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公交车和之前一样干净,只是角落里多出一堆骨头。
司机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哼着歌,也没有催促他们快点。
除了肌肉男之外,其余人都在搜寻新线索。
谢澜想起刚刚在外面都是迷雾,而在车里却看见有街道,这明显有问题,说不定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谢澜用手对玻璃敲敲打打,突然发现一处不寻常。
现在是晚上,而且外面开了路灯,就算公交车里也有灯光,那也不至于一点谢澜的身影都看不见。
谢澜看着所有玻璃都是如此,向后视镜看去,那里也是看不真切。
谢澜好像懂了。
“你们在进游戏之前有带手机手表之类可以反光的东西吗?”谢澜转身询问。
“带了啊,当时我还在和客户沟通,话都还没有说完。”白领女率先发话,“我的绩效啊,我的房贷啊。”说完就抱起来头。
其余人也表示带了手机或手表。
谢澜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司机应该是惧怕可以反光的东西,到时候我们找找有没有镜子之类的,可以牵制一下司机。”
“你怎么就知道司机一定会在最后吃了我们?”肌肉男冷不丁发问,“说不定雾里才是出路呢?”
谢澜语气有些强硬,“事关生命,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手里有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现在谁都没有说话了,在心里祈祷下一站有可以用的东西。
此时‘毒蘑菇’的直播间
(这个男生还可以诶,推出来关键信息了,我要去找找他的直播间)
(毒蘑菇为什么还不爆身份,就四个人了,新人要是只剩三个还好,要是只剩两个新人了她不也完蛋了吗)
(楼上你笨吗,毒蘑菇就一个初中生,哪里来的说服力啊。而且她也没下过几次本,何况她是第一次下关于暴食地区的副本,镜面可以短暂控制暴食人格的事她应该不知道)
(前面的你成年了吧)
(楼上大佬可以多透露一些消息吗,我明天就要强制去游戏了,信息我可以用积分购买)
(其实没有太多有用的,这些只要下几次副本都可以总结出来。而且有些副本不会提供相应材料,就算游戏前购买了也可能随副本难度提升而减少控制时间,最主要还是要用规则和密咒牵制)
(同意楼上,最主要还是随机应变)
(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就去你们省会直辖的公/安/局,你报上游戏好难玩就可以了)
(国/家原来知道有这个玩意啊!!)
(‘环’都快运营三年了,我估计突然成植物人的都有十多万了,国/家知道了也不奇怪)
(在现实不是没有办法向非玩家透露‘环’吗)
(但玩家之间可以进行交流啊,要是有高官也在游戏,还有其他的公职人员,那不就可以进行帮助了吗)
(毕竟人数摆在那里,就算做一些无厘头的事上面可能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你没有发现吗,现在的学校和国/企每月开展一次体育测验和急救训练,也在提倡全民锻炼,wb天天都在发包扎知识)
(找到了,找到了,他叫‘谢’)
“可以休息了。”司机狠毒的看着谢澜,觉得是他坏了自己吃食物的时间。
谢澜毫不慌张的看回去,直到司机转过头。
谢澜有时很幼稚,比如在自己绝对占理时就有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动他的毅力,会和对方死磕到底,根本看不出来平时别人说三句他就蹦一句的样。
谢澜从前面绕一圈,从容的像是在自己家。
下车之后依旧是一片雾包裹着候车台,不过可见的范围变大了。
肌肉男依旧坐在候车台边。
“在这里!”黄毛高声呼喊谢澜,“这里有好多箱子!”
纸箱累的如山一般高,重重的压在所有人的心上。
白领女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谢澜,“一些透明塑料,但都只能反映模糊的倒影。”
黄毛抱住自己的头,“我们不会要一个一个找吧。”
谢澜不置可否,“我们分开找。你们找这边,我和小妹妹去另一边。”
谢澜和妹妹头走到另外一边去,他一直注意着黄毛他们,确保不会看向这边。
谢澜漫不经心的打开一个纸箱,压低声音道:“你是老玩家吧,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就说出来,不然‘老带新’但新人都死了这对你也没有好处吧。”
妹妹头的声音充斥着不可置信:“哥哥,你,你在说什么?”
