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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心

陆可为和袁树林在陪同药企的人员参观村里的中药材基地,快要结束正想打电话催促一下袁老猴女儿,却有人先把电话打了进来。

“陆书记,出事了,袁老猴家被警察包围了!”电话里的人慌里慌张的说。

“警察?警察包围袁老猴家干嘛?”她意识到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一无所知对情景很不利。

“挖出尸体了,还在挖着呢,不知道还能挖出点什么。”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陆可为挂了电话,朝袁树林走了过去,悄悄密语了几句:“你先带着药企人员去村子其他地方逛一逛,要不去县城或者市区请人家吃饭也行,别让她们靠近村子,尤其是袁老猴家那片。出事了,别多问,等回来再说。”

袁树林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知道出的事肯定不小,被药企的人知道说不准会影响合作,听了她的话立马带着她们从村尾走,绕一段路去县城。

陆可为则是骑着小电驴飞奔到了袁老猴家,人满为患,她车都来不及停,就把车丢在一边,往里面挤。

袁老猴家的羊圈已经全是警察,不停地挖着什么,她和村民都被挡在了警戒线外。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她很焦虑,对未知,对恐惧。

她来到这个小村子,不只是单纯想帮她们脱贫,她还想有一个好一点的政治起点。

她出生农家,可她从来都不甘只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她的课本里写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也想做出一些成绩,她相信她的赤诚之心和毕生所学,一定会改变一些什么。

在侯家村,她做到了,她让一个穷困潦倒的村子一点一点发展富裕起来,她不愿意看到有一丁点可能会毁了她和她努力的一切的可能。

“该死的混账东西!”她心里暗暗骂着,这群人还瞒了多少东西?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这个事她要想办法好好处理,争取把损害降到最低。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可为抓了手边一个村民的衣服问道。

“你问她们吧,这帮人突然跑进了袁老猴家,有一个似乎就是袁女夭,我就知道这么多。”

陆可为顺着村民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陌生面孔。

她走过去,决定会会这群不速之客。

“您几位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陆可为的语气热情中夹杂着些许讽刺,她实在是不喜欢给她积极的生活中增加难度的人。

杨英秀自然听出来她话里的夹枪带棒,予以回击道:“哪里的话,您在电话中就已经欢迎我们到来了。不过我们也听说您忙,所以就没有去打扰,反正是带孩子回家,总不能还要谁的批准吧。”

陆可为也不在装,神情已经微怒:“回家自然不用批准,但欺负一个我管辖内的无辜村民,还是一个做人做事都算善良的老人,那就得归我管了,我一定会和你们好好讲道理。”

杨英秀讥笑道:“无辜、善良这种词,怕是用在他们身上特别不恰当吧?这么无辜,如此善良,羊圈里怎么会有尸体?还是两具。与其说我们在这里欺负人,陆大书记不如去再深深研究一下你的一些村民,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辜善良,当然,我话里的村民指的是袁老猴一家。”

陆可为出身社会的经验少,比不过年过半百的杨英秀,再加上她对于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了解,只能语塞:“你!”

“我什么我,我能说出这话,当然是因为我多年来所见。我只是好心提醒陆书记,不要被任何人迷惑了眼睛,很有可能大家都在你面前演戏,只不过是你不知情而已。你再怎么有话语权,你终究不是这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难道你能什么都知道吗?你能保证所有事都没瞒着你吗?”

陆可为沉默了三秒,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陌生人白费口舌,她要找的明明是那个女生啊。

“袁,呃,”这个名字她还是讲不出口,好好的给孩子起名叫夭女做什么?

“格格吗?”杨英秀知道她要找谁,大名她也讲不出口,所以说的是平常她们喊的名字。

“就是我打电话找的人?叫格格?”

