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接云白回家的那段时间,很多东西在谢景宁眼前晃,直到父亲喊他去家里一趟。
明式红木清居,书房马蹄腿茶台,坐在正中的谢父倾着热茶。
具体也没聊什么,谢景宁盯着他爸的沉脸。
“我朋友被欺负了,接他回来而已。”跪在地面,谢景宁淡淡聊着,“没你想得那么恶劣。”
“小郁那边说,那是他养的人——你!”
茶盏碎裂于桌面,烫热的白汽向上腾着,谢景宁看着桌角的那盏酸枝宫灯,雕纹花镂,不知从哪边来的,以前还没有。
“小郁还在医院。”谢父聊着,“过几天,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谢景宁并不回应。
又是苦茶香气,谢父一声冷笑:“那把他带过来。”
“爸,我自己能处理好。”谢景宁开口。
再后面,谢景宁什么也没听进去,基本都是废话,懒得听。眼前飘着云白漂亮的脊背,上面全是郁岫咬的牙印,怎么敢搞成那样的?
云白不说,那他谢景宁……也不问了吧。
他跪了快三个小时,母亲要扶他起来的时候,谢景宁说,自己可以。
麻痛让他僵在原地了一会,缓了十分钟,谢景宁没留下来吃晚饭,他独自离开谢宅。
思绪挺乱,谢景宁也没回家。家里有云白在,他发消息说,买了牛肉,要试试做牛肉面。
定了文华酒店套房,坐在主厅沙发上,谢景宁看着送上桌面的一瓶又一瓶辣酒。
抽了几根闷烟,他开始灌酒。
顾奕喜欢云白,为了云白的事,他嚎了快一个寒假,这谢景宁知道。
但,云白找的是他谢景宁,又不是顾奕。
想到这里,他嗤笑一声。
那云白呢?
云白做的甜鸡翅,云白胸膛的粉色,云白的脸在谢景宁眼前交织。
既然是他谢景宁从郁岫手里接回来的,那云白就是属于他的,对吧?
去表明心意吗?
谢景宁敢笃定,云白不会拒绝的。
他看着云白走到他的面前,又脱下上衣,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在滴水,应该刚洗完澡。
“云……白?”谢景宁问着,“你……对我什么感觉?只是朋友吗?”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垂头盯着人看。
凝盯良久,谢景宁自嘲着笑笑。
他起身,将云白拖去了卧室,又压在软床之下。
谢景宁把云白的双臂反钳在身后,云白好像在挣扎,挺身踢踹着自己,他不愿意。
“为什么?你能接受郁岫,就不能接受我吗?云白,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用完就丢的工具啊?”
谢景宁固执着,一进到底,他听到了身下人的谩骂逐渐化为惨叫。
“为什么要让我帮你系围裙?为什么要做饭给我吃?为什么要带我去看房子?为什么要给我留着生日礼物?怎么还是亲手做的,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谢景宁不断,不断问着。
“在你眼里,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三轮过后,酒精压下了点,谢景宁扯回了点神思,云白陷入昏厥,脸上满是泪水痕迹。
“哈……?”
向下看看,云白满身都是,还在流血。
血染米色床单。
“……哈?”
谢景宁垂看着,床上的云白任他摆布。
一通电话,私人医生赶来,屋内满是狼藉。
床上,一位青年无力横躺。
“谢公子。”医生上前检查着,太疯狂了,牙印咬痕指印要把青年吞噬,青年的脸歪斜在一边,双目紧阖,泪珠挂在他的眼睫,这场暴行几乎无人能够承受。
“有……清理过。”谢景宁在一旁聊着。“他太疼了,我不敢动。”
“撕裂伤,挺严重的,最近不要有剧烈运动了。”医生戴上医用手套。
“别……动。”青年的身体勉强动开,抗拒着陌生的感觉,“……滚。”
“云白。”谢景宁坐上床,半扶住云白,又在他脸上亲啄着,“很快就好的,忍一下。”
“事前……要做好准备。”医生垂头工作着,又是几股血丝涌出,青年的身体颤抖着,要强行阻止,“得清理到位才行,不然后续更容易出问题。谢公子,麻烦按一下。”
从后抱住云白,谢景宁帮着人。
“啊——!”
云白仰颈抖着,他竭尽出声:“滚开……别碰我…滚出去……”
谢景宁垂目盯着怀里的青年,又埋头在人耳边耳语。
云白的脸上占满啃咬的痕迹,却不狼狈,更出了几分靡烂的美感。
但这样脸和身材,一看就是取向正常的男人,还是大学生。不过这样的人,的确会招圈子里的人喜欢。
“会有点疼。”医生出声,“很快就好,这几天好好休息。他有点低烧了,待会再打点滴。”
“我…要……”青年的声音沙哑,“回去……”
站在床边的谢景宁轻声安抚着人:“云白,先睡一会,马上就回去。”
谢景宁看着自己的杰作,从今天起,云白就是他谢景宁养的人了吧。
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来的,但云白好像……不开心。
医生将一记退烧针推入,呼出一气后,同谢景宁出房门嘱咐。
又是一通电话,谢景宁接起。
“喂老谢?白白回你消息了吗?”电话一头的顾奕聊着,“他好久没回我消息了,打电话过去也没接,我有点担心。”
沉默片刻,谢景宁回着:“云白……他在忙项目,你别去打扰他了。”
“哦……就是怕他又不吃饭嘛,你记得提醒一下他就行。既然没事,我先挂了。”
“嗯。”谢景宁面色沉下。
房间内传来闷响,进去的时候,谢景宁看着,云白半趴在地上,手背上的针头被拔掉,刚换的床单又串上血滴。
手肘撑地,云白支着身子,手背血涌。
“回……去了。”他咬牙开口,“让我……回去。”
“云白。”谢景宁抱起人,又商量着,“先休息几天好不好?等你烧退下来,我们就回去。”
云白被谢景宁抱到床上,他的眼底一片水光,水光之下沸腾着火焰。
“给我……滚。”
这是云白第一次同谢景宁讲重话,谢景宁将目光投向医生:“让他睡会吧,他太累了。”
看着药剂推入云白手臂,谢景宁盯着即将陷入沉眠的云白。
云白张张口,朝他说:
“我恨你。”
谢景宁惊醒。
头痛欲裂,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在地上躺了一夜。
极度恶劣的梦盘旋在谢景宁眼前,深吸过几轮,他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这也是……
真实的自己。
跟圈子里的大家好像……没什么区别了。
那接云白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谢景宁慢慢支起身子,他又点了根烟,闻闻烟味,又将它塞入空酒瓶中。
他想到了云白跟自己说的,第一次来A市的经历,其实就是一个人在那瞎晃。
但,云白好像挺喜欢这里的。
谢景宁在想,如果可以,那就一直喜欢下去吧。
从那天起,谢景宁不怎么碰酒了,改喝茶啊,水啊,什么都行。
郁岫说的对,
前车之鉴,
不要重蹈覆辙。
九敏啊
又被制裁了
还是太狂野了
呃啊啊啊气飞了
这段时间要歇一歇
12月再写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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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谢景宁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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