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理注意到苛颂回来时略显低落的神情,他的指腹不自觉轻轻擦过花瓣枝丫,旁边的齐兴星低着眉眼,拉过戴着温从理手表的小孩。
视线相交,和齐兴星道了别,苛颂坐在长椅上。庭院式的榭亭下偶有鸟叫,绿叶簇拥着花朵,阳光洒下漂浮于池塘中,波光粼粼。
“怎么了?”温从理的声音有点哑,侧头看向他。
苛颂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低眸间睫毛颤动,风吹动时把额上的刘海掀起,棕色的瞳孔雾蒙蒙地,温从理看不清。
他的耳边还是戴着小巧的耳环,让人忍不住把视线落于苛颂的耳间。
温从理曾经问他打耳洞的时候疼不疼,苛颂笑着说,当然会疼啊,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再打下一个。
若光看外观,苛颂可以被钉为叛逆乖张的人,是温从理母亲最厌恶的社会青年。极其出众的容貌,戴着不以为意的耳环,手链,以及初中只上了几天学的经历。
可是温从理知道苛颂的好,带着笑意的眼眸和轻柔的话语,偶尔电波系,呆呆地盯着人时也很可爱。
他把苛颂领到池塘边,问道:“如果你可以许愿的话,会许什么愿望?”
池塘里的蛙吞了好多硬币,纸钱落在底部,光透过间瞥见几缕暗沉的灰。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实现愿望,那还会有人痛苦吗?
苛颂想了一下,对温从理露出一抹笑。
“我希望有人爱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爱我。我也会努力回馈一样的爱。”
有些不自在地低头,苛颂再往里面投了一个硬币,没再往那看。
“会实现的。”回应声碾在喉间,温从理跟上了苛颂。
坐上回程的公交,苛颂不自觉想起了齐兴星,那个女孩带着羞戚的笑,走在他的身边。
对于齐兴星,苛颂认为她是个值得珍惜的朋友。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晓她的坚韧与温柔。她的工作做的比他细致,聊天也很有趣。
旁边的花盛开着,齐兴星的话落于苛颂耳中。
“苛颂,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不自禁攥起手,好像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摇了摇头。
齐兴星盯着苛颂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明确地拒绝我,没关系的。”
游离视线,苛颂却没说出句话,莫名耳尖染上红意,心居然感到一阵异样。
砰砰砰。是很直白的喜欢,齐兴星不呈杂质的真诚。
公交车缓缓前行,苛颂打开手机,随机播放了首音乐,戴上耳机时勾起耳边新打的耳洞刺痛。
闭着眼睛,苛颂试图把心里的异样压下去,把理智找回来。可是那些话语还盘旋在他脑海,不自觉叹了口气。
不能以轻率的态度伤害别人…苛颂努力告诫自己。
晚上九点,温从理坐在书桌前,在门发生响动时精准地把苛颂写的小纸条藏进本子,出房间把清茶冲泡好。
热水滚烫,温从理沉着眸子,看茶叶升起又落下。
温石咳了一声,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接过温从理泡好的茶,声音很低。
“别和你母亲顶嘴,她是为了你好。”
温从理“嗯。”了一声,伸手拿过父亲包里的文件,只扫了几眼,看到上面勾勾叉叉的红圈。
“又失败了?”
这位艺术家似乎很愤慨,喝了口茶却像喝了酒,声音陡然上升。
“他们懂什么?居然说我的画都是异端,这都是新时代的手法。对了,从理,你借爸爸一点钱。爸爸下周去艺术家协会,你知道你妈的,我要是说了肯定会生气。”
温从理抬眼,抿了口茶。
[奶茶][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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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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