“嗯,我们都这么叫。”

“她在哪?我有话要跟她说。”

“我给你问问吧,我也不知道一下子跑去哪了。”

陆可为趁杨英秀问的间隙问道:“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凭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绝对不是母女吧。”

“嗯,还算聪明,我是她老板,也是她可以信任的朋友。”

“老板?朋友?”陆可为听到回答有些惊讶,她也想不到一个老板愿意陪员工回趟家。

“帮你问到了,去厨房了,你去找吧,我就不陪你了。我腰不好,要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了。”

陆可为熟知村里每一户人家,便轻车熟路去了厨房,推开门发现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只有一口土灶点着,锅里有水在烧着。

她去其他地方找,正好碰到了拿柴回来的温行远。

温行远看她是个陌生面孔,问道:“你是谁?”

“村第一书记,你是格格?”

“噢,是你啊。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格格真的能拿到?”

“当然,这种话我从来不是假话。你也不是格格,她去哪了?”

“刚才还在这呢,跟我说火不够让我去拿柴了。”温行远进厨房找了一圈,疑惑她去了哪里。

“拿柴干什么?现在早就改用燃气了,后面用布盖着的就是燃气灶,当时老猴家重盖房的时候,房盖的大了点,钱不够,厨房就没推了重盖,不过也做了加固、通了燃气管道。”陆可为很乐意展示自己的成果,不知不觉多说了几句,“对了,你我分头找找,我找她有一些东西要确认。”

“噢,行。”温行远不敢耽误立马出门去找,人生地不熟,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看戏的人群里乱找。

陆可为则去一间一间屋子里找,走进原本袁大猴的屋子时,看到袁傻猴躺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有些愧疚,她没拦住一些村民,让一个老人和一个傻子差点被饿死。尤其是这个傻子,来了这几年,有些时候连小孩都敢欺负他,也就见他发过两次病、追着人打,平常大多数时候人还算正常。

袁大猴和袁二猴再不对,也不能直接朝两个弱者撒气。不过这家对傻子确实没那么好,人都死了,傻子还只敢睡地上,不过要比以前只能睡院子里要强多了。

她蹲下问道:“身体咋样啊?”

“还行,刚刚,吃饭了。”袁傻猴傻乐着。

听到他说吃了饭,她放了心:“吃了就行。你先睡着吧,我要去找人了。”

她接着找,推开门发现一个小孩手里握着把菜刀,死死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就像肉食动物看食物一般的神情。

又似乎不是很恰当。

格格站在袁老猴背后,短短几分钟像过了一生一样漫长。

她已经笃定是袁老猴他们杀了她的妈妈,急迫地想要为她报仇,所以骗走了温行远,偷偷摸摸拿了菜刀出来。

内心却有另外一种声音,是到广丰后的回忆,她磕磕绊绊遇到了温行远,是这个人教她写字、陪她学习,不断地教导她。

她以往对饿这件事深有体会,对吃的东西都有一直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偶尔会偷,自然也会被抓。

只不过因为身高的缘故,被抓的时候老被以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不会搞出什么大事,但也会害得温行远老是挨骂。

温行远很忙,忙着赚钱,忙着养她,忙着给她治病,还得在深夜里抽空给她普法,让她想吃什么就和她说,别老做偷这种事。

她听了,努力克制自己。

在厂区里,她那个时候不用干活,见成年人就躲,每天和小孩子们在一起玩。她经常拿着零食,有人抢了温行远给她买的饼干,她第一次吃的饼干,中间有果酱夹心,酥酥脆脆的,一包要四块钱呢,特别好吃。

她年纪虽然大,却不如人家高,怎么要都不给。她生气了,拿起一块石头就砸上了那个调皮男孩子的头,他哭,她却骑在他身上不停地抡着拳头。

饼干变成渣碎了一地。

她打完也不嫌弃,就着土把所有饼干都咽进了肚子里,肚子里是最安全的,不用担心会有人和她抢。

小男孩哭着跑进厂里找妈妈,她也不怕,她没跑出来的时候,天天挨的都是这样的打,别人可以打她,她当然可以打别人,打不过是他活该,天下就是这样的道理。

小男孩妈妈扯着温行远一起出来,让温行远教训她,要不是温行远替她挡着,巴掌就该落到她身上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温行远哭,边哭边觉得是她的错,是她给她买的饼干少了些,是她对她疏于教导,是她没有告诉过她正常社会运行的规则,没有骂她一句,更没有打她一巴掌。她什么都说,唯独不说怪她的事。

