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晚。
等盛知懿躺到酒店床上,已经很晚了,回酒店的路上她和裴绗几乎没有说话,努力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
原本以为这次出差会提前结束,令盛知懿意外的是性格安静的许安韵在休息过后心情几乎没受今晚事情的影响。面对同事的关心,她只是微笑,坦言负面情绪应该留给变态,而不是无辜的受害者。
第二天醒来,裴绗已经回Z市了,盛知懿只看到手机里他发来的消息:【我在家里等你】
盛知懿的视线在“家”上定格两秒,随后面无表情收起手机,继续工作。
出差结束恰巧碰上生理期,盛知懿推着行李箱混在人群里,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已经痛苦面具。腰酸背痛让她无比想家,想念她的床。
几乎是在她和裴绗对上视线的那一秒,对方已经喜气洋洋地跑过来拿过行李箱,朝她张开双臂。
盛知懿耷拉着小脸紧紧抱住他,整个人卸了力气靠在他怀里,她第一次想一直抱着裴绗,这种不用出力被人托举的感觉让人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裴绗察觉出她兴致不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知懿埋进他胸口,来回蹭了蹭,“生理期到了,腰好酸,腿好酸,背也痛……”
“那先回家吃点东西,我再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嗯。”
裴绗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扶着盛知懿的腰,让她可以靠着自己。
面对裴绗准备的一桌菜,盛知懿实在没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面对她投来的饱含歉意的目光,裴绗也只是笑着亲亲她的额头,“先去休息吧,其他的我来收拾。”
等盛知懿洗漱完躺进被窝里,裴绗也敲敲门进来了。
躺在床上,她阖上沉重的眼皮,意识却还清醒着,能听到裴绗似乎在衣帽间整理衣服,她能听到衣架间碰撞发出的声响。
裴绗的脚步声就像他这个人,长相悦目性格柔和,脚步声也是轻柔但不拖沓的,落在耳朵里不会让人感觉烦躁,反而让她感觉很安心。
脚步声停在她旁边,她睁开一条缝,勉强看到一个人影,含糊地叫了一声,“裴绗……”
“嗯,我在。”
裴绗将室内温度再往上升几度,等到温度上来,再把盛知懿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先按了一会脖子。由于还在生理期,他只轻轻帮她揉了揉腰,再顺着往下按摩她的腿。
按得差不多,裴绗摸了摸盛知懿光裸的脚背,一感受到发凉的温度,就忍不住皱起眉,连忙将被子给她盖好。
盛知懿被按得及其舒适,困意逐渐上头,又听他说,“懿懿,你的脚好冰,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她轻声嘀咕,“好,其实洗澡的时候它还是热的。”
耳边好像听到了他轻轻的笑声,像是春风一样舒服地拂过她的人。
房门再次被打开,床尾的被子被掀起一个角,跟回路家老宅那时候一样,裴绗躺在了她的脚边。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脚贴紧他腹肌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还是有点清醒的。
脚下就是他热度不低的肌肤,她可以感到到他呼吸时腹部的起伏。
不过……真的好困……
尽管能听到胸口砰砰的跳动声,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但在困意的席卷之下,盛知懿没空去细想那些少女情愫。
她只觉得现在很舒服很温暖,很适合睡一觉。
生活像是一个密封玻璃罐,其中原本平静的事物多了一些蜜糖,在暗处悄然发生了改变。
等到盛知懿察觉到改变时,裴绗对她的称呼早就从偶尔叫她“懿懿”变成了只叫她“懿懿”,她的床头也多了一个枕头。
裴绗总是给她一种既是猫又是狗的感觉,一见到她就要笑,哪怕不发声,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好像看到她是一件十分值得庆祝的事情。
回家的时候,他就要一直粘着她,尽管还需要工作,也要在她身边工作,她在沙发上打游戏,那么他就要靠在一旁看文件,活动范围似乎被限制为距离她一米直径内。
她想,如果裴绗是狗或是猫,那也是世界第一粘人精。
“终于下班了,”盛知懿一脸萎靡拉开车门,接过裴绗双手递过来的奶茶,上班当牛马并不妨碍她下班当皇帝。
她喝了一口奶茶,神色不悦,“怎么是温的?”
“你生理期刚过,还是先别吃冰的吧。”
“它前天就走了!”
“为了你的身体,这两天还是别喝冰的了。”裴绗记得她偶尔不忌口就会痛经。
“……管真多。”
吃完晚饭盛知懿往沙发上一摊,懒洋洋地开口指使某人拿游戏机过来。
明天是周五,按理说这个点她应该回书房等老师来上课的,裴绗乖乖照做,等她接过游戏机,自己则是坐到她脚边,将她的脚挪到自己怀里。
“今晚不上课吗?”
