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恩真是搞不懂切斯顿,不喜欢他还要耽误他,弄的和真吃醋似的。
他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切斯顿相当嚣张:“我的地盘,想干嘛就干嘛。”
得了,这么问是问不出来的。
林肖恩眼珠子一转,换了个策略,故意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果然,切斯顿立马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别做梦了!我就是看你和扎克都不顺眼,一个就够烦的了,还想两个联合起来,天天在我眼前晃荡?休想!”
切斯顿看不惯他,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扎克不是他朋友吗?而且扎克看起来,可不讨厌他。
林肖恩起了深挖的兴致,他沿墙靠住:“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你哪来的错觉?”切斯顿一脸嫌弃,“要不是看在戴维斯太太的面子上,我甚至懒得分给他一丝一毫的关注。”
“为什么?”林肖恩想起来,他的大学室友跟隔壁宿舍的哥们,因为抢女朋友闹掰了,便问道,“他抢过你的女......不对,男朋友?”
“哈哈,”切斯顿不屑地笑出声,“说的好像他有那个本事一样。”
话毕,他突然一顿,表情也变得怪异,没由来地瞪了眼林肖恩,很快又把头扭过去:“哼!”
不必再问下去,林肖恩也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这个前爱慕者,突然拜倒在讨厌的人的冰球棍下,导致自恋狂心里不爽了呗。
“我很忙,没话说就出去。”自恋狂发话了。
林肖恩翻了个白眼,转身出去,还习惯性地给人带上了门。
走了两步,他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这么讲礼貌,便退回去,把切斯顿的房门重新大敞开:“你自己关!”
“喂!”里面的人叫道。
林肖恩脚步不停,往自己房间走,身后自恋狂大喊大叫:“你给我把门关上!”
不听!
*
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德式餐厅,林肖恩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餐食,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扎克,他和猪排的战斗也进入了收尾阶段。
林肖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对扎克笑道:“谢谢你请的晚餐。”
昨天晚上他给扎克打电话,想再次解释切斯顿那些令人误会的行为,没想到扎克不仅没放在心上,还说明天晚上要请他吃饭。
这是约会吧?挂完电话,林肖恩既为他们的进度感到欣慰,又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恐慌。
吃完饭他们要干嘛,手牵手把他送回公寓?这就完了吗?扎克像吃素的人吗?
一个月前,要是让他和一个男人手牵手,他只会说“滚,死男同”。
现在的他,多希望苍蝇腿也能喂饱北极熊。
不过说起来,他以为扎克这种有钱人,肯定在法国餐厅约会,他还好奇高级法餐什么味呢。没想到扎克找餐厅,主要标准是量大管饱,选了个实惠的德国馆子。
扎克还有啤酒没喝完,他灌啤酒的间隙,抽空回道:“不客气。”
林肖恩问:“这里的啤酒真不错,你平时爱喝什么?”
“我都差不多。”扎克答。
“昨晚球队的事,解决得顺利吗?”
“不错。”
这就是扎克,和下半身无关的话题,不值得他多回答几个字。
林肖恩真希望有一个小人能代替他,摇着扎克的肩膀,大吼“你给我凑满八百个字”。
他还有一招杀手锏,虽然不是很想用,但也没办法了:“切斯顿昨晚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犯什么病。”
果不其然,关键词“切斯顿”,触发了多说几个字的奖励。
“我说过了,我不介意。”扎克放下了啤酒,“而且,他从小就多变。”
林肖恩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人真的不是切斯顿的深柜吗,那么爱他干脆和他约会呗。
况且,“多变”可真是一个善良的描述,林肖恩会选择“鸟事一堆”。
不过还是有一个信息,引起了林肖恩的注意:“你们从小就认识吗?”
“嗯,他小时候经常被送到我家,我们还一起学冰球。”
“他也打过冰球?”
他想起扎克在滑冰场上主宰万物的模样,诚心说道:“那他打得也一定远不如你。”
说不定切斯顿就因为这事,才小心眼看不惯人家呢。
“我们一起学的时候,他打得比我好。”
“噢?”
“但他擅长的运动很多,后来就没再玩冰球了,而我一直在打,现在当然是秒杀他。”扎克自信道。
这么看来切斯顿长得帅,还有钱,又擅长运动,这配置放在哪个国家的校园文里,都能乱杀一通。
老天不公啊!
不对,在GR世界应该说——希斯特姆不公啊!
回想着切斯顿每天牛哄哄的派头,林肖恩问:“他是不是从小就鸟......这么‘多变’?”
