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七日清晨,天色刚刚破晓不久,那淡蓝色的天幕之上,尚有稀疏的星星残留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夜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
校园里,仿佛也贪恋着这清晨的静谧。那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却早已热闹起来。
学生们三两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有的在低声交流着昨晚复习的内容,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知识点,还不时用手在课桌上比划着;
有的则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地预习着课程,眼睛紧紧盯着课本,手中的笔偶尔在书页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思考的痕迹。
就在这时,谭天弈抱着一叠教案,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最后落在了站在讲台前专注调试投影仪的宫彧身上。
宫彧身着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袖口整齐地卷至小臂,露出了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那血管如同隐藏在肌肤下的精致脉络,在晨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上周捐赠仪式上系的那条深灰领带,今日已换成了更显低调沉稳的藏青色,与他那儒雅的气质相得益彰,让他的眉宇间又添了几分温和与书卷气。
“今天讲传感器的温度漂移补偿。”宫彧调试好投影仪后,转身面向大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谭天弈的笔记本上。
只见本子里夹着一片月溪莓枯叶,那细长的叶脉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
“上次布置的补偿模型作业,”宫彧轻轻敲了敲黑板,清脆的声响在教室里回荡,“谭天弈组的方案最有新意,他们引入的生物酶校准法思路开阔,值得大家学习借鉴。”
被老师当众夸奖,谭天弈的脸微微泛红,就像天边初升的朝阳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他有些腼腆地起身,走到讲台前展示数据。
他的指尖轻划着PPT上灵动如音符的曲线,一边讲解一边不时与台下的同学进行眼神交流,还会停下来询问大家是否理解。
忽然,他感觉袖口处传来一阵温热,原来是藏在里面的灵草贴起作用了。
前一晚,他特意给“零”输入了宫彧的作息数据,经过精密的计算得知,今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是宫彧腰椎压力的峰值期。
于是,他便在宫彧常穿的白衬衫里仔细地缝上了灵草贴,想着隔着布料释放的灵气或许能缓解宫彧的肌肉紧张。
下课铃声响起,一群学生立刻围着宫彧七嘴八舌地提问,有的询问作业中的难点,有的探讨新的研究思路。
宫彧耐心地一一解答,不时用手比划着,讲解得深入浅出。
谭天弈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教具,眼睛却不时留意着宫彧的动向。
趁人不注意,他迅速走到宫彧的保温杯前,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续了点灵泉。
水汽腾起的瞬间,宫彧转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默契的眼神就像实验室里精准对接的机械臂,无需言语,便已心领神会。
“中午来我办公室,”宫彧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有篇论文摘要,想听听你的想法。”
“好。”谭天弈轻声回应,眼中透着期待,仿佛即将开启一场知识的盛宴。
午餐时分,宫彧的办公室里弥漫着灵菇鸡汤的浓郁香气,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人的味蕾。
谭天弈双手小心地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瓷碗,金黄色的油花在水面上晕出一个个漂亮的圆圈,就像画家笔下的杰作。
汤里加了小世界的灵米,颗颗饱满如珍珠,炖得糯而不烂,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张老师说您这两天改论文到深夜,”谭天弈递过筷子,关切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这汤加了安神紫蕴果,喝了能睡得沉。”
宫彧微笑着翻开论文,却不小心让白衬衫的领口沾了点鸡汤渍,那渍迹就像落下的小黄叶,带着几分俏皮。
谭天弈坐在对面专心改着数据,突然听到宫彧轻轻“唔”了一声,他心中一动,知道是灵草贴发挥了作用,宫彧后腰的酸胀正在慢慢缓解。
“这里的参考文献,”宫彧指着屏幕认真地说,眼神专注而坚定,“用去年发表在《工程学报》上的那篇更合适,你帮我标出来。”
两人头挨着头热烈地讨论着,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论文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为这场交流增添了几分诗意。
宫彧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偶尔碰到谭天弈的手背,那一刻,就像调试精密开关,带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你这汤炖得比食堂好,”宫彧赞许地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下次教初影做,省得她总抱怨我不回家吃饭。”
谭天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其实不难,灵菇要提前用灵泉泡三小时……”
话出口他才觉失言,赶忙改口,说道:“用山泉水,泡久点更出味。”
宫彧没有戳破他的话,只是夹起一颗灵米慢慢咀嚼,然后点头说:“确实不一样,比普通米香。”
一月十二日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光斑,宛如大自然洒下的金色碎片。
宫彧要去参加校委会,临走前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谭天弈。
“别给他们吃太多零食,”
他一边叮嘱着,一边伸手没收了宫砚深手里的薯片,宫砚深顿时嘟起了嘴,一脸的不情愿,那模样就像一只生气的小猫咪。
“让哥哥带你们去实验室看机器人。”
实验室里,机械臂如训练有素的舞者般灵活舞动着,进行着抓取测试。
它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流畅,仿佛在演绎着一场精彩的舞蹈。
宫砚深趴在安全栏外,眼睛睁得老大,看得入了迷,小手在玻璃上跟着机械爪的轨迹移动,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哇,好厉害!”
“哥哥,它为啥不掉?”宫砚深好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谭天弈调试参数时俯身耐心解释:“里面有传感器,就像你小手能感觉东西轻重,机器人也能‘感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宫砚深更好地理解。
宫砚澄对3D打印机更感兴趣,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灵巧克力凝固成齿轮的过程,那眼神亮得像两颗月溪莓。
“能做星星吗?”她拽着谭天弈的衣角撒娇,声音软糯可爱。
谭天弈笑着调整模型:“当然能,等爸爸回来一起看。”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整个校园都沉浸在一片温暖而祥和的氛围中。
宫彧参加完校委会走进实验室,看到谭天弈把两个孩子架在肩头,孩子们兴奋地笑叫着,那笑声就像银铃般清脆悦耳。
谭天弈正演示着机械臂“剥橘子”,灵巧克力做的齿轮散落实验台上,和着孩子们的笑声,宛如一场甜蜜美好的实验。
“玩够了?”宫彧走过去,笑容温和,眼神中充满了对孩子们的关爱。
宫砚深立马从谭天弈的肩头滑下,举着3D打印的小机器人兴奋地喊:“爸爸你看!哥哥教我做的!”
谭天弈的白衬衫沾着巧克力渍,就像一幅抽象画,带着一种别样的艺术感。
“给您带的晚饭,”他递上保温桶,脸上带着微笑,“张老师做的酱肘子,加了灵草,炖得更烂。”
宫彧接过保温桶,发现桶底有一张便签,是宫砚澄歪扭的字迹:“爸爸要好好吃饭,像机器人充电一样!”
“老师,明天叫上张老师和两个小宝,带你们去个地方。”谭天弈笑着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好。”宫彧微微点头,没多问,心中却有了隐隐的猜测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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