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序科技总裁办公室,岩执衡刚翻开“夺灵阵”解析报告,腕间的玉镯突然传来一阵规律的带着天庭传讯特有的灵韵波动的震颤。一道淡金色的符文从镯身飘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卷微型圣旨,符文闪烁间,司法神浑厚的声音直接响彻脑海:“奉天帝谕,召岩执衡即刻前往天庭司法殿议事,事关青城山封印异动,不得延误。”岩执衡指尖轻触符文,余光瞥见门口的俞封。他几乎在符文出现的瞬间便快步走来,黑色机械表泛着淡青微光,显然已通过衡序系统捕捉到天庭传讯的灵韵:“岩总,司法神突然传召,恐有蹊跷。文昀神刚在纺织厂吃过亏,说不定会借天庭议事设局。”他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衡序系统的核心数据备份界面,“我已启动最高级备份程序,将灵韵监测记录、夺灵阵图纸等关键数据同步至离线硬盘,同时安排副总暂代公司管理,确保您离开期间秩序稳定。”岩执衡点头,起身从衣柜取出玄色仙袍——这是她出席天庭议事的正装,袍角绣着极淡的“衡”字符文,与玉镯纹路同源。“你留守公司,密切监测天庭与青城山的灵韵波动,若有异常,立刻用灵鹤符传讯。”她顿了顿,将一枚刻着灵鹤纹的护身法器递给俞封,“若我三时辰内未返回,启动‘散仙联盟应急预案’。”
俞封接过法器,指尖在机械表上轻按,表盘弹出天庭司法殿的三维模型:“我已标注司法殿周边的安全通道与灵韵盲区,您进入殿后,尽量站在靠近殿门的位置,便于观察周围动静。另外,文昀神的神阶气息已录入监测系统,若他靠近您三尺范围,我的机械表会即时预警。”他的语气依旧沉稳,却在递模型时悄悄将一块灵鹤涎滋养的玉佩塞进岩执衡手心,“这玉佩能屏蔽您的部分灵韵,避免被文昀神察觉异常。”岩执衡握紧玉佩,指尖划过玄色仙袍的领口——四千年里,每次前往天庭,俞封都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从路线规划到应急方案,从未有过疏漏。她抬手结印,周身泛起淡金光芒,下一秒便消失在办公室内,只留下一缕残留的天道气息,证明她曾在此处。
天庭南天门的白玉广场上,云雾缭绕,鎏金神灯的光芒在雾中泛着暖黄光晕。岩执衡刚踏上广场,守门将神便拱手行礼,眼神里满是敬畏——四千年里,她是极少数无需通报便能直入司法殿的仙者,只因她是天道亲自认可的“人间守序者”。可今日,守门将神的目光中除了敬畏,还多了一丝隐晦的探究,显然已听闻青城山封印与东郊纺织厂的异动。
穿过南天门,司法殿的朱红大门在前方缓缓打开,殿内传来诸神的低语声。岩执衡刚踏入殿门,一道温和的声音便从左侧传来:“岩上仙远道而来,辛苦了。”文昀神身着绯色朝服,手持碧玉笔,面带微笑地走上前,看似热情的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听闻青城山封印近日异动,想必上仙已查到些线索?依我看,或许是散仙联盟内部有人私放妖邪,才导致阵法松动,不如由我牵头,彻查散仙动向,为上仙分忧。”岩执衡目光微沉,文昀神这番话看似“示好”,实则在刻意误导——将封印松动归咎于散仙,既撇清自己的嫌疑,又能借机掌控散仙联盟的动向。她淡淡颔首,没有接话,只是侧身走向殿内的空位,玉镯在靠近文昀神时,悄然泛起预警“神阶气息异常的极淡莹白微光,证明文昀神身上还残留着与赤鳞妖君同源的妖气。
司法殿内,诸神分列两侧,最高处的司法神皋陶身着青铜法袍,面容隐在云气之后,只露出一双威严的眼眸。议事正式开始后,司法神率先开口:“青城山封印异动,妖气波及人间,诸位有何看法?”话音刚落,文昀神便再次出列,手中的碧玉笔轻轻敲击掌心:“晚辈以为,封印松动或与岩上仙的守序方式有关。上仙常年隐于人间,或许对三界妖邪的动向有所疏漏,不如让天庭派遣神兵协助镇守封印,避免再出意外。”这番话看似合理,却暗藏挑拨,暗示岩执衡“疏于职守”,试图让天庭介入青城山事务。岩执衡还未回应,玉镯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她余光瞥见文昀神袖口泛出极淡的金色光芒,他竟在暗中释放神阶气息,试图探查她的灵韵波动,确认她是否真的察觉封印与自己有关。
岩执衡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那缕神阶气息,同时抬手整理仙袍领口,指尖悄悄结印,一缕淡金天道之力顺着衣摆滑落,在周身形成隐形的防护屏障。“司法神,”她抬眼看向殿顶,声音清晰而坚定,“青城山封印已由我临时加固,目前妖气已被压制。人间事务繁忙,衡序科技还需处理东郊纺织厂的妖邪余孽,晚辈请求先行返程,后续若有需要,再与天庭同步进展。”司法神沉吟片刻,云气后的面容似乎动了动:“准。岩上仙务必妥善处理人间异动,若需天庭协助,随时传讯。”岩执衡拱了拱手,转身快步走向殿门。路过文昀神身边时,他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上仙,景天大神的旧事可别深究,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会动摇您的守序之心。”这句话像一根针,刺中岩执衡心中的疑惑,却也让她更加确定,文昀神不仅知晓她与景天的关联,还在刻意隐瞒什么。
离开司法殿,岩执衡沿着南天门的白玉长阶快步下行。刚走出南天门,便察觉身后有两道微弱的灵韵波动——是天庭的低阶神者,显然是文昀神派来跟踪的眼线。她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同时用灵识激活俞封之前给的灵鹤符。半空中,一道淡青色的灵鹤虚影突然浮现,发出清脆的鹤鸣。跟踪的神者下意识抬头,虚影趁机俯冲而下,翅膀扫过两人的视线。就在这时,俞封的本体灵鹤突然从云层中飞出,通体雪白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朝着与岩执衡相反的方向飞去,故意暴露自己的仙者气息,引开跟踪者。
