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此时的简白正被绑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双手也被反捆在椅背后。
“要不要堵住嘴?”
被问到的许斯年还没开口,就被钟闻抢先了:“堵嘴还怎么问啊,而且我怀疑你是不是抓错人了,这女人蠢得不行,怎么可能是那边的人。”
女人被回怼后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我查过她,很干净,父母在国外,有个哥哥是三中的物理老师。但还是谨慎些为好。”
简白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她只是跟着钟闻上了楼,还没等她和许斯年说上话,这个女人便吩咐几个黑衣服戴口罩的男人把她带进了许斯年的卧室,还给她绑了起来。
她本想反抗,可许斯年却告诉她不要动。
她现在只觉得委屈,这个女人要绑她,许斯年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绑,这个女人要堵住她的嘴,还是钟闻帮她说的话。
简白看了眼墙上的钟,才七点多,简辰要十点才会来接她,可是这么多人,简辰会不会有危险鸭。
许斯年还是没说话,只是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好像装不下任何东西,一丝感情也没有。
简白看着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道:“许斯年,我再喜欢你我就是鸭子。”
“噗——”钟闻一口水呛出来,“你本来就是只鸭子,还是里面最蠢的那只。”
“钟闻。”女人出声制止了他,但她也没料到简白会说出这么句话来。简白刚转学来的那天,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在想办法接近许斯年,居然还能找到他们的会所,这已经很不同寻常了。许斯年是不允许她插手的,但她怕是对家过来寻仇,为了许斯年的安全只能盯紧一些,连不负责这片的钟闻也被她拉了过来。
“梁月,哦,不,梁小狗,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许斯年的养的一条狗了,天天围着他转还要摇尾巴。”
被他这么说,梁月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无奈,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她走到简白面前,轻声道:“简同学,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十一点后我们会马上放你走,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开口,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做到。”
简白不气反笑:“那我现在就要走。”
梁月摇摇头,似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听她说吃的,简白有点犹豫,她确实是饿肚子了,可是万一他们下毒了怎么办鸭,要是她死了,就又要重新开始了。
好叭。
简白的目光落在许斯年的身上,她想了一会,对着梁月说道:“那你让他出去叭,我不想看见他。”
“许斯年?”
简白点点头,她现在连许斯年三个字都不想提。
她就是蠢,还以为马上许斯年就要想起来了,就会认出她。现在想想根本就是他故意的,让她靠近,还说什么要自己包,养她,还,还还还亲她!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的团团转。
简白想着想着,眼圈忍不住红了。
梁月见她这样子,赶紧给许斯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许斯年却没有动,她上前去想提醒他,却见许斯年看着简白怔住了。
她和许斯年认识了八年,第一次见他这样茫然的眼神。
那种眼神,带着不确定,就像是,透过简白看到了另一个人一样。
关于许斯年的过去,她没有了解过,只知道他好像在找人,找一个似乎是已经不在了的人,一找就是八年。
“许……”
“你叫什么名字?”
梁月转头,看见钟闻笑嘻嘻地凑了上去,现在许斯年这个样子,钟闻又从来不听她的,她现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已经知道简白的名字,还要上去没话找话,分明是看出许斯年不对劲有意刺激他。
简白也搞不懂钟闻到底想干什么,她下意识的就想喊年年,又想到自己被捆成这样子,还是忍住了。
“简白。”
“好普通的名字。”
“哦。”
简白没心情和他闲扯,梁月说过十一点就可以放她走了,但是简辰说好十点来的,她现在很担心简辰,要是上来找她被打了怎么办。
要不是她来找许斯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简白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你是怎么认识的许斯年?”钟闻忽略她的情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手撑着下巴继续问道。
简白没回答。
这个问题太复杂,她不知道怎么说。
“让我猜猜,大概十年前?”
“或者小时候?”
简白一愣,眨巴着眼睛和钟闻对视着,他怎么知道的鸭。
看到她眼里藏不住的惊讶,钟闻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女人好像真和许斯年的过去有点关系。
他还想继续问,却被梁月拉住了胳膊,而许斯年已经不在了。
“放开我。”
梁月叹了口气,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今天我定了蛋糕,阿闻,你很久没回家了。”
“哦。”钟闻眼皮也没抬一下,“我回了家怎么给你和那些男人腾地方?”
听到他这么说,梁月抖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轻松地语气回道:“今天只有我们两个。”
钟闻扯了扯嘴角,吐出三个字:“我嫌脏。”
简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为什么钟闻要这样说鸭,他没看到梁月都要哭了嘛,他和许斯年一样都是大猪蹄子!
许久,梁月才静静开口:“钟闻,我是你姐姐。”
姐姐两个字像是有刺一般扎到了钟闻的神经,他猛地甩开梁月,不怒反笑:“姐姐,怎么?不怕我这个弟弟对你动手动脚了?梁月,你爱做谁的狗就做谁的狗,请不要来恶心我。”
留下这句话,钟闻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你别伤心鸭,他和许斯年一样,都坏,你不要喜欢他了鸭。”
简白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她可以看出来梁月真的很难过,像她一样难过。
梁月淡淡一笑:“你不要被吓到,阿闻人很好,很善良,还很听话。”
简白点点头,这些她好像都没看出来鸭。
“我是她姐姐,我叫梁月。”
梁月?
简白想了好一会,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你们不是一个姓鸭。”
不过长得倒是有点像哦,钟闻白白净净的,很好看,梁月也一样白白净净,很秀气,看上去温温柔柔,像个大姐姐。
“他随父姓,我随母姓。”
这样哦。
简白表示自己明白了。
梁月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走到简白身后,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认识许斯年?”怕她听不懂,梁月换了个问法:“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简白没有从梁月的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反而觉得很亲切,她一点也不像个坏人鸭,所以简白便如实答道:“对鸭,年年小时候很可爱的,长得很好看,对我也很好的。”
就是现在坏得很。
“年年?”
“对鸭,年年,我以前都这样叫他的。”
梁月一愣,之前她和许斯年开玩笑这样喊他,结果他却发了好大的火,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理她。梁月看着一脸真诚的简白,又试探着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小黄鸭?”
简白使劲点点头:“喜欢的。”小黄鸭是除了许斯年陪她的第二个时间最长的伙伴了,她死了之后被许斯年拿走了,第三个是那只狗。
梁月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个猜测。
有一年冬天他们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许斯年立了头功,组织奖励他们这群小孩子去了一次游乐场,她记得游乐场里有一个娃娃机,里面有两只小黄鸭。他们都执着于抓最大的那一个小海豚,许斯年却一次又一次的抓那两只小黄鸭,最后花光了所有的钱,只是等他抓到后,看了一眼就扔掉了。
她当时还觉得浪费,找他理论,然而许斯年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和她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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