“老师家里有事,所以我给自己放个假,玩两局我就去洗澡,躺进被窝里继续玩手机。”这段时间除了出差,几乎每天下班后她都要上课学习,下班时间被安排得满满的。
看了眼抱着自己的脚专心看电视屏幕的裴绗,盛知懿心中升起一阵阵哀怨,当老板就是好啊,不用努力考证。
反观自己,一位努力的富n代。
“资本家。”盛知懿轻踹他一脚。
不明所以的裴绗投来懵懂的目光,将她的脚抱得更紧了。
盛知懿:“……”傻瓜。
召唤傻瓜很简单,只需要在浴室里打开吹风机。
静待两秒,就会响起敲门声,“懿懿,我来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盛知懿一脸“我就知道”,打开门,门口站着个没穿上衣的裴绗。
他感受到她视线的流连,解释了一句,“我刚去隔壁房间洗了澡。”
“知道了,”盛知懿把吹风机递给他,坐到凳子上面朝他,安然享受来自一位半裸男的服务。
裴绗一本正经地帮她吹头,面上一脸坚定,就好像盛知懿左捏捏右捏捏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裴绗越是淡定,盛知懿越想逗他。
等头发基本上吹干,他的胸前已经一片红粉色,对此,盛知懿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抱歉。”
“没关系。”裴绗的眼神往洗手台瞄。
“内衣已经交给内衣洗衣机了。”
每次都这样,盛知懿发现裴绗对她的贴身衣物有种莫名的热衷,每次都这样,一脸迫不及待地想帮她洗。
裴绗面不改色,“我个人认为洗衣机洗的这个过程没有人工手洗来的干净……”
盛知懿忍无可忍捂上他的嘴,有没有搞错,他是不是忘记他家企业是干什么的了?哪有这样拆自己台的。
她扯扯嘴角,“……滚。”
裴绗恍若未闻,将护发精油涂在手心搓开,再均匀抹到她的发尾上。等到精油吸收得差不多再将她的头发扎成一个松松的丸子头,没他事情了才出去将床铺整理了一遍。
盛知懿抹完水乳精华,看了眼时间,对剩余的充沛玩手机时间非常满意。床头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夜灯,光线暖暖地将周围照亮。
另一半床上的突起非常平静,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盛知懿还算是轻手轻脚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捞过靠在枕头旁的她最喜欢的公仔抱进怀里,轻轻喟叹一声,打开放在收藏夹已久的小说。
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周遭静悄悄的,直到她的颈部贴上某人温热的手心。
裴绗声音软软的,带点撒娇的意味,“懿懿,你坐过来。”
这句话丝滑地滑过她的大脑,盛知懿目不转睛,敷衍地往后靠了靠。
裴绗对她挪动的距离十分不满意,干脆挪动自己,将整个人贴上她的后背,呼出的热气毫无阻隔喷洒在她的后脖颈。
“好痒。”盛知懿头也不回,反手盖在他嘴巴上将人推开。
裴绗有点委屈,“那你坐上来。”
盛知懿:“……”
裴绗伸手环上她的腰,在她腰侧轻轻摩挲,“懿懿——”
“干嘛?”
“坐上来。”
“嗯?”盛知懿不解,“坐哪里?”
“坐我脸上来。”
盛知懿从他话里听出了跃跃欲试,又听到他说,“现在还早,不会占用你休息时间的。”
她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感慨道:“裴绗,你很野啊——”
裴绗轻笑出声,暖黄的灯光将他肤色照得透润,像是玉做的人,双手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近,贴紧,直至唇瓣相贴。
一点一点地试探,深入,沉沦。
……
一阵混乱之后,盛知懿颇为狼狈地往后坐了坐,脑袋还有些发晕,垂下头愣神地看着裴绗下半张脸沾到的水光,连枕头都湿了一小块。
他还在轻轻喘气,莹亮的唇瓣微微张开,视线紧紧缠绕着她,双手还扣在她的腰上。
此时此刻两个人衣衫都乱糟糟皱巴在一起。
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让她忍不住脸颊发热,盛知懿抬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运动还是因为害羞。
居高的位置让她直面狼藉,她只敢在心里怪这灯太亮,怪裴绗太缠人。
她不敢多呆,想缩进被窝里却被牢牢按住。
裴绗的手背贴了贴她发热的脸颊,粉红水润的唇瓣轻启,“要不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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