“现在还好。”扎克蹙眉,回忆着以前,“派茨太太去世以前,他心情总是更糟。”
“他妈妈不在了吗?”林肖恩大吃一惊,读大学的年纪,他们大多还没经历过失去双亲的痛苦。
他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世界是什么样。
扎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骂了句脏话,嘱咐道:“你别说出去。”
林肖恩虽然好奇,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准备换个话题。
可估计扎克本质上就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得到了他的保证,反倒主动谈了起来。
他神秘兮兮地说:“派茨太太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切斯顿小时候都是佣人带,偶尔送来给我妈照看。我们十岁的时候,她去世了,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家里大人也不在我面前讲这些事。”
扎克压低身子,怕被邻桌的陌生人听见似的:“但我听到爸妈私底下常说,‘她死了对孩子未必是坏事,可怜的切斯顿’。”
如果切斯顿是因为扎克大嘴巴而讨厌他,那林肖恩不难理解。
不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多极端的情况,才会说母亲的离世,对孩子是好事?
而且这个故事里,怎么少了一个人?
林肖恩的正义感油然而生:“那他爸呢,他爸怎么不管管?”
“他和他爸的关系更复杂,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派茨先生的儿子?”
二十一世纪,还有什么身世之谜,是两根头发丝,和一张报告单解决不了的?
几分钟之内,信息量太大,林肖恩决定把他们放到一旁,有空再探究。
毕竟现在他身上有别的任务,就是拿下眼前这个既沉默,又嘴碎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林肖恩收起复杂的情绪,拿出欣赏的语气,“你能做到不介意,说明你是一个大度的人。”
扎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但不介意,甚至还有点兴奋。”
那笑容越看越觉得淫邪,林肖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压住拔腿就跑的冲动,问:“兴奋的点在于?”
扎克将剩下的啤酒痛饮下肚,清空了的啤酒杯,咣的一下磕在桌上。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和切斯顿成为真正的兄弟,像我的队友们一样。”酒劲上来,他笑容更低级了,“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两个男人,成为真正的兄弟吗?”
林肖恩知道是知道,不过他的方法都比较正常,最不健康的也就是喝大酒了,跟扎克这歪门邪道的架势不太匹配。
他狐疑地问道:“是什么?”
“是threesome。”
林肖恩没听过这个词,不过前面有个“three”,再看看扎克那猥琐的表情,他只反应了两秒钟,便琢磨出了它的意思。
反了天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报警!
他瞪大眼睛,扎克则拍着胸脯打包票:“这绝对是拉近关系的好办法,我就是这么拉到票,当上队长的。”
林肖恩三观都要塌进井里了:“我不敢想象,你们那是个什么球队。”
“别这么保守,切斯顿明显对你感兴趣,他长得那么帅,我长得也不赖,你能吃什么亏?”
林肖恩瞪大眼睛,这是正经人能说出的话吗?
突然间,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他只撂下一句“拜拜”,就头也不回地离席了。
出了餐厅,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乱糟糟的,
他怪自己,为了回家都不挑食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扎克这种“小头”决定大头的人,怎么可能向他求婚?
只不过是寻个奔头,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
全都是空中阁楼。他真想回去,恐怕要在这里耗上好久。
情感上还在自怜自艾,理性上却在盘算着长远计划。
短期内走不掉,首当其冲的就是钱包问题。
他只有一年的生活费,被人求婚是一年之内就能达成的目标吗?超出了这个时间,他要怎么生活?
“嘿,肖恩!”他正发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转过身,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金发任风吹拂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是来送钱的天使吗?
天使又朝他走了几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卢克。
“嗨,卢克。”林肖恩冲他打招呼,这种沮丧的时刻,碰到个熟人转移注意力,也挺开心,“你怎么在这?”
卢克总是笑容可掬,小脸蛋粉扑扑的,看着就招人喜欢:“我去那家店买咖啡。”
他指向街对面一家咖啡厅,那是家外装修只有黑白两色的店铺,看起来很典雅。
“我还没去过,他家很好喝吗?”
“味道还不错,咱们一起去吧,我请你。”卢克热情地拉着他,往前走。
林肖恩先是拒绝,但盛情难却,便说下次请回去。
等红绿灯的时候,卢克兴致颇高:“这个时间去,还能遇到诺亚。”
“谁是诺亚?”
卢克笑了笑,攀上他的肩:“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1.threesome也是拿中文会被口口的词,不知道的友友请自行查译[摊手]
2.没有污蔑现生任何冰球运动员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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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冰上的恶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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