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可以像刚刚那样再夸乌洛波洛斯一遍吗？

余月召唤了乌洛波洛斯的信息在第一时间被送到各方势力面前，不过不会有人对她起太多的好奇心。

乌洛波洛斯在发现召唤祂的人是余月时就让世间的一切模糊了余月的容貌和灵魂，普通人对余月的记忆也被祂修改，余月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普通的星际公民。

她甚至还是一个垃圾星的可怜孤儿，靠政府救济生活着。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母亲”再次降临这个世界的。

除非祂那些恶心的同类也许会看出一点破绽，不过除了“母亲”的事情，祂们并不会对其他事情感兴趣。

只是被召唤而已，乌洛波洛斯制造了祂很快再次沉睡的假象。

乌洛波洛斯的初衷不过是奢望多一些和“母亲”的独处时光，祂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帮了余月的大忙。

忙碌了一整天的余月睡到中午才起来，乌洛波洛斯还躺在被窝沉浸在被“母亲”气息包裹的幸福里。

曾经这种陪睡的好事可几乎落不到祂头上。

乌洛波洛斯没有趴多久就起来在家里寻找“母亲”的踪迹，祂看见余月拿起一管水状的液体喝下，想起她一直保留着和人一样的习惯。

吃饭睡觉摸眷属。

“母亲”现在身边只有祂一个眷属=待会进食完的“母亲”会抚摸乌洛波洛斯。

祂好幸运！

命运是如此眷顾祂这只可怜的小蛇！

还没等乌洛波洛斯幸福多久，祂眼巴巴望着余月，迟迟没有见到她的下一步动作。

“嘶嘶。”

“母亲”今天没有食欲吗？

“我已经吃好了，现在星际的营养液一管就可以补充人体所需的营养，还能饱腹。”

听到乌洛波洛斯的询问，知道乌洛波洛斯的文化不太高，余月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待祂，乌洛波洛斯是一只没有参加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盲蛇。

“什么，母亲怎么可以吃这种不配称为食物的东西！”

“人类竟然如此怠慢您！”

乌洛波洛斯甚至连蛇语也忘记了。

一直在余月面前“嘶嘶嘶嘶”的可爱小蛇突然口吐人言，还是个成年男性的声音，余月的思维不由飘到了华夏国的志怪故事剧情。

不怪她联想到这些，应该没人能在短时间接受一个可以口吐人言的“妖怪”出现在自己面前，华夏国可是一个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地方，余月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世界上没有妖怪。

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余月能接受自己听懂乌洛波洛斯的蛇语，她可以安慰自己略通动物性，所以当乌洛波洛斯用人类语言和她交流时。

余月选择了听不见。

“母亲，母亲！”

“您怎么可以吃这种东西，这是对您的玷污！”

“您咽下的蔬菜水果应该是由我们亲手播种栽种出的！”

“您食用的肉类应该是我们亲自豢养的牲畜！”

“您饮下的无不是最纯净世间之水，不论是甘泉亦或是我们用器物盛下的朝露！”

乌洛波洛斯喋喋不休，语气也愤懑不已。

就差冲余月喊到：您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差！

太夸张了，太夸张了，余月觉得乌洛波洛斯简直把她描述成一个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人了。

为了让乌洛波洛斯不再在她耳边念叨着，余月开口回应了祂。

“其实营养液挺好的，至少是每天免费发放给我这种被补助的人。”

余月的话令乌洛波洛斯半信半疑，祂伸出蛇信探进透明管道内舔舐了一口。

略有些粘稠的液体，透明的质地，浓缩食物的香味。

味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有一些能量，但对祂来说微乎其微，和曾经奉给“母亲”的食物相比，简直低劣到尘埃里。

乌洛波洛斯本想吐出来，再恶劣地说出营养液的不足，可想到刚刚“母亲”才夸赞过这种食物，乌洛波洛斯把不好的话语连同营养液一起咽了下去。

“其实偶尔尝试下人类新奇的食物也挺好的，母亲曾经总是会尝试些没见过的东西。”

例如那些被“母亲”尝过后被评为黑暗料理的人类食物，说着下次再也不会吃第二次了，结果会和祂们一边喊着，也许第一次吃味蕾没有习惯，再吃一次会觉得好吃的。

结果就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冲祂们说，以后再也不想在家里见到那样食物出现。

真的很可爱，总是尝试新事物的“母亲”可爱，表达喜爱时表情舒展的“母亲”可爱，皱眉嫌恶时的“母亲”可爱，无论何时的她都很可爱……

“母亲，下次请不要再尝试这种既没有口感又不美味的食物了。”

余月发出不赞同的声音：“乌洛波洛斯，我可是一个被补助的人类，每天需要省吃俭用才行，需要烹饪的食物可全都需要星币的，更别说你说的那些纯天然无添加的食物。”

“那可是需要很多星币的噢。”

