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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三十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谢如珪在此基础上又过了一个生日,正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

天之骄子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的人的。

无一不理想,无一不美满。

只是这份美满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被一通以区号开头,“110”结尾的电话打破。

公事公办的声音告诉他:“您好,请问是谢如珪谢先生吗?我们是燕园派出所的。您的爱人沈恪因涉嫌一起案件,需要您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挂了电话,谢如珪想了想,将身上原本为元旦家宴准备的西装三件套换下,从衣帽间深处翻出一件前几年跟风买的,隔壁中传风格的羽绒服。

谢如珪这辈子,除了大学的时候支教的几个月,没用过什么便宜东西。所以哪怕是跟风买的羽绒服实际上也是Moncler家的,三万多一件。

制作工艺相当精细的羽绒服几年没穿也没有沉闷的鸭腥味,谢如珪把除了手表外的首饰摘得干干净净,羽绒服搭在臂弯里,坐室内电梯,直达车库。

解决得快的话,还能赶上家宴。谢如珪想。

警察没在电话里告知他具体是什么案件,谢如珪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学生的问题,或许其中涉嫌经济纠纷?

总之对他来说,都不是大事。

电话打来的时间倒是巧,再晚一点北京就要堵车了。谢如珪一边开车一边尝试用车内蓝牙给沈恪打电话,不出意料无人接听。

好在他住的颐和原著就在京大附近,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到了再说吧。

谢如珪和沈恪是在美国登记结婚的同性伴侣。两人是大学同学,兴趣相投,日久生情,很早就在美国登记了。两人都不是情绪外放的人,多年来相敬如宾,也算是婚姻美满。

与谢如珪喜欢自由、喜欢探索不同,沈恪在本校一直读到了博士,并成功抓住了黄金窗口,去年评上了副教授。跨年前,谢如珪原计划像前几年一样,在高级餐厅订一桌烛光晚餐,就算是约会了,然而沈恪却突然说他要出差几天,带学生去别的学校打辩论赛。

烛光晚餐自然告吹,谢如珪已经做好了沈恪无法参加家宴的准备,燕园派出所的电话就来了。说起来,燕园派出所就在京大里面,沈恪已经返校了?

谢如珪将车子停在中关新园停车场,下车,走东门进,朝逸夫楼走。

燕园派出所是北京唯一一个坐落于大学校园内的公安派出所,谢如珪更加笃定,一定是学生出了什么事。

一月的北京下着雪,冷得要命。谢如珪里面穿着骆马绒大衣,再披一件羽绒服,竟然还有点热。

很快就走到了燕园派出所。

·

“抱歉。”谢如珪有一瞬间觉得世界特别不真实,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头晕目眩,“您是说沈恪性骚扰学生,还是男同学?”

女警察点头。

她也觉得离谱,从接到电话到赶到现场,一路上都觉得离谱。

中午的时候,总台接到报警电话,因为报警地点就在京大,所以自然是他们燕园派出所出警最快。

涉嫌猥亵、□□,支队长特意派她和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一起出警,交代她到现场后第一时间安抚受害人稳定受害人的情绪。

女警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短短几分钟内打好腹稿,到现场后,看到的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和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

她一怔……同性恋?

她先问了受害人是否为未成年人,得到否定答案。搭档也检查了嫌疑人的伤势,确定是手臂划伤,血不慎弄到了脸上,所以才看起来吓人。

现场暂时没有别的发现,两人被带回派出所。好在今天是周末,午后校园里走动的人并不多,因此没多少人看见。

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两人分开做笔录。

受害人叫言真,十八岁,刚上大一,成绩优异,是哲学心理学双学位。嫌疑人沈恪则是马克思主义学院的副教授,教马克思主义原理。

沈恪对言真而言,只是公共课的授课老师,两人按理说不会有太多接触。一周前,辩论队的生活老师感染了诺如病毒,无法再带队参赛,学校内部协调后决定由沈恪带队去上海参加比赛。

辩论队昨日返校,沈恪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学校分给他的教师宿舍里。今天早上,他把言真叫到了教师宿舍,对言真进行性骚扰。言真激烈反抗,沈恪受伤。

做笔录,再是顾及受害人的情绪,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嫌疑人在此前有对你表示过什么吗?”

