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涧溪走上楼去,手中那些刚做好的糕点,里面加了一点柠檬和酸梅的汁液,明涧溪不知道为什么。
江言鹤喜欢吃酸的,会觉得牙上有紧绷的感觉,心里也是,就像对真的情感的体验。
江言鹤走下楼去披散着头发,手指别住两边的头发向后一拨,又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低垂着眉眼走下楼梯,赤着脚动作轻柔并未发出些许声音,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穿着,只要仔细一看便可以发现衣服似乎十分的单薄,只有一层外衣。
明涧溪感觉耳朵痒痒的,将糕点放在一楼的桌子上,等着江言鹤下来。
江言鹤身体虚弱但并不多病,只是多年未用的身体太缺元气,需要好好将养,不过这些并没有妨碍到江言鹤本身的实力,被怨气侵蚀了多年的身体,天道改造过,可以吸收怨气,全当是一种补偿。
即使在当年江言鹤被围攻的时候,修炼的依然是正道的灵气,只是他的灵气太纯净,太具有代表性了,所以才在第一时间就被认了出来,本来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的,可天资那般好的就只有他江言鹤一个人。
这里的桌子很矮,所以需要坐在地面的软垫上,而且店里的每一个可以行走的地方都铺着毛毯,甚至连屋顶的瓦梁都是用的较软的材质,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样的店不止这一个,只是这家店的主家便是做这种材料的,所以这家店的东西比别处的要好很多,算是明涧溪包下这家店的一个理由吧,毕竟他们初相识便是在这里。
那时是一杯甜茶,许是因为这个,江言鹤恶心情才不好,再加上自己一直说来说去,当时实在是有些闹腾,虽然说在外人面前的确是一个雅正端方的世家公子形象,他懂得所有的规矩,也能好好的扮演一个世家公子的形象,可在父母和父母口中的可以信任的人面前,自然就暴露了自己活泼的性子,后就是江言鹤终于忍无可忍将茶泼到了他的脸上。
对于江言鹤的父母来说从小到大并未见过这个孩子有任何别的情感,克己复礼,令行禁止,在当时江言鹤的父母只认为明涧溪是特殊的,认为江言鹤的情感是被明涧溪引动了,未曾注意明涧溪偷偷在江言鹤的酸梅茶中加了许多糖,明涧溪喜欢尝试新事物,所以见过这种茶,以为是江言鹤想喝酸的,但是对这种茶到底有多酸没有具体的认识,所以加了一包糖进去。
后来知道他喜欢吃酸的和一些苦的,吃苦的是因为觉得苦得的东西口感都比较醇厚,但是口感比较醇厚的东西有很多,苦的也许有别的原因吧,也许他第一次吃到的就是苦的,习惯了之后,对别的就没有那么多的期待了。
“不给我加糖吗?”江言鹤将茶杯放下“以前不是每次都在我的茶水里放很多糖吗?”
“你……。”明涧溪如今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说你不是喜欢喝酸的吗?他如今这么问,是想让他加糖的,他又觉得如果他加了糖的话,有一些刻意忆从前的感觉。他如今竟是不知道如何这样轻松的交流了。
明涧溪沉默的放了糖,将杯子推到了江言鹤的面前。
江言鹤有些心酸,又有些心软,如今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吗?
江言鹤的死和众人与他认知相差甚远的话语,江言鹤没有来由的所作所为和他无端猜测的许多为江言鹤证明清白的理由,江言鹤死前说的话很明显的苦衷和各大家族去围剿这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江言鹤对各个家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们怎么敢的呢?即使是众人根本就猜测不透的江家也是江言鹤的本家,全是破绽。
“等会儿就去你家吧。”江言鹤手里捏着糕点对明涧溪说道。
“好。”
如今太阳初升,微曦东起,极好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了两人的身上 。
“明涧溪?”江言鹤突然想到在自己修补封印时,带队而来的是明涧溪,就说明了他有了自己的称号,而这个称号在民间广为流传,已经到了可以准确的知道他的名字并且请来的地步。
“嗯,怎么了?”明涧溪顿了一下,每一次江言鹤口中的话变得少时,他就会有一种这是以前的感觉,心脏跳的越发快,他并不反感这样,可他也不会希望再回去那样。
“你的称号是什么?”所以他的称号是什么呢?江言鹤好奇的问道。
“我的称号是……”明涧溪的声音并无变化,他其实还挺想让江言鹤知道他的称号到底是什么的。
“等等,我到了明家自己听一听。”江言鹤发觉明涧溪的态度有些变化,便止住了明涧溪的话头。
“好。”心中的感觉是什么呢?是期待吗?有念头的期待,跟以前那种莫名的没有任何根据的期待,真的不一样。
明家,结界关闭,如今天下太平,这些宗门一般情况下只需要研究一些有利于民生的东西,研究有利于自己家族庇护之地的东西。
以前倒是不会关闭结界,哪怕是人们来提供各种奇技淫巧,也需要通过专门的人才可以,今天是因为一年一度的比试大会,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可以挑一块地方举行一个专门的比赛。
文学、武功、功法、武器、医术等,还有厨艺、农作物、农具,甚至与胭脂水粉,绫罗衣裙。
“先去见…”江言鹤看了看旁边的明涧溪,笑了笑“明家主。”
“不。”明涧溪现在原地拉住江言鹤的手“起码不要这样,叫家主。”
“我以前叫他什么现在叫他什么呗。”江言鹤面上带笑“那你说我应该叫他什么呢?”
“都可以,不要这么生疏。”明涧溪语气柔软,语调低沉,声音带着紧张显得像是被欺负了。
“我以前就叫他明公子啊。”江言鹤回头看着明涧溪拉起人就走“一直都是明公子。”
“嗯。”明涧溪意识到了江言鹤的称呼从未改变,只是似乎有一些不对。
“明涧溪,你真的是傻了,明家两个公子,我叫他明公子,你要不要想一想我当时叫你什么?”江言鹤这次是无奈的笑,从一开始他对明涧溪就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从未有人对自己那样,按照与以往的人对比那样称得上无礼貌,可仔细想下去似乎又是正常,明涧溪对江言鹤就是不一样的,有些过火的活泼和粘人,以至于未曾面对过如此的江言鹤感到了特殊和异样,别人看不出的不一样样,在自己有礼的面孔下的不一样,是忍不住的不一样。
跟江纤尘不同,江纤尘面前他本就可以随心所欲,只是有些讨厌靠近江纤尘的人,基本上都是父亲安排的暗杀人员,父亲为了他要杀了江纤尘,所以于他而言,合乎情理的意义上,他对不起江纤尘,即使这是传承了千年的事情,他对别人那样,是因为他要找办法解决这个事情,但对于明涧溪就是在他演戏骗别人的情况下也是控制不住的对他好。
他本来都要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样子的人了,直到遇见了明涧溪,明涧溪就是不一样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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