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条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狗一样,毫无生气地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的双眼空洞无神,原本应该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死灰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而那阵清脆可怖的铃声,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在我的耳边不断回响着。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头,让我痛苦不堪。那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似乎要将我的灵魂都撕裂开来。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远去。我想要尖叫,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声音,但我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无尽的折磨,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不要,不要……我曾多少次哭喊着渴望停下,身后的人却总是笑着继续猛烈地侵犯,中间几次差点晕过去,却每次都被撕裂般的疼痛惊醒。
明明我还这么年轻,可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老态龙钟,半截身子都已经埋进了黄土之中。
那每一次清脆的铃声响起,都如同死神的脚步一般,在我耳边不断回荡,让我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这样暗无天日、度日如年的生活,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我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地方……
在一个忙碌的时辰,我蹑手蹑脚地从夜香阁里溜了出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洒在地上,勉强能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然后凭着记忆,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唯一的出入口摸去。
“那就逃吧,逃走吧……”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仿佛这样能给我增添一些勇气。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出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然而,就在我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入口处有一队护卫正在巡逻。
我赶紧停下脚步,躲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夹缝中,紧张地观察着护卫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手持长枪,步伐整齐,看起来十分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夹缝中蜷缩着身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他们发现。终于,护卫们渐渐走远,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趁机冲出去,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紧,回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高大守卫正朝我跑来。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跳动,我根本不敢想象这次失败的下场是什么,拔腿就要跑。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如饿虎扑食一般,将我狠狠地按在了地上。我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绝望地喊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脑后一阵剧痛,我瞬间坠入一片黑暗之中,没了意识。
原来在夜城里,还有更加黑暗的地方。
我在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候,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我已经无法确切地计算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这里没有一丝光线,永远都是一片漆黑,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当那扇门偶尔被人打开时,外面微弱的灯光才会像幽灵一般透进来些许,短暂地照亮这个原本被黑暗笼罩的空间。
黑暗中只有一直响在耳边的浑浊的喘息,一直在身上制造疼痛的不同的汗湿的手,和一直在被不知道多少人轮流刺穿的虚弱破败的身体。
大概就会这样被折磨致死吧!手脚被绑得早就麻木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清醒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被强行喂进嘴里的食物也无法吞咽。可是只要清醒的时候,模糊的双眼却还是紧盯着房门的方向。
——每次开门的时候,和那微弱的光一齐倾泻进来的,还有跪在对面走廊上的鲤月的身影,一直那样笔直地、坚定地、毫不动摇地跪在那里。直到有一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昏沉,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我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我转头看去,只见雀儿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阿魇!你终于醒了!”见到我醒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然而,还没等我回应,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哼!”
紧接着,祁枭的身影如旋风般冲进了房间。他满脸怒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姐姐她为了救你,整整跪了七天?到现在她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呢!”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也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你做什么?阿魇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身体还很虚弱呢!”雀儿见状,急忙上前去扳他的手,想要把我解救出来。
“死了也是活该!”他的声音沙哑,恶狠狠地说道:“不自量力的混蛋,居然妄想逃出夜城!听说你一直躲在夜城的入口那里,难道你以为那样就能找到机会逃出去吗?别天真了!我告诉你,夜城的入口至少有三重关卡,而且出入都必须要有熟人带领才行。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还妄想逃出去,你自己想死也不要连累姐姐!”
我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也逃过吗?还是正在计划着要逃?”
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分明感觉到他的内心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道:“以为我是你这种没脑子的白痴吗?”
“祁枭,你给我出去!”雀儿见状,急忙扶起被摔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的我,对着他怒吼道。
他对雀儿的怒吼无动于衷,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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