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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知恩 · 期盼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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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静欣看着郑恩走出教室,没有叫住她一起放学回家,她收拾好自己的书包也离开了教室。

因为她跟郑恩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

郑恩的父母在她出生前就离婚了。

因为是离婚后生下的她,父母双方都不愿意争夺她的抚养权,最后她的外公外婆出面坚持要抚养她。

她被法院判给了母亲,但是她的母亲把她丢给了外婆抚养,外婆给她取名叫 “郑恩”。

……………………

北城在北方,四季转换,夏天酷热,但是要比南方凉快的多,只是冬天太过寒冷。

在那个物品稀缺,什么都没普及的年代,这个地方,也可以被称为夏天的避暑圣地。

郑恩记事起就常听邻居七嘴八舌的说。

她的母亲“林秋”是北城N市顶顶漂亮,光彩照人的大美女。

她的外公外婆在这个城市的菜市场上,每天早起贪黑的靠卖菜,拉扯着她母亲长大。

但是她母亲早早辍学,根本没有什么文化学历。

无奈进了当地的一家大型工厂。

看上了也来工厂上班的外地人,长相帅气,还会哄人的男人。

她父亲“郑万海” 一起工作,一来二去两个人看对了眼。

等郑恩的外婆知道的时候,两个人不到一个月,林秋与郑万海偷摸的领了结婚证。

林秋事后告诉外婆,说什么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郑万海连个婚礼都没给林秋,二人婚后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一起生活。

那个时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思想根深蒂固。

外公外婆只好答应了他们,他们以为想选择自己认定的爱情,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了。

可是当激情褪去,不经营的婚姻相伴却很难相守。

婚后的日子两人过的鸡飞狗跳。

郑万海不求上进的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林秋为了生活琐事的每天争吵。

刚开始郑万海还愿意哄着她,吵到后来直接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林秋情绪失控,每天流泪,精神状态也越来越糟糕。

两人互不退让,互相指责,爱情也变了味道,二人变得越来越狰狞、麻木。

或者说二人只有结婚前是幸福又和平的短暂状态。

俩人最后双方矛盾升级,关系破裂。

婚姻也仅仅只维持了一年,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俩人纷纷选择了离婚,郑万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离婚两个月后,林秋才发现怀孕了一个月。

离婚前那段时间,两个人整天争吵,随时准备离婚。

林秋整个人的心里戾气横生,精神疲惫,根本没注意。

最后林秋检查报告单拿到手的第二天,打算偷偷流掉那天,被外婆发现了检查单,告诉了外公。

他们老两口坚决不准林秋打掉这个孩子。

林秋没办法只好与郑万海打电话争吵孩子的抚养权,或者说把她丢给谁。

郑万海离开N市,去了外面,进了新的单位,

他不想今后带着一个孩子,又怕林秋拿孩子威胁他,“你自己生的自己养,不行就法院见。”

无情无意的说完后,果断换了电话号码,让林秋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人。

两个人从根本上都不想要这个孩子。

外公一气之下晕倒住院,撑着一口气坚持要看着孩子出生。

……………………

不久后,林秋生下女儿。

出了月子后,火速把刚满一个月的女儿扔给了外婆,也狠心的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外公也因此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去世。

从此外婆一个人带着可怜的郑恩留在了N市。

外婆却从来不怨恨林秋的离开。

她自己独自照顾郑恩,抚养她长大。

好在外婆家的老房子虽然陈旧,地理位置却好。

附近不远处都是校区,拆迁后分了同一个位置小区二楼的三居室,外婆家里有几亩田在郊区。

郑恩的外公外婆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外婆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心灵手巧的人。

她会踩着缝纫机给她缝制夏天的裙子,织着冬天的毛衣,还会打了棉花做着冬天的棉衣。

郑恩从小被外婆照顾长大,外婆年纪大了,老了,每个月能领些微薄的退休金维持开销,供养郑恩长大上学。

而她的亲生父母。

她的母亲怨恨外公外婆让她出生,从此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他的父亲离婚后更是冷漠无情,俩人谁都不肯打过一次电话到外婆家。

郑恩小时候还会问外婆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

“不是的,他们很爱你,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以后会回来的”,外婆劝慰着她。

可是外婆每次说完都会独自躲到房间偷偷抹眼泪。郑恩矫捷的双眼都能看到。

外婆每年都想要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父母留下的电话,但是一次都没有真正的拨打出去,外婆怕打扰他们的生活。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么自私、无情的人。

郑恩从小就知道,这世界的恶,远比爱多的多。

外婆也仅仅只是想让郑恩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又长大了一岁。

可又害怕着,得到那个无情的结果,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郑恩。

郑恩渐渐长大了,懂事了,也就再也没问过。

小小的郑恩从小就会看尽各种眼色。

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她按照外婆希望的“乖乖女”慢慢长大。

在外婆眼里她是心目中的,懂事、听话、不惹事的好孩子。

但是她骨子里自由“野性”也隐藏着。

她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矛盾的人,一面在外婆面前,一面在外婆后面,她十分擅长伪装。

……………………

当附近的邻居讨论她的父母。

她的脸上从来不会泛起一丝波澜。

甚至还会嘴角上扬,温和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但如果有人说起她的外婆。

她那双眼睛就会在人群看不见的地方,

目光专注的直视对方,牢牢记住那人的外貌。

……………………

几天后,

夜深人静的时候,邪念涌起…

扎爆邻居轮胎,偷偷弄断电线,欺负嚼舌根邻居家的小孩,企图破坏一切。

从没有人怀疑过她。

她像草地里野蛮生长的小草,自由又倔强

但又没人懂她的灵魂早就烂在了腐朽生锈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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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的外婆会在春天种一些青菜拿去市场贩卖。在种上庄稼等到秋天的时候收获。

城市里的住户都偏爱农家有机肥种出的青菜,所以菜卖的很快,外婆就每天天不亮就去集市卖菜,在回来给她准备早饭。

外婆也会养一些小鸡,小鸭养到冬天拿去市场再去卖掉,想用勤劳的双手,为她攒下一笔笔去往远方的存款。

每到生日,郑恩外婆就会做一桌子的菜给她吃。

每到新年,郑恩外婆也会给郑恩买新年衣服穿。

街坊邻里也都可怜小小的郑恩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外婆。

外婆每到新年总是眉眼弯弯的对郑恩,“恩妮,你是上天赐我的宝贝,外婆就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

却不知郑恩她有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人间。

她不希望外婆的背变得越来越越佝偻。

所以她一有时间就会去附近能勤工俭学的地方工作,希望外婆不用为了她的学费每天辛苦……

…………………………

但是这世间也有一种亏欠,叫外婆带孩子。

但是郑恩的外婆,用爱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

作者的话:

我们的“亲情”来源于血缘

都希望它来自“家庭”的满分试卷

但特殊“家庭”它的“亲情”也在不言之间

岁月流转,

那些刻在记忆里的守护生命的身影,终将化作于心底最珍贵的细流,涓涓流淌……

伴你走过风雨,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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