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玉手撇过枝干时,栎黎安就认出来了。——那是严遂之。
严遂之一股清冷劲却长得很硬气。剑眉星目,鼻梁挺拔,面部硬朗,线条流畅,带有很大的攻击性,与之不同的是严遂子的嘴唇,微微上翘,呈微笑状,但见人是总是抿成一条直线,无端的让人感到疏远,却又带着点魅惑。
像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
少年身姿提拔,如松如柏,走路带风,器宇轩昂。
栎黎安一时竟看呆了。须臾才回过神来,朝他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
“不久,才不到一炷香。”
他们并肩而行。
一路呈枯败之景。残花败柳,枯枝败叶。在这秋落中却在围绕一处小池现翠柳垂丝,仙云缭绕,流泉飞鸟之景。赫然是一片仙境。
这就是灵心,灵心支撑着整个灵溪的运行,虽原身心里所景是破败的是悬崖峭壁晦暗如夜但只要灵心所在那周围必然繁花似锦亮如白昼。因为那是心里最干净、最纯粹的地方,按世人说这灵心乃像一句话:黑暗的周围只要有亮光就能唤醒一片尘埃。
·
“你说花妖死没?”栎黎安边说边把黑绷解下,手一抬又绕在发间,将乌发束起。看起来与发带毫无差异。
“你知道花妖的后果为何?”严遂之答非所问甩了甩头发,马尾银饰晃荡,叮叮作响。现已到傍晚,却无一丝光亮,原是月亮闲置于枝头,竟发不出亮光来,俨然似个摆设
栎黎安道:“为何?”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严遂之的声音不知是被黑夜晕染了还是怎么,配着这叮铃声显得鬼魅不已却更为动听
栎黎安讶然道“竟落此下场,真是可恨又可悲。”
恨的是害人无数迫害诸多贫苦家庭,悲的是罪不至此,换来永世漂泊。可换言之谁说这错都怪于花妖?。若不是受不住诱惑,抵不住下身,为何会被花妖骗去?明是错在自己却又强加于人,自己隐身于世间,单单让花妖受了千古骂名,魂飞魄散,换做栎黎安他也会心存怨恨痛骂一声凭什么!
暗夜如梭,不过谈话间,便见晨光熹微。
严遂之看着黎明破晓道“天该亮了”
栎黎安理了理衣袖语气说不上轻快却又不沉重“这件事,合情合理都要有一个结尾。”
说话间,栎黎安就地画了一符,窸窸窣窣,吭哧吭哧,那大地竟裂开了,往下一望如深渊一片空洞。
严遂之伸出了左手,那手实在好看至极,皙白而修长,长而不瘦带有骨感,明明身着不算华丽干练至极这手却瑰丽无比,银饰从手腕绕过第三指和第四指,链子叮叮作响做的是梨花样,特别的是在食指系了一个特大的蝴蝶。说是蝴蝶不如说是枯蝶,那绚丽的翅膀上弄着不规律的小洞,栎黎安一看恍惚间竟觉得那蝶神似自己的法力。
栎黎安把手放上,跟他一起跳了下去。虽认识不到半天一夜,但栎黎安却觉得他可信,换做旁人,一进灵溪就该被他杀了,谁知道进来的是人还是妖魔鬼怪,可一看到是严遂之他就莫名的心安,根本就没去怀疑他,栎黎安想就算是魔看到那张脸,他也愿意留他一会儿。
地如暗夜。
栎黎安施了法,两指尖火光摇曳,严遂之两手一动指尖也烛光微动,顿时这片峭壁中就有了微光。
就着这光,巡走在黑暗里。
这崖两岸陡壁,无一空隙,狭窄至极堪堪只能站两人,肩膀抵着肩膀好不“腻歪”。唯一的进风口也离这有30余丈高,可以说的上是密不透风,可栎黎安却感到阴风阵阵。
栎黎安用剑柄敲了敲崖壁,落下许多石头和灰沫,他道“声音不对。空心的”
严遂之也跟着他敲,把百步之内的岩壁全敲了一遍:“只有这块空的”
“敲开看看?”
“轰”的一声,严遂之把那块岩壁破开了。栎黎安惊了心道:好强的行动力。
栎黎安抬脚刚想进去就听严遂之制止:“先别进去”栎黎安回头想问他为何,就只见那人施了个法把碎石全部移走,移走还不够他又施法变出一个东西铺在那,栎黎安一看竟是一个羊毛地毯!
栎黎安心下吐槽:这人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栎黎安从容的走过去,又听后方那人道:“等”
等什么?难道一层地毯还不够?。还要脱了鞋净了足才能走?他想现在不走何时走?。想罢,他提脚就想走还没踏出一步,手就被牵住了。
栎黎安问:“怎么?”真想我洗脚啊?。
严遂之握住他的手摊开:“怕走丢,结个契约。”栎黎安想真是美色误人,他竟从严遂之那微垂的眉眼中看出他有点乖。
鬼使神差的栎黎安没抗拒,与他双掌合并结了契约。事后他不住的唾骂自己:栎黎安!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终是进去了,可这一进去,栎黎安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原是那洞中血腥不已,中间为一水池,说是水池不如说是血池,两条台阶十字排列,中端顶部悬挂着巨棺,棺身被九道锁链缠作茧状,环棺一周挂着数不清的小棺材。栎黎安走进一看发觉有些小棺是大开,有些微启三寸,有些如巨棺般被紧紧的封印住了。
严遂之绕地一周数清楚了那些棺材:“除去中间一棺共七十二棺。”
栎黎安疑道:“七十二为何意?”
“七十二煞”
七十二煞是地府的七十二层,七十二层每层有一司一司为一官,一官判一罚,在民间说法,办了错事就要求原谅,杀了人就向他的家人赎罪,赌了钱就要通过双手赚回来,奸,色,嫖就要割了□□阉了自己,有一项做的不行,死后下了地府,就要受到严惩,永世不得超生。
栎黎安把黑绷解了下来又缠在腕上:“你觉得他是惩戒者还是受罚者?”
严遂之又走前一步,挪了一个人骨顿时十字架中间深陷下去,坑有四方,四方皆有藓与血,洞中间突起一块,摆着香和器物,赫然是一个祭台。
严遂之拉住他手说:“两者皆是。”
遂之:我就是想摸老婆的手
二编20256.16
三编改错字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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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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