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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导自演

日落,一道人影自山下密林直冲而入,其身上带着数处细小刮擦的伤口,身上玄色衣衫浸润血腥,脚步微顿。

望着那嗜血宗的大门,一双漆黑的眼底光线迷离,似有几分模糊之感,如此似再多一分便支撑不住。

嗜血殿。

汤徵望着那方阴暗处跪地不起的人影,一双桃花眼眼底的光芒忽聚忽散,只微微往那底下的人身上觑了一眼,竟还受了重伤。

这明显非稚梨所为,按照她的攻击力,远不在她之上。

“弟子有负宗主所托。”

女子叩首,玉面苍白,若说皮肤白皙倒也不假,可现下许是受了重创,竟连唇色也有些白了。

“不是去盯着她?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语气稍斥,加之其转头那眉峰微聚,故而看着是有几分怒意来着。

“弟子奉命跟随追踪稚梨,可半路却受阻,遭一蒙面黑衣人袭击,那人武力高强,弟子一时不敌便落了下风。”

说着,女子眉眼微垂,只身旁那双手指紧攥,现下倒用了些力,显出微微的颤来。

若并非那人她早已将稚梨一击毙命,如此竟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岂不是让宗主待其失望透顶。

“宗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必手刃稚梨。”

女子抬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凌冽,现今是她唯一重得宗主信任的机会,绝不能再失手。

“你可知晓那是什么人?”

能将他嗜血宗内部弟子打成重伤,此人必不是什么善茬,就论这武功,若说师出无门他倒不信。

可……平芜身边何时有此等高手护体?

长睫扑闪,此刻倒有几分疑难。

“宗主,那人与我在最后纠缠之际,道自己是二殿下的人,恐那稚梨也与那劳什子二殿下脱不了关系。”

二殿下此人她虽不识,但也知晓其为汤帝嫡子,是数一数二的人中之龙。

这样的人竟能被稚梨染指,真是……出乎意料。

“二殿下。”

汤朝。

嘴巴里轱辘了一圈,现下却没吐出来,可念着那羌奴如何进了他嗜血宗,他不是没有打探过,起初其身旁确带有一暗卫。

不过被陆大锤打废了丢出去自生自灭罢了。

若此人一开始就是那汤朝身边的人,那确有几分自导自演的可能。

羌平芜……念着,汤徵几近咬牙,回想那人一日说自己有想见之人,身份悬殊。

唇边自一角撩开一抹笑意,原本是带着几分欢欣,可由着那面色冷沉,连下巴都绷地忒紧,如此是有几分怒极反笑的意味来。

“宗主……”

那女子不由得心下一骇,只身子往后忍不住瑟缩了半步。

“此事你不必插手,退下。”

“是。”

闻言,女子应声而退。

暗夜,汤徵自内室取了一方砚台,抬手持笔自纸张下方力透纸背,待到凉了,闻着有淡淡墨香扑鼻,遂才将其卷进信笺里。

推窗,一只鸽子遂扑棱着飞了。

那灰色的翅膀张开自空中滑翔了半瞬,这会儿瞄准了某人窗棂半开着,便自动往那上边站着了。

“咕咕~”

红色的嘴巴自下腹梳理毛发,只待根根分明了,遂才斜眼去看着某人。

那乌黑小眼珠子滚圆,加之身子略有发福,看着倒不似鸽子,倒似肥鸡了。

“这不是殿下府上的信鸽?怎么会这时候传信来?”

此信鸽乃东宫亲自圈养,且信鸽忠贞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不知是否是随了汤徵的性格,现下望着那家伙正昂首挺胸地站着,似有几分倨傲之感。

王三如此念着遂伸手去取它腿上的信件:务必将人留在荆州,十日后东宫再聚。

程安扫了一眼,却转身往那屋内走去了,这会儿只留下王三一人沉思。

“你说,太子此为何意?”

按原先计划他们只需按兵不动,暗中调查其船舶运输商品即可,而今却叫他们改变策略。

且……困住二皇子,岂非要将现在敌明我暗的有礼形势抛弃?改为主动攻击?

