝,暗一。”

唤了两声,四下里却无人来应,平芜心里愈发心慌,只欲退出门口来寻。

不料中途其腰身却突然一紧,连着背后汗毛直立,手中油灯都险些打翻了。

原以为是汤朝回来了,其欲有些责怪,只半晌又觉得不妥,他从不会如此鲁莽,更不会对其动手动脚。

遂低首,只瞧着那古铜色皮肤在夜色下犹如烧红的烙铁,正死死地环绕住平芜的腰身,现下看着,倒似禁锢似的。

见此,平芜红润的脸色蓦地一白,只吓得身子一颤,半晌连手中的油灯也握不稳,伴随着叮铛一声,没入灰尘里。

灭了。

原先这矮房内尚有一小处灯火明亮,现下显是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如同昼夜难分。

“放开我!”

不安地挣扎着身子,细弱的手指用力推搡,只其还未转头,身后发出那噗嗤噗嗤的笑声。

平芜一听,正是白日里借宿的那家户主来着。

“别挣扎了小娘子,跟着我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长得如此一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双粗糙的大掌钳制住了平芜的胳膊,嘴巴里带着些许调笑,不知是否生了恶意揄揶的心思,遂一双大掌将平芜夹在腋下。

如此平芜的脑袋离他胸口那处蜈蚣似的刀疤更近。

只那裸露的胸腔震动着,声音算得上是呕哑嘲哳,遂听在平芜耳里,此刻倒更像是鬼刹索命。

“我相公在此,你怎敢动我!”

“相公?哼,你那死鬼相公不知去哪里贪生怕死,知道我是谁吗?他敢来救你?”

闻此,那壮汉却似跟听着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此刻停下步子只一双眼睛却往平芜面上看去了。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若我只好动手了。”

见此人如此冥顽不灵,当真是个狂徒,平芜只好耐着性子欲以钱财交换,只求平安,遂敛眉道“我这有银子,全给你行不行?”

“闭嘴。”

那壮汉怒斥,待再睁眼,便是在一处陌生的地儿。

入目便是一道道火把,不停随着风声不停变幻各种形状,险些炫着人眼。

平芜想用手去遮挡火光,却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是那壮汉。

“你做什么?”

平芜一惊,自手边拿了烛台,一双细嫩的指尖紧攥,淡淡地泛着白,其一双桃花眼微闪,当中隐有水光。

观之,甚为玉软。

“你,上前去看看她的身子还干不干净。”

说着门外便出现了一嬷嬷,那人约莫四十出头,彼时一头黑发染就银白,面上却带着讨好的笑。

“好,我这就去。”

说罢便要上前来,伸手将平芜自榻上拽下来。

一手握住她细软的脚裸,只伸手往下一拽,那烛台也失了力道,现下狠狠往来人额头一掷,险些砸中她的命门。

“哎呦!”

嬷嬷疼得大叫,现下以手掩面,遂生生躲过一劫,却也被吓得仰卧在地。

“贱蹄子,你怎么敢!”

失声咒骂,嬷嬷遁地而起,此刻撂起手腕就几欲上前,只那双手掌青筋遒劲,现下一面眼睛圆睁着,看着像是青面獠牙。

“别过来!”

平芜大喊,自怀中掏出匕首,欲以此嗬退此人。

那嬷嬷见此面上显是一愣,只脚步微顿,此刻倒也不敢上前。

谁知那壮汉闻此却以利器偷袭,将其手腕一击,见着平芜吃痛,便立刻叫人去擒拿了。

伴随匕首落地声响起,那屏风内无故蹿出数人,将平芜按捺在四脚长椅上,周围还放了些小巧器具。

片刻后,直到下身传来一阵异样,那冷器自体内出入,泪珠滚落,触面冰凉。

嬷嬷遂睨了一眼平芜,眼神示意放开,遂才将东西拿出,看见是染了血,匆匆迈着步子朝着门口的人报喜“禀告大人,还是处子。”

“退下吧。”

挥退此人,壮汉却没走,只一路朝着屏风处紧逼,平芜后退,闻此立即以裙裾裹身。

半晌那人却止住了脚,嗓音粗粝“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至好安分些。”

说罢,便甩袖离去,倾身入了那主寨。

也就刚跨入门槛半刻钟,其身后便传来脚步声,听着倒像是有些气急“大当家的,今夜那小子跑得快,我没抓住,还请你责罚!”

一人着即刻跪地不起,只单看其那双眼睛,便识出来是于王三对打的山贼。

见其样子,现下没抓到人,倒像是要负荆请罪来了。

“起来吧,你今夜对上那人并非一般,若是我去也得跟他耗上一段时辰。”

壮汉闻此,倒并未怪罪,只阔步走到那面盖着鹿皮的老虎椅上坐着去了。

一面命人给台下跪着的那人看了座,命丫鬟给其沏了一盏香茶,喝了一半,那人却跟想起什么似的“听闻当家的今夜拿了一小娘子?”

其声较缓,闻着倒有几丝不确信。

“你的消息灵通,那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过是个清秀的样貌,如此待下次出山拿了好货,再与兄弟们好好快活快活。”

壮汉抬眼,与底下那人对视,不久就会了意,只一味地咧唇轻笑开来。

“大当家的既如此说,那必有自己的打算,只不知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叫那几个蒙面人在他们山中横行霸道不成?

放下茶盏,现下倒眉头紧锁,想是有几分气结,现下还有几分不肯罢休的意味来。

“你明日再去激他们,务必拖他们久些,等咱们援兵到了。”

“好,就依大哥的!”

