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妍汐敷衍的答道:“太子殿下何意?”
“孤要你帮我监视三皇弟,他有什么异动你要随时告诉孤。”
“最重要的一点。”太子掐住唯妍汐的肩膀,些许用力,唯妍汐疼痛的皱眉,心底厌恶之色不减。
太子探头在唯妍汐侧边轻声说:“你不许给他医腿。”
唯妍汐避开太子的手:“濮阳王已然产生不了对殿下的威胁,殿下何故如此忧心。”
太子怒道:“你不懂,你不知道孤废了好大劲儿才搬倒他。”
太子意识自己多说了,继续道:“当然,三皇弟的腿确确实实是废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
太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唯妍汐的眼底,看来凌昕晟的腿疾跟太子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太子用了何种方法。
只怕是凌昕晟知道是太子却无可奈何。
看来只好假意答应,迎面趋奉,让太子对自己放下戒心才好有机会探听到消息。
唯妍汐起身盈盈一福:“臣女领命。”
太子大喜,没有人不会为权利和他的美貌折腰。
太子的手拉过唯妍汐的手,抚摸道:“放心,孤不会亏待你的。”
唯妍汐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臣女还要去国子监报道,殿下若无其他事,臣女便告退了。”
说这便带着言春离去,所有的对话都被单檀听去告知凌昕晟。
凌昕晟本就多疑敏感,如此更甚,原来唯妍汐说的那些只是跟他逢场作戏,说什么心悦他,爱护他,都是假的,为了不落把柄,真是能忍让。
书桌上的杯盏奏章被凌昕晟伸手散落一空。
单檀嘴角抽搐,这才是他熟悉的主子:“殿下,要继续盯着吗?”
“盯。”凌昕晟语气不善,空气中都弥漫着呛人的怒气。
唯妍汐到了国子监向陈先生拿了书籍问了课程时间便回府去。
回府途中,路过商贩的小摊,言春去排了好一会才排上,帝都最近风靡的桂花莲子核桃酥。
从午时进膳,唯妍汐看出凌昕晟更喜甜食,谁能想偏执阴沉的濮阳王竟喜甜食。
晚膳不宜吃太甜的唯妍汐特意带了帝都时兴的点心,给凌昕晟当下午茶。
唯妍汐拿着点心一路欢脱,笑颜如花到书房,单檀正站在书房门口:“劳烦通传王爷,本王妃有事求见。”
单檀无奈,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谁才是他的主子他心里还是有数的:“王妃请回吧,王爷在处理公务。”
“你去通传一下,你怎知他就不见本王妃。”
单檀只好继续下逐令:“王爷说了,谁也不见,包括您。”
唯妍汐落寞了一瞬很快调整状态,估摸着是凌昕晟政务实在太多抽不开身,她也有许多事要打理,留下酥点便离开了。
单檀把点心代为传给凌昕晟:“王爷,这是王妃特地给您带的点心。”
凌昕晟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很是不喜,她这就走了?也不自己送进来。
“放下,你出去吧。”凌昕晟冷着脸,让单檀摸不清态度。
凌昕晟放下手中的案章,看了一眼包着糕点的黄纸,最终还是伸手去捉住。
打开是浓郁的桂花香,点心的表面有些裂痕,应该是主人攥的太近,空气中还能看到弥漫着似有若无的热气。
凌昕晟就这么看着糕点一点一点变冷,既然能做别人的刀,怎么不能做自己的刃呢,凌昕晟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波澜。
唯妍雪嫁入太子府的当晚就与太子行了周公之礼,满心欢喜,而白可儿因为行为不检,只被封了侍妾。
白可儿气炸了,说什么好姐妹,结果还不是嫁给太子殿下,不要脸的狐媚子,枉自己还把她当成好姐妹。
白可儿第二天一早就端着补品去看她的好姐妹,唯妍雪这也才醒,正待梳妆。
白可儿面上带笑,眼底闪过讥讽:“妾身参见侧妃娘娘。”
唯妍雪忙道:“可儿姐姐,你与本妃不必如此。”
“倒显得生分了,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白可儿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最好的姐妹,。
面上还是笑着拉过唯妍雪的手:“有你这话姐姐就放心了。”
“还怕你因为妾身被陷害的事情与我生分。”
唯妍雪:“怎会?原也不是你的错,只是没想到本妃的二姐姐竟如此歹毒。”
“你放心,本妃一定帮你报仇。”
唯妍雪咬牙切齿道。
白可儿看着唯妍雪的蠢样,这次是发自真心的笑:“那妾身就谢过侧妃娘娘了。”
“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濮阳王妃,而妾身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
唯妍雪甜甜的笑着:“还是叫我诗雨吧,可儿姐姐。”
白可儿摸摸唯妍雪的头道:“好。”
“你放心,我们一定有机会针对她。”
白可儿调笑道:“不说她了,诗雨妹妹起的这样晚,想必是昨晚伺候太子殿下睡的太迟了。”
“太子殿下可真是折磨人。”
唯妍雪娇羞道:“姐姐惯会取笑我。”
“太子殿下如何,姐姐还不知道吗?”