“太子此举必有所图谋,明日我将兄弟们召回来,展开反击。”

踱步,那方右手自握成拳,这会儿王三望着还有些不解,可当其松开五指露出那洁白的手心,是一把稻谷。

遂才得知他为何方才转身了,原是拿东西喂给那鸽子吃了。

“你说得有理。”

……

夜黑风高,山下一处密林内。

一道纤瘦的人影自内里慢行,身后那人影却不疾不徐地跟着,道是来取她性命也不像,反倒有几分显出身形的仓促。

平芜行一步那人就跟一步,只始终不过十五米的距离,便不肯再近了。

如此……平芜倒也不再躲着来人,转身动了动嘴唇张口来问了“敢问阁下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

语音微颤,连带着步子也不往前迈了,只那双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还是一片漆黑。

先前她还道他们是官兵遂一路躲逃,可僵持数日,平芜发现他们却只静静跟着,从不轻举妄动。

倒像是有些畏手畏脚,难保不是官府的人,还是要有别的人来找茬?

“……”

静候了片刻,可却无人来答。

只余着那风吹树梢,伴随着那金黄色的落叶飞舞,连她脑后用来遮眼的丝带也吹动了,却并未有一丝气息,恍若身后有人一直是她的错觉来着。

眉头微皱,细细感受身边的草动。

“既阁下不愿露面,还请不要继续跟着。”

说着,平芜转身,一双细嫩的指尖自肩膀处拎着包裹,踱轻功快速而行。

树后,不过半秒,那几道身影才出现,当中一人且为当日打跑那女子的暗卫,正落在那树上坐着,眼神却盯着平芜那处不肯眨眼。

“大头,我们还跟吗?”

一人听着那丫头的意思是不让他们来跟,其实他觉得若是说清楚也没什么,毕竟他们的主子可是二皇子。

那二皇子为皇亲贵胄,多少女子为其趋之若鹜呢,说不定告诉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跑呢?

“废话!那可是暗一,暂且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来头,可是你看看这几日追杀她的人有多少?”

但说那衙役的人,他们都解决掉了数十个,若是不管她,来日在他们手上丢了性命,岂不要被殿下问责?

“追!”

听得那人口气一凌,现下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低首应是了。

运气快行,平芜迎面闻着那身后响声,方才她已然拉开了一段距离,现下却不敢停。

饶是那林中彼时传来阵阵马蹄声,连带着尘土飞扬。

那人一袭玄色衣衫,他骑马自山下小路而过,碰见头顶一闪而过的残影,却罕见地撩了缰绳,这会儿子倒不急着赶路,反唤了一句“羌姑娘。”

复行几步撂下马匹,遂到着人身前来了。

平芜本欲继续赶路,听着一半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这声音是为男子,且叫她羌姑娘……

“你是暗一。”

心下一嗬,她早与二皇子无甚干系,如今又碰着此人拦截,身后又有人追捕,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想作何?”

一截细长的手指自袖中拢搭着,这会儿摸了摸头顶的帽围,面前的白色纱巾还在,如此倒似有几分惊诧起来。

他怎么会认出她?

“羌姑娘,那日驿站你我见面,见你双目有伤遂不敢乱下定论,现下我已将你的情况禀报给殿下,烦请姑娘速速随我回荆州。”

“那日驿站是你?”

怪不得他怎会认出她来,不过,自出了二皇子府她自没有回去的道理。

遂张口,拧眉来呵了“我不会跟你回去。”

声音沁着凉意,似夜风般,这会儿倒带着丝丝的冷。

暗一一闻,便知晓她这是不愿束手就擒了。

可他倒也没急,反顿在原地去等,好似知晓那身后有人来追。

这会儿子平芜也意识到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遂不欲作陪,抬脚欲走。

身后却有人继续来话了“近日官兵追捕,殿下得知消息担心姑娘安危,遂派我等前来救援,身后那些也都是姑娘在驿站碰见的人,都是殿下的人。”

此话一出,倒使平芜微愣,这么一说,她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提心吊胆都是那劳什子二皇子派人来追的她?

