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游泳。”
乌丸穿着乌母给她买的奥特曼泳衣，和徐教练徐帅强调了一遍。
徐帅笑：“我知道，你下来没事的，我保护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你下不下来？”
“我要带游泳圈，我不相信你，我相信游泳圈。”
每个教练都有每个年龄段的带训学员人数限定，徐帅作为新教练，每个年龄段的孩子只带一个，而其中选择每周一三五训练的只有乌丸和江津，几百块钱一个月的长训班成了一对二私教课，徐帅庆幸自己是有编制拿死工资的。
徐帅又无措地看向江津，企图在他的身上找到帮助，乌丸声称曾经会游泳的江津再次下水紧紧抱住徐帅的大腿，还有逐渐往上爬的趋势。
“敢情你们两都怕水？”
“不是怕，我只是要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徐帅有些发愁的看了眼正在扒他泳裤的江津，又看了看坐在岸边踢水的乌丸，只能一个个安抚，先给江津套上背漂让他熟悉一下水里的感觉，又上岸去仓库找游泳圈给乌丸，作为专业训练池，找个游泳圈还真不算简单。
等徐帅找到游泳圈又打好气重新返回游泳池时，就看见江津仰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前后漂浮……徐帅喊了一声：“江津！”
江津在水里一个翻滚起身：“怎么了教练？”
徐帅惊讶：“会游了？”
“好像不会。”
“你游试试。”
“怎么游？”
乌丸因为经常和江津在一起，小小年纪就得了厌蠢症：“教练他是忘记游泳动作了，你得游给他看。”
江津被徐帅从泳池里提溜起来，站在岸边看隔壁泳道的学员：“你看他的胳膊，左右往前伸，你再看他的腿，伸直了上下踢，懂了吗？”
江津不说话，看着徐帅。
徐帅有些心累：“怎么了？”
“好像会了。”
江津又被徐帅提溜进泳道，深吸一口气就把头埋进水里，双腿弯曲攒劲往后一蹬池壁，就在水里潜泳前进，然后按照刚刚江津讲的扑腾。
徐帅看着江津的走水满意点头，跟着在岸边边走边叮嘱：“不会换气就先别换，气不够了就停。”
江津在水里听见后一脸疑惑的扭头看他，停止划水，侧着身子在水里看他。
“妈的平衡这么好？”徐帅小声嘀咕。
池边转身对江津不是难事，江津直接水灵灵的游了个标准池往返。
徐帅满意的不得了：“好，很好，除了自由泳其他泳姿会不会啊？”
江津：“不会。”
徐帅已经了解了江津的50%，他再次把江津提溜出池子，自己下水游给江津看：“看我游的。”
一趟下来徐帅把蝶仰蛙自都游了一遍，在水里问江津：“看懂了吗？”
江津点点头：“好像懂了。”
确认了江津还是有游泳底子并且姿势没有大问题后，徐帅就安排江津拿着浮板打腿正式训练，把注意力转移到已经打算起身去拿书包写作业的乌丸身上：“你以前游过泳吗？”
“我妈说我婴儿时期游过。”
“那不算，你现在适应了吗？要不要拿下游泳圈？”
乌丸拒绝，逐渐上手教学的徐帅鼓励道：“你要不要换个浮板，我把浮板绑在你身上好不好？这样起码你能四肢在水里，而且能保证你不沉下去。”
“我可以相信你吗？”乌丸虽然带着泳镜，但是徐帅好像看见了她眼睛里不信任的光。
“你不相信我可以相信物理，好吗？”
“什么是物理？”二年级小学生乌丸问。
“额。”虽然大学本科学历但体育生徐帅也沉默。
“还有一件事，只要你头埋在水里够深，你的腿就可以浮起来，便需要使劲，这也是物理知识。”
看着乌丸从泳镜里透露出的怀疑目光，徐帅递过来一个浮板：“你憋气头埋在里面试试。”
“耶？你还蛮聪明的教练，你看起来蛮笨的。”
乌丸从水里抬头，看着教练的眼神都变了。
徐帅有些不可置信：“你几岁呀？”
“我已经二年级七岁了。”乌丸自信挺胸。
这种淬毒的小嘴真的是二年级小朋友吗，徐帅扶着乌丸在水里打腿默默质疑。
小孩学游泳比成年人快很多，乌丸又有学舞蹈的底子在，上了两个星期的课就能在水里上下翻飞：“教练我听隔壁教练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游泳姿势，你的是什么？我的是什么？”
“我？我主项是仰泳和自由泳，你定主项还早呢，我看江津仰泳也不错，平衡感很好，可以接过我的衣钵。”
乌丸撇撇嘴没有再搭理徐帅，一个鱼跃扎进水里。
徐帅看着乌丸不按他要求的潜泳距离出水，叹了口气，这姐弟两乍一看是游泳的好苗子，细看又觉得总有些可惜。
江津每次来训练时，都会忘记上节课学的游泳动作，害怕下水但水感出奇的好，抱着浮板在水里走两圈才敢慢慢离开浮板游起来，好不容易游起来徐帅在岸上纠正他的技术动作：“注意胳膊，江津你的左胳膊往里面稍微收收，不要扭腰扭屁股。”
江津直接呆愣愣的浮起站在水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徐帅笑了：“好好想想呢江津。”
乌丸从水里冒出来提醒徐帅：“江津他分不清左右。”
……
“真的假的？”
“你就当他分不清就行了，他要思考自己哪只手吃饭才能反应过来左右。而且你一下不要给他说太多要求，他做不到的。”
乌丸则是水感不好，长手长脚但骨架小，动作到位了就是没别人肯走水，如果下功夫训练也就罢了，偏偏人小鬼大的不爱训练爱偷懒。
徐帅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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