“大胆妖鹤,竟敢擅闯天庭!”跟踪的神者果然上当,立刻追着俞封飞去,手中的神阶法器发出金色光芒,朝着灵鹤的翅膀斩去。俞封在空中灵活躲闪,却还是被法器擦中右翼,羽毛飘落间,淡青色的血珠滴落在云层中。他强忍着疼痛,继续朝着远方飞去,直到彻底将跟踪者引离岩执衡的返程路线,才化作人形,捂着受伤的右臂落在一处隐蔽的云层后。岩执衡感知到俞封的灵韵波动减弱,心中一紧,却也明白他的用意。她加快速度,周身泛起金色光芒,瞬间穿越仙凡两界,落在衡序科技大厦的顶楼露台。刚站稳,便看到俞封捂着右臂走来,黑色西装的袖子已被鲜血浸透,伤口处泛着淡淡的黑色妖气——显然是被沾染了妖力的神阶法器所伤。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守公司吗?”岩执衡快步上前,扶着俞封的左臂,指尖凝聚天道之力,轻轻拂过他的伤口。俞封咧嘴笑了笑,脸色却有些苍白:“放心不下您,而且我的灵鹤本体对天庭眼线的气息更敏感,引开他们更稳妥。”他抬手想推开岩执衡,却被她按住肩膀:“别动,伤口有妖气残留,需用天道之力净化。”岩执衡将俞封扶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取出备用的灵鹤草药剂,倒在干净的纱布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俞封的西装,露出右臂的伤口——一道三寸长的划痕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黑色,妖气正顺着血管往体内蔓延。她用指尖蘸取药剂,轻轻涂抹在伤口上,金色的天道之力随着指尖的动作渗入皮肤,与黑色妖气相互侵蚀,发出“滋啦”的细微声响。俞封疼得浑身紧绷,却咬牙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岩执衡专注的侧脸。她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满是认真,玉镯泛着柔和的光芒,与她指尖的金色力量相互呼应。
“岩总,”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四千年前景天大神被抹杀时,我就在现场。”岩执衡的动作骤然停顿,抬头看向他。“当年景天大神主张‘情序共生’,认为‘情’不是秩序的阻碍,而是守护秩序的力量,却因此触怒天道,被金色光柱抹杀。”俞封的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他消散前,将自己的本命神元注入一块莹白灵石,那块灵石的纹路,与您的玉镯一模一样。您的诞生,或许不是天道偶然,而是景天大神用全部神阶换来的‘情序共生’的希望,您是他的‘延续’。”
岩执衡的指尖微微颤抖,玉镯传来一阵强烈的共鸣,幻境中景天胸口的“衡”字符文再次浮现。她深吸一口气,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规则不涉过往,我的使命是守护当前的三界秩序,景天大神的旧事,无需深究。”俞封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岩执衡看似冷漠的回应下,内心早已掀起波澜——四千年的“无情守序”认知被颠覆,任谁都需要时间消化。处理完伤口,俞封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向岩执衡:“您的昆仑古籍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灵鹤羽毛,那是当年景天大神赠予我的信物,您若想了解他的过往,或许能从羽毛中感知到他的残留神元。”说完,他轻轻带上房门,将空间留给岩执衡。
办公室内只剩下岩执衡一人。她走到书架前,取下最上层的昆仑古籍——这是四千年里她收集的最珍贵的典籍,记录着上古神祇的事迹。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在第37页找到那片泛黄的灵鹤羽毛,羽毛边缘虽已磨损,却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与俞封本体的羽毛气息同源。岩执衡指尖轻轻拂过羽毛,灵识悄然探入。羽毛中果然残留着景天大神的神元,模糊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景天在人间观察凡人耕作,为受伤的孩童疗伤;在天庭大殿上,他为一对相恋的仙妖据理力争,却被天帝斥责“动情乱序”;在天道祭坛上,他笑着将莹白灵石托向空中,口中默念“情序共生,方为天道真意”。这些碎片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困惑——她不是天道的傀儡,而是景天大神用生命换来的“情序”希望。玉镯的光芒在此时变得格外柔和,与羽毛的金光相互呼应,在办公室内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桥。
岩执衡合上古籍,将羽毛重新夹回书中。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人间烟火,四千年的守序准则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文昀神的试探、景天的过往、苏晓的灵韵,像一条条丝线,缠绕着她的使命与存在的意义。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只以“规则”衡量一切,而这场围绕封印与真相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衡序科技大厦,只有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岩执衡坐在桌前,指尖在“景天关联-01”文件夹上停留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点开。她拿起俞封留下的离线硬盘,将其锁进保险柜——在没有足够实力对抗文昀神之前,这些真相还不能轻易触碰。腕间的玉镯轻轻发烫,像是在提醒她:守护秩序的同时,也该寻找属于自己的“情序”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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