谢澜不为所动,冷酷的开口:“别演了,再演就把你揭发了。既然你不想让我们知道,那这个隐藏身份对你来讲还是挺重要的吧。”
妹妹头没有动作了,抬起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澜随意地扫过她的手腕:“你当时说你戴着手表,但是你应该是一个初中生,十一点还在外面吗?在家不应该睡了吗?你的状态也不像没有人管的留守儿童。”
“还有一点,你的直觉有些准过头了。再加上排除法,就只能是你了”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杜麦古低下了头,“我说出来你们说不定不信,还可能污蔑我是罪魁祸首。我只是太害怕了。”
“现在就我们两个在这边,别装了。你到底有什么后手就拿出来。”
杜麦古翻了一个白眼:“你好歹有点同情心吧。”
“他的不对劲你也看见了,他说不定会导致我们全灭。”
他指的是肌肉男。
杜麦古没了脾气,边说边掏出了一面镜子:“我希望他意志坚定点,他是被雾中的怪物影响了,心态会逐渐走向偏执。这面镜子是我在上一个车站的候车牌残余的柱子中找到的。”
谢澜挑了挑眉毛,他其实也看见杜麦古在那里找什么东西,但她不小心把黄毛给她的手帕掉在地上的动作特别自然,谢澜也就没往心里去。
谢澜望向她:“最后司机会发狂吧。司机怕镜面有什么用?”
“暴食的人格会被短暂的吸进镜子里。在这个副本里应该可以撑十分钟,毕竟这里只是一个d级副本。”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瞧谢澜的样子,活像个恶霸无赖 “你有联系方式吗?这个副本结束之后好好谈谈。”
杜麦古想打他一顿,但也明白自己最后要保住他,毕竟谁也不知道肌肉男在游戏里还有没有神智,谢澜无疑是一个好选择。
“玩家是不能在网络上发出游戏的信息,就算双方都是玩家也不行。”杜麦古话锋一转,“你成年了吗?”
谢澜不解:“这游戏难道还要按照未成年保护法,还是说它有防沉迷?”
杜麦古被他的脑回路惊住了,无语片刻,“游戏是没有这些,但是国/家有,有专门的人刷直播间对照玩家信息,如果是未成年就会有专人主动找你提供消息的。”
“那不行了。”谢澜摊手,“我成年了。你给我你的地址,我找你。”
高考前的学校都会让学生回家,谢澜打算趁这个机会去找杜麦古。
杜麦古警惕的看向他:“这个不行,告诉我你的,我找你。”
谢澜挑眉:“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吧,我在南方,你怎么来?况且你言而无信怎么办。”
杜麦古烦躁的抓了抓头:“‘老带新’要求对同三个人进行两次才行,第一场随机分配,第二场选其中三个人。我打算下一场带你们。你要比他俩聪明一点,我会告诉你一些消息,这样下一个副本我们都会好过些。”
杜麦古不想选谢澜,和他说话感觉会把自己气死,但脑袋挺好用,况且就剩五个人了,瞧肌肉男的状况他怕是活不了了。
杜麦古想,虽然回到现实中可以慢慢恢复,但是现在自己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行。”谢澜点头,如实告知地址,“最后关头怎么办,我配合你?”
“......”
“怎么了?”
杜麦古说出实话:“我们也不一定活的下来,镜子可以控制的时间其实很短,最主要是‘密咒’,每一个人和怪物的密咒都不一样,但我找不到。”
谢澜拿出一张纸片摇了摇:“这个?”
杜麦古不可思议:“你在哪里拿到的,怎么拿的?”
“我从前面找到的,想到前面的玻璃还没有找过,司机身上的可能性也不大。”
杜麦古深吸一口气:“保护我念完密咒就行了。要是我们动作快点,说不定他还有救。”
谢澜挑眉:“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一条命。”
“我当然在意,我有朋友家人,他们如果进入游戏了我希望有人也可以保护他们。而且我妈妈教过我,在不能独善其身的时候,就不要管别的人了,还有余力才去帮助别人,否则自己不能过好,被帮助的人说不定还会埋怨你为什么不尽全力帮忙。”
“可以了,我要发车了。”司机的声音让人发毛。
黄毛抓紧自己的头发:“完了完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不会死吧”
谢澜递给一个安心的眼神,黄毛立马安静了。他也说不上来,但谢澜就有一种让人觉得可靠的魔力。
众人依次上了这趟开往幸福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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