余月有拿补助金买过蔬菜和肉类烹饪，怎么说呢，她的余额够支撑她经常吃的食物是普通蔬菜水果肉类。

按二十一世纪的说法，那就是大棚蔬菜，养殖肉类，转基因水果。

吃起来，菜没菜味，肉没肉味，水果没水果味。

她有买过标着纯天然无添加的食材，味道特别好吃，让来到这个世界，每天喝着只能换口味不能换口感的营养液她内牛满面。

乌洛波洛斯意识到“母亲”说的星币是人类现在的货币，祂睁大眼睛。

“母亲”竟然因为没有足够的人类货币发愁，祂真的很失职，祂不是一个好眷属，祂甚至不是一只好小蛇。

余月眼睁睁看着乌洛波洛斯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蛇变成一坨蜷缩的粑粑蛇。

余月用手指戳了戳乌洛波洛斯的身子。

乌洛波洛斯没动。

余月用手指点了点乌洛波洛斯的脑袋。

乌洛波洛斯还是没动。

“乌洛波洛斯，你怎么了，快理理我呀～”

听到“母亲”温柔的轻哄，没有一丝责备祂的语气，乌洛波洛斯的身体轻轻颤抖，一抽一抽的。

“乌洛波洛斯，你怎么了？”余月把乌洛波洛斯小小的身体捧在手心，蛇头对着自己的方向。

乌洛波洛斯小小的豆豆蛇眼里蓄满了泪水，而祂身下垫着的蛇身躯被流下的泪水打湿了一片，湿漉漉的手感传递到余月的肌肤。

“不要伤心呀。”

余月替乌洛波洛斯擦了擦要滴落的泪珠，轻声哄道：“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流泪吗？”

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乌洛波洛斯再也忍不住伤心的情绪，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回应余月的问题：“我没有！”

呜呜呜呜…

“我没有……”

余月抚摸着乌洛波洛斯的身体安抚祂，耐心等待乌洛波洛斯哭诉出来。

“我没有母亲说的星币。”

“乌洛波洛斯是个穷鬼小蛇！”

呜呜呜呜呜…

“乌洛波洛斯不配待在母亲身边……”

祂总是没有米切尔森稳重，没有沙利叶细致，没有伊拉塞尔体贴，甚至连埃利莱尔也比不过。

祂现在甚至还要让“母亲”为小小的人类货币发愁，让她吃不上好的食物。

换作是祂们任何一个犯下这种过错，都是无法被原谅的。

即使是埃利莱尔那种只会吃的蠢货。

“怎么会呢？”

“乌洛波洛斯怎么会这么想呢？”

余月轻轻把乌洛波洛斯的身体拉直，试图把祂的身体恢复成自信昂首挺胸的造型。

刚拉起来，吧嗒一下掉回手心。

失败了，乌洛波洛斯是真的很伤心。

“乌洛波洛斯——”

余月用认真的语调，拉长了声音。

乌洛波洛斯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没有逃过余月的眼睛。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在我的心里——”

乌洛波洛斯立起了一点头颅，似乎为了听得更清晰，往前爬了爬，停在了余月的手掌边缘。

抬头仰视余月的目光带着希冀，似乎在对着她喊：快说啊，快接着说啊！

“乌洛波洛斯是一只很棒的小蛇。”

乌洛波洛斯瞪大了黑豆般浑圆的蛇眸，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从她嘴里突出的。

“我发誓，乌洛波洛斯真的帮了我大忙了，你帮我在伊拉塞尔面前掩盖了踪迹，帮我在人类面前掩饰了身份。”

“你是一只又贴心又超级棒的小蛇。”

乌洛波洛斯扭成了蛇麻花，纠结了几秒语气吞吞吐吐的：“真的吗？”

紧接着又急忙补充道：“我乌洛波洛斯当然不是质疑母亲的意思。”

“只是，我觉得我好像没有母亲说的那样好……”

嘴上说着没有，实际上变成了一只滚烫的粉蛇扭了一圈又一圈，可以变成焦糖味炸麻花了。

“诶呀，我也不是说我不好。”

乌洛波洛斯想到祂现在没法给“母亲”足够的人类货币，觉得自己并不好，一边又因为“母亲”直白的夸赞欣喜不已。

“母亲”的话都是对的，祂怎么能反驳她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没有那么好，但是也挺好的。”

“诶呀。”

乌洛波洛斯不知道该任何解释清楚祂的意思，又沮丧到趴下了，头埋在余月掌心发出闷闷的声音：“您知道我的意思吗？”

余月发出闷笑：“我知道了，我懂乌洛波洛斯的意思，你不用不好意思。”

“不需要我的夸赞，你就是一只这样好的小蛇。”

“诶呀，不要再用这样的语言夸赞我了。”乌洛波洛斯一边不好意思，一边扭扭捏捏地顺着余月的手臂攀爬。

爬到颈侧时才停下：“母亲，可以像刚刚那样再夸乌洛波洛斯一遍吗？”

那样的话语实在令蛇心醉，乌洛波洛斯告诫自己不可以贪心的，但是祂实在是有些晕乎乎了。

祂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再听她亲口夸赞祂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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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波洛斯不要对埃利莱尔人参公鸡了，祂只是有亿点点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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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嘶嘶嘶”其实就相当于每天在夹嗓子装可爱，因为余月很喜欢祂们的动物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