不由得暗自咬牙,这真是没处说理了。

可转念一想,二皇子确帮她省了不少麻烦事,怪不得先前差点被发现,确又被人无故引开。

之后她便再没见过旁人的身影,想来是有他们背地里解决掉了。

“多谢殿下,不过,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

说罢,平芜抬脚上了树干,只身御风而行。

身后暗一一闻,只眉间蹙了几分,似有几分责怪她不识好歹的意味来。

可半晌还是点脚追了上去,快步来到平芜身后。

“羌姑娘,你如此执拗,我只好得罪了!”

言毕,平芜只闻着身后那树叶一响,有一道气息自身后靠近,遂以后臂相击,不料被其抓住了手腕,这会儿倒动也动不了。

本来她的轻功就不敌暗一,现下眼盲,到底是使速度更慢了些,如此只两下便被人追了上来,叫人拿住了。

“你……”

伴随颈项一阵刺痛,平芜就软下了身子。

身后,那群人才姗姗来迟,待见着是暗一将一人放在马上,这会儿丢了帽围,为首的大头才看清她的面容。

原是头儿早就抓了此人,好一招守株待兔。

不过,他怎么觉着这姑娘不仅胆小,长的也有些普通呢?

“先撤。”

策马,遂带人回了客栈,待两个人将人送了进去,自四面有人看着,那被称作大头的男人遂才举步来到了暗一身边。

“头儿,那姑娘真是殿下找的人?”

“嗯,此次我们的任务旨在打探太子的下落,暗二当时就是和羌姑娘一起走丢的,但由于我们未知全貌,殿下的意思让我们打探羌姑娘近月遭遇了什么?又为何那人要杀她?”

转身,暗一一双眸子乌黑,却也说了各种要害来给眼前的男人来听了。

“殿下的意思我懂了。”

这羌姑娘既曾有殿下身边的暗二相伴,何以落得今日这般地步?暗二也不得所踪。

本来有望在羌姑娘这里知道来龙去脉,可到底是被他们强带回去,许是心中有怨,不说真话也不一定。

如此,确要亲自查探一番才是。

“你上次说有一蒙面女子追杀羌姑娘,可有留活口?”

殿下的意思是杀掉,可若是能将人活捉了去问了再杀,还能省得他们去查。

“没杀,但是跑了。”

说完,大头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头。

其实这事真不怪他,当时他着了道,谁知晓那女的是诈他来着,况且那时候暗一还在荆州,并未有书信及时传来要做什么,他们只光顾着给那羌姑娘保命了。

“此事不在你,近日我们提高警惕。”

嗜血宗。

汤徵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自宗门而出,待出了那迷障树林,山下却有人来接应来了。

自是刘覅那厮不知几时从京城回来了,彼时其正穿着一袭夜行衣,长身立在那白马旁,手中的扇子却没丢。

面上长眉微扬,颇有几分不羁的模样。

汤徵见此只斜睨了来人一眼,遂顺势上了刘覅签来的缰绳,自上马跨坐,就挥鞭而行。

期间刘覅向汤徵道起了京城这几日的风波来。

“你告病数月,那皇帝老儿显是不信竟派那太医院院正来把脉,好在我无法,吃了一粒千金买来的假药,能让人脉象显油尽灯枯之象。”

回想那日,他躺在榻上太子以床幔遮掩,伸出手来把脉才蒙混过关。

至于那令人气虚的方子,还是他平日为了维持纨绔子弟的人设刻意去淘来的,以前可花了不少银子,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肉疼。

“此事你做的不错,待陪孤完成了这件事,便回东宫,那私库里的宝物任你挑。”

刘覅此举犯得可谓是欺君大罪,单是为了他,汤徵自不会轻易亏待了他。

遂开口来许诺了。

“果真?你可不要诓骗于我?”

听完,刘覅心下一悦,连面上都咧开了笑,这会儿也音线也扬了起来。

他自小生为庶子,家中虽有主母外人面前一视同仁,可在府内生怕他抢了刘铮那嫡子的风头,哪肯什么好东西紧着他用?

怕是最次的东西送到他府上都不错了。

“真。”

觑他一眼,汤徵言。

“那今日你我要去作甚?”

刘覅又惊又喜,现下只眼巴巴地张口来问了。

可汤徵这回却没说话,只那双内褶的桃花眼微微垂着,那方浓细的睫毛氤氲着眼底,当中墨色浓郁,心下却暗忖到:是在抓到那小骗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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