“有,他有一些暧昧行为,我没有搭理他。”

“嫌疑人有过过激举动吗?”

“他暗示我,还威胁我如果不答应就给我挂科,我反抗了。”

“嫌疑人为什么对你下手?你的性取向也是男性吗?他知道你的性取向?”

这个问题让言真低头沉默了很久。女警察有些不忍心,但这是必须的流程。

沈恪并没有对他造成法律可以认定的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他把沈恪打伤了。以一个最高学府的年轻有为的副教授的人脉关系……他是否认识法律界的朋友?女警察希望正义能得到伸张,所以刨根问底,所以抠细节。

如果想省事的话,这种事情很容易不了了之,又或者沈恪反过来告言真造谣告他故意伤害。

她侧面提醒言真,问他有没有录音。

言真再开口的时候,带来了可以行政立案的关键信息——

“我没有录音。”

“我和沈教授十几年前就认识。他和他的爱人当时在山区支教,他们教过我,并且这些年来一直在资助我。我上他的第一堂课的时候他就认出我来了,我对他没有戒心,所以他才得寸进尺地一步步逼迫我。”

“我没有必要好端端地污蔑一个公共课的老师,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他婚内出轨……对,他已经结婚了。姐姐,你可以帮我联系他的爱人吗?他那么好他会相信我的。”

笔录到这里为止,言真情绪很不好,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也没说要不要走诉讼程序——如果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的言真还是一个小朋友,这起案件是否还有别的切入点?

与此同时,沈恪那边拒绝做笔录。

无论警察怎么问他始终一言不发。

等到言真的笔录结束,警察交班的时候提了一嘴,沈恪听到,沙哑的声音问,言真那边是怎么说的。

案件办理的绝大部分阶段,当时双方不能随意查看对方的笔录内容。但警察可以通过合理的方式提问透露信息,来反推敲笔录的真实性。

警察将言真那边的说辞大致和沈恪说了一遍。

没想到,手臂上包着纱布,额头上血迹干涸,颓丧却不掩英俊的副教授,对此的反应不是激烈反驳,然后配合做笔录。

他认可了言真的笔录,承认了他真的做过。

只是强调他是性骚扰未遂。

女警察很快把消息告诉了言真,言真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说他不打算告沈恪了,他证据很少,他还要好好读书。

他想见见沈恪的爱人。

女警察将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如珪。

谢如珪:“谢谢你……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

女警察接了杯热水递给谢如珪,谢如珪只是抿了一口,然后继续按手机,他正在和人沟通。

女警察瞄到似乎是微信聊天界面,没有窥探,去和同事们坐在一起了。

二十分钟后,谢如珪走过来问女警察现在方不方便见沈恪一面。

笔录当然不可能不做,沈恪暂时不能离开派出所。后续是否要继续看押,或者由检察院提起公诉,都要看言真这个受害人的态度和证据。

这个阶段,谢如珪是可以见沈恪的。

女警察将人带到调解室,出去的时候还在嘀咕,拥有一位如此帅气的伴侣,还在美国登记了,干嘛要做这种事?