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明明是她太过野蛮,明明是她有错,明明是她一直不是个省心的人。

哭声和话语在那一天才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努力想要改变一身野蛮,就越来越听温行远的话。

不要伤人,那是错的。她记得打破小男孩头的那天,温行远对她说过的话。

杀心已起,却在犹豫。

如果动手,会不会太对不起温行远了?

温行远真的努力教她了!

看到那个小孩身高的人一直未动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陆可为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瞄准手里的菜刀就抢了过来,随后狠狠一脚踢开了她。

“反了你了,小兔崽子,你才多大?就起这种阴暗心思?”陆可为瞟了一眼菜刀,松了口气,幸好她来的及时。

“他杀人了。”她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陆可为这才观察她,长了张与身高不符的脸,原来不是个小孩,怕吵醒袁老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谁?他杀了谁?”

“格格,杀了我妈。”她冷静地可怕,眼睛盯着菜刀,她下定决心了,杀了他!

“就算有这事,你也不能去审判他。外面都是警察,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杀了他,你也得死,女人判的重,你明白吗?我既然喊你回来,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陆可为知道她想抢,把菜刀别进了腰间,一半在裤子里,一半用上衣盖住。

“你不明白,”格格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喊着她身体里最深的恨意,“你不明白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更不明白我对妈妈的幻想。我一直盼着她跑了,最希望她跑得远远的的人是我,可她死了。”

“你冷静点!”两人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

温行远左找不到,右找不到,去厨房找陆可为也不在,她飞快地在几间屋子里找。

看到格格和陆可为僵持不下,她直接踹开门进了屋,同时也惊醒了袁老猴。

“是不是她欺负你?”温行远把格格护在身后,怒视着陆可为。

“谁呀?”袁老猴干涩的声音惊起了格格一身冷汗。

“没谁,没事,睡你觉,我来看看而已。”陆可为回复道。

“哦,陆书记啊,你随便看,我接着睡了。”

“我没欺负她。”陆可为的声音还是很低,看到来人立马换了表情,“警官,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啥情况?”

“是这样的,”陆可为指着格格,“小姑娘一直在外打工嘛,分地什么的事,我把她叫回来了。哦,对,我是本村的第一书记陆可为。这不正跟她爹商量呢嘛,气氛有点僵,没啥事,我调解呢。”

“哦,这样子啊,没事就行,一会儿全部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啊,杀人可是大事,一个小羊圈还能埋两个人,你把你们村长也叫回来,我们有话要问,同时你们也帮我们忙,稳住这家人。”

“明白明白,您放心吧,我和村长一定配合工作。”

警察出了这间屋子,这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她负责人啊?”陆可为问温行远,瞥了一眼床上的袁老猴,把她们都拉出了屋子,“不是我说你,你可得好好管着。今天要不是我来的早,她就犯事了,知道吗?”

“她干什么了?”温行远一头雾水。

陆可为凑到耳边说:“想杀人,抢出的菜刀还在我腰间别着呢。”

温行远不可置信,问道:“为什么呀?”

格格没有后悔,多了一丝对温行远的愧意:“想报仇,他杀了她,我就来了结他。”

“那边全是警察,你杀了人,我怎么给你瞒?”

“对不起。”

“别想这个事了,行吗?算我求你,我们就交给警察吧。”

“那样我就没机会了。”

“没有就没有,我更不想隔三差五去监狱看你。”温行远满是心酸,“谢谢你,陆书记,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救她。”

陆可为摇摇头,进了厨房,拿了一个萝卜切了一片,装作她只是去厨房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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