山底,一处客栈内。

汤徵坐在位上,只迎面望着面前跪落的一地黑衣人,面上一抹笑意自唇边绽放,眸子黑如墨渍。

明明无声,却带着些许狠厉,仿佛一朵罂栗花,带着嗜血,其身下虽未动,隔着半里,王三却感觉到了气场冷凝。

竟让人有些想逃。

“你们说,找寻阿芜和汤朝的路上中了山贼的埋伏?”

他昨夜才与王三商量好反击对策,欲叫底下的人这几日不要经过那山头去触霉头,怎料那人却得寸进尺,还敢找到他面前来,去伤他的人。

“是,那人不仅在老虎山放了埋伏,在这附近都设了关卡,我们折了好几个暗卫,差点连王先锋也中招了!”

闻此,王三身下显然一个不稳,半晌遂默默伸手摸了摸鼻子。

此暗卫所道不假,他本是去另一座山上去探路,谁料竟险些被那人两面夹击,好在身边暗卫众多,遂才脱身。

只可惜了那其他兄弟,就没那么好运了。

“可探到其它消息?”

按理其虎头山本不必与其作对,怎今日倒有些蓄意挑衅,倒像是请君入瓮。

皱了皱眉,一双手兀自开合,十指交叠着,此动作本该是悠闲自在的,可此刻细看那动作微顿,连眸间墨色也晕染了开来。

看着,颇为心悸。

“有,昨日我还在此处五里农舍看到羌姑娘,可今日,却不见了。”

说话的人为程安,其现下仍着一袭黑色衣衫,只手臂处有血滴滴落。

汤徵一瞧,竟也受了伤。

“欲擒故纵。”

薄唇开阖,迎面交接的那双手指骨节却淡淡泛了青色,末了,只身边的王三突灵光乍现“哎,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去老虎山头看看。”

被关了三日,平芜只除了整日坐在这房间里发呆,别的事都不能做。

仅今日有人来送饭,平芜想去套个近乎,却发现那人迎面用手指比划,再凑近一看,此人竟被人拔了舌头。

是个哑巴。

“你……”

心下嗬了一跳,连接过饭菜的手都有些发颤,动了动嘴巴,心底却莫名有些发酸。

半晌只咽了口水,沉默不语。

转身回了内室,只现下距离其被擒已过三日,饶是她想自救,去熟悉这山中地形,门外却有人换班看守,就连送饭的也是个哑巴。

如此,难道真要被此人囚在山中一辈子?

念此,平芜一双唇色苍白,夜里也被此时搅和的难以安眠。

突然,那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闻之颇为零乱,窗外月色悠悠,平芜欲湊耳去听,却瞧着连着门外两人也被叫走了。

似是出了什么乱子。

见此,平芜当即出门趁乱狂奔。

只她不知如何上山,亦不懂得抄那近道下山,数次辗转,却不料惊动了山边的哨兵,引得山贼追赶“快追!抓住她!”

身后火光蔓延,入目便似火海,平芜不敢回头,只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太过心急,一张小脸煞白,桃花眼沁了柔波,连身上裙摆也被树枝刮擦着,破破烂烂,裂开了数到口子。

看着,极其窘迫。

“你们现下兵分两路,王三与程安去攻上面的老巢,刘覅去下面……”

汤徵蛰伏在暗处,只迎面看着山顶那处火光,眸子愈发冷凝,像是生了寒冰。

“那你呢?”

王三复问,惹得刘覅那厮斜睨了他一眼“英雄救美的戏码你也要看?还不快去干活?”

迎面说着,那跟前真就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子弱柳扶风,粉面上生了丝丝薄汗,现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看着,像是被藤蔓拌住了脚。

“太子爷要上场了,不若容小爷观摩观摩,万一那羌奴就此与你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呢?”

太子闻此却无声看了王三一眼,虽轻飘飘地,却像是刀刃一般,剜着人肉疼。

“还不快滚。”

屁股上都挨了一脚,王三遂和刘覅那厮安心滚了。

“啐!让老子好生难追,有种你还跑啊!”来人迎面伸出一张大掌,火光映衬着此人面如修罗,此刻似要借机拎起平芜的领口来问似的。

身子不断后退,直到被人一脚踩住了裙摆,平芜一张面上闪过一丝绝望,遂才缓慢闭上了眼。

半晌印象中的痛感却并未传来,反之一到液体喷洒而出,并伴随着一声惨叫。

一双蒲扇似的睫毛轻颤,伸手细细摩擦了面上的液体,张开眸子,入目满眼猩红。

是血迹。

来人一手长剑自人群中穿梭,还没待看清他的招式,便被其快速抹了脖子。

直到杀完了最后一人,那人复才回头,一张玉面染着血花,直直的鼻梁高挺,那剑光自月下形成一到光影。

衬得他愈发形修体长,丰神俊朗。

“太,子……”

平芜晃神,只觉眼前一切都不真实,可望着人举步朝她靠近,又不住往里蜷伏。

饶是汤徵踏出一步,她便紧咬唇下半分,遂待到人抵达其面前时,那唇下一块皮肉险些被咬破了。

“阿芜,我来接你回家。”

汤徵一手收刀入鞘,只半跪着身子,弯腰将人抱起,待到搂紧了,颈项处却遭人咬了一口,带着几分狠劲,现下浸着血色,晕染了汤徵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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