不过三个人都长得很好看。只能说北京这个地方还是太复杂了,不懂同性恋。

到沈恪走进调解室,谢如珪跷着的二郎腿也没放下来。他行为举止一向谦和得体,说话叫人如沐春风,少有这么有压迫感的时候。

沈恪在他对面坐下,头有些低,一言不发。

谢如珪仔细打量他,没错过他凌乱的头发,和额间隐隐的血迹与鼓包。这些形成他周身难掩的挫败感。

然后到谢如珪起身离开前,一共只说了三句话——

“精彩。”

这是评价他出门一趟看的好戏。

“你太难看了。”

这是评价沈恪的为人。

“我会让阿姨收拾好你的个人物品,送到燕郊你的房子里。不要再回我家,我会换锁。拉斯维加斯领的结婚证只保护我们在海外的共同财产,说是共同财产,都是我的资产。我一分也不打算分给你你这边没有问题吧?很好,稍后律师会联系你。”

这是对出轨的伴侣的最终判决。

不给沈恪说话机会,谢如珪走得毫不留情。

尽管在婚姻中遭受背叛,但他对沈恪这个人还是了解的。沈恪大概率不会和他打经济官司,沈恪是一个脸面大过天的人,他有文人的骄傲。

只是这种骄傲空有傲气,没有傲骨。

光是刚刚的打量就叫他羞辱至极吧?谢如珪想。

他对我的羞辱也不轻。谢如珪原本抱着也许是沈恪带的学生出了事,他过来顺便帮着解决一下的想法,没想到来燕园派出所一小时,直接离了个婚。

谢如珪的公司18年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他在海外的资产不比国内的少多少。国内不承认同性婚姻的合法性,沈恪本就捞不到,海外的……哪怕他不要脸,要打官司争,谢如珪已经联系好律师团队了,他不可能让沈恪讨到好的。

迅速处理完,谢如珪从头到尾没有一丁点难过的情绪,他就像全部负面情绪都被抽离了一样,甚至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兴奋什么呢?兴奋三十一岁的这一年,重回黄金单身汉?不过话说回来,gay圈也讲究黄金单身汉吗?谢如珪结婚太早,就没混过圈。他想他是不是该趁现在干脆找个bar泡一下?

谢如珪从调解室出来,穿过走廊,走到警局装修更加浓厚,警察蓝庄严又肃穆的大厅时,那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情绪才淡下来了一点。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尽管离婚的事已经交给了律师,但后续还有别的琐碎的事还得他打起精神处理呢。

算了,先回家吧。

快走到门口时被一声叫住——

“谢老师。”

谢如珪停下脚步。

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他了。他稍微侧了侧身,就看到了坐在金属长椅上,被他刻意忽略的少年。

言真。

他记得这个孩子,公司每年的慈善名单上都有他。他很多年没见过他了,居然长这么大了。长得真好看,青春、清纯,像棵小白杨一样。

“言真,好久不见。”谢如珪和蔼地说。

他能说什么呢?替沈恪道歉?那不是他的错,沈恪必须自己付出代价。面对这个年少时期教过,资助了很多年,半年前还回复过他报喜的消息的少年,谢如珪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沉默,言真也沉默。

过了大概几十秒,言真问他:“谢老师,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谢如珪毫不犹豫地说。

不远处,另一起寻衅滋事的案件正在调解,派出所里有一点吵。

言真在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谢如珪问他一会儿是回学校还是哪?言真摇摇头,说他不想呆在宿舍。

毕竟性骚扰事件就发生在宿舍,尽管是教师宿舍,相似的构造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吧?真是可怜。谢如珪叹了口气。

稍作思考,谢如珪问言真:“你愿意先跟我回家吗?”

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好开心你又来看我的文啦!写邪门题材要承受的精神压力非常大,感谢大家和我一起维护好的创作与阅读环境。

本章掉落未知数红包,刚完成一个项目的我有的是马内讨女人欢心[狗头叼玫瑰]

阅读指南放在这里:

1.非双处,玩具总动员,正文无插入

2.这本年龄差较大,想探索一下爱情的表现形式,会比较现实向(看作者ip就知道写这种题材,作者的精神状况不正常。成都……唉!成都)

3.这本很短我们争取一个月完结它!同世界观完结文《绝望的寡妇》《美高甜心》都是小甜饼,请吃[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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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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