白可儿握着手帕的手指紧了紧,嘴唇下撇,自从那件事被戳穿之后,她虽以侍妾身份,但到底入了太子府。
只是太子再没去过她的院子里,家仆也都是看人下碟。
她在太子府的日子并不好过,白尚书还想在太子面前掌脸,她自己都不得脸,于是越发的恨唯妍汐和唯妍雪。
白可儿让丫鬟端来通体白瓷盛着棕色药剂的碗。
“这是妾身一早就去厨房熬的补药,妹妹快趁热喝吧。”
“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唯妍雪端过瓷碗,茯苓山参的味道重的呛人,只是为了掩盖避子汤的味道,唯妍雪不疑有他,这便一口喝下。
“还是可儿姐姐最疼我。”
白可儿又拉着唯妍雪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请安迟了。
唯妍雪从宫中回来就哭唧唧,因为脸上痒痛难忍,她自己也没忍住又多挠了几下,回府第一件事不是寻太医,而是去找书房找太子哭诉。
说她今天跪了多久,受了多少责骂,原是想让太子多疼疼她,毕竟她在家中经常这样,这招屡试不爽,爹爹立马就为她做主。
美人梨花带雨倒叫人心疼,唯妍雪此刻却面目狰狞,脸上道道血痕红点,已经看不清面容本色,让人反胃,直叫人心生厌恶。
太子更是觉得一个侧室,母亲纵然是让她站些规矩怎么了,如此哭泣成何体统,一时又想起唯妍汐在父皇面前表现,同是姐妹,怎的差别如此之大。
太子敷衍了两句就想将人打发走,唯妍雪却哭赖着不走,一副不给她做主誓不罢休的模样。
“肯定是因为被二姐姐按了一下,妾身的脸才如此严重。”
“太子殿下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呜呜呜。”唯妍雪跪在地上向前挪动两步。
“殿下不给妾身做主,妾身便不走了。”
太子怒道:“唯妍雪,你现在还有一点侧妃的样子吗?”
“孤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脸上的伤同濮阳王妃有何关系,孤已经找了太医替你医治,你先下去吧。”
“不要像市井泼妇一样引孤厌烦。”
唯妍雪对贵妃并无不敬之一,若是太子能替她惩处唯妍汐那便正如她意。
白可儿听说此事赶紧带着丫鬟来太子书房露脸,对唯妍雪好言相劝。
这么一看白可儿竟顺眼许多,白可儿的目的达到了。
太子忍住了将唯妍雪丢出去的冲动,白可儿好言相劝了一番,唯妍雪这才哭唧唧的走。
太医说唯妍雪是中毒,是什么毒却说不出来,只称奇,还开了许多与之对应的药膏,或许试上解毒。
上药时唯妍雪疼得龇牙咧嘴,百思不得其解毒药的源头是什么。
白可儿看着唯妍雪肿如猪头的脸,差点忍不住笑,借口有事回屋,好生嘲笑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唯妍雪只好带着面纱遮面去国子监读书。
唯妍汐已然坐到最后面的倒数第二张案桌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手中的诗词歌赋,衣着湘桃织金滚边瑞兽神鸟琵琶襟衣,挽着乌蛮鬓,头戴点珠华胜奢靡非常,一颦一动宛若画中人,众人皆窃窃私语,不敢询问这是哪家家眷。
唯妍雪拿着书本重重的扔在唯妍汐旁边的书桌上,制造出声响,想引起唯妍汐的注意。
唯妍汐看了一眼,又垂下长长的睫毛,罔若未闻,原是苍蝇。
“二姐姐到底是封了王妃架子大了,竟也不理人。”
唯妍汐:“那你不知道向王妃请安吗?”
“言春掌嘴。”
言春一福,领命。
未等唯妍雪反应过来,言春就一巴掌扇到唯妍雪的脸上,屋内其他贵女夫人皆朝此看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被人观赏的羞耻感充斥着唯妍雪。
唯妍雪双拳紧握,起的发抖,直跺脚。
“你敢打我,我可是太子侧妃。”
唯妍汐已经听倦了,言春回道:“管你什么侧妃侍妾,我们小姐是濮阳王妃。”
“见到王妃不行大礼,本就是大过。”
“不过就是掌嘴,小惩大诫一番,侧妃还需感念王妃的恩德。”
众人这才是原是濮阳王妃,当真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主。
唯妍雪怒气冲冲的伸手扇了言春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
“唯妍汐的狗,也配舞到本妃面前叫嚣?”
唯妍汐这才真正生气,一脚踹到唯妍雪的小腹,唯妍雪身形一晃勘勘倒地。
唯妍汐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本王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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