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终极审判 >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世界末端审判台的穹顶总泛着层雾蒙蒙的光,像被揉皱的锡箔纸。覃宇踩着悬浮的台阶往上走,黑色法袍的下摆扫过透明的阶梯,带起串细碎的光粒——这是他晋升副审判长后第一次独立主审,手里攥着的卷宗封皮烫着金边,烫金的“编号0713”四个字在光线下微微发颤。

“紧张了?”俞成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今天穿了身银灰色审判员制服,领口的徽章比覃宇的低半个层级,却别得笔挺。这位以“结果论”闻名的审判员正用指尖敲击着数据板,屏幕上跳动的恶意值像条不安分的蛇,“83分,比上次那个拐卖儿童的校长还高3分。看来这位‘慈善家’背地里藏的脏事,比景园春的防刺背心夹层还多。”

覃宇没接话,只是把卷宗往审判台中央一拍。紫檀木的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片虚无空间里荡开圈涟漪。他想起三天前接受任命时,最高审判长拍着他的肩膀说:“这里没有成文法,只有‘公平’两个字。但记住,绝对的公平就像把双刃剑,伤得了恶人,也可能割伤无辜。”当时他没懂,现在看着台下缓缓升起的被告席,突然有点明白——那上面站着的不是简单的“坏人”,而是个披着慈善家外衣的人口贩卖网络头目,手里还攥着三所希望小学的捐赠证书。

“哟,覃副审判长今天的领带歪了。”罩叁阴踩着光粒飘过来,明黄色的审判员制服在雾光里像块会发光的柠檬糖,他手里把玩着个青铜小鼎,鼎底刻着的“不公”二字被摩挲得发亮,“这是我从上个审判场捡的,据说能镇住恶意值超80的主儿。景园春说这是封建迷信,结果昨晚偷偷拿回去摆在床头,还在底下压了张‘请赐我逻辑’的纸条。”

审判台左侧传来笔敲击金属的轻响,景园春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的逻辑树已经展开到第三层,每个分支都标着不同的罪名可能性。“根据《审判台公约》第17条,”他的声音像用尺子量过,精准得没一点起伏,“无关物品不得带入审判区。另外,罩叁阴你上周分析‘校园霸凌案’时,把受害者的日记当笑话念,被扣了30点精神力,现在还敢带玩具进来?”

“那叫活跃气氛!”罩叁阴把青铜鼎塞回口袋,“总比某些人强,分析家暴案时把‘受害者原谅’写成‘合理防御’,被最高审判长罚抄《共情手册》一百遍,现在看见‘原谅’两个字就手抖。”

俞成阳突然按住覃宇的手腕,数据板上的恶意值跳到了85,被告席上的“慈善家”正对着覃宇微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种令人不适的温和。“别被他的表象骗了,”俞成阳的指尖有点凉,按在覃宇手背的力度却很稳,“上次审理器官贩卖案,主犯全程微笑着陈述,恶意值92,比这老东西还高。”

覃宇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审判槌。槌声在虚无空间里炸开来,像块石头砸进深潭。“编号0713案,开庭。”他的声音比想象中稳,只是法袍袖口的褶皱暴露了他的紧张——后来成为最高审判长的覃宇,总在给新审判员培训时说“第一次主审的紧张,是对公平最虔诚的敬畏”。

被告席上的男人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皮,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覃副审判长,”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我想先请您看段视频。”话音刚落,审判台前方的虚空里就浮现出画面:山区孩子捧着新书笑,破旧的教室装上了新窗户,他站在捐赠仪式上剪彩,笑容温暖得像个真正的圣人。

“这些孩子,”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如果没有我的基金会,现在还在放牛。您说我贩卖人口?那请问,把他们从贫困里‘买’出来,给他们教育,算犯罪吗?”

数据板上的恶意值突然降到78,罩叁阴吹了声口哨:“这老东西还懂精神干扰?比景园春写情书时的修辞水平高多了。”

景园春没理他,只是把份文件推到覃宇面前:“2018年至今,他名下基金会接收的‘资助儿童’共137名,其中89名在16岁后失踪,失踪前都被登记为‘自愿辍学打工’。”他的指尖点在文件末尾的签名上,“这些签名的笔迹高度相似,像是同一个人模仿的——就像你上次模仿最高审判长的签名,想把罩叁阴的罚抄改成你代笔。”

覃宇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刚进审判台时,为了帮罩叁阴逃避罚抄,偷偷模仿最高审判长的笔迹签字,结果被俞成阳当场揭穿。当时这位冷面审判员把他堵在档案室,数据板拍在桌上:“连规则都不尊重,还谈什么公平?”现在想来,那大概是他们俩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激烈到俞成阳摔门时震落了架子上的《审判案例集》。

“自愿打工?”覃宇把文件推到审判台边缘,纸张悬浮着飘向被告席,“那为什么这些孩子的银行账户,在失踪后都收到了一笔匿名汇款,收款人信息指向你在东南亚的空壳公司?”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商业机密。”他的声音冷了些,数据板上的恶意值又爬回81,“覃副审判长年纪轻轻,不该听信片面之词。”

“片面之词?”罩叁阴突然笑了,他打了个响指,虚空里的画面突然切换:阴暗的仓库里,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腕上,戴着和捐赠仪式照片里一模一样的红绳手链。“这是我们在你郊区的仓库里找到的监控,”他的声音突然没了玩笑的意味,“这个戴红绳的女孩,上个月刚过16岁生日,你计划把她‘卖’给中东的石油大亨当妾。她的梦想是当老师,就像你在捐赠仪式上说的那样。”

男人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摩挲袖口,数据板的恶意值曲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剧烈地跳动起来。俞成阳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2019年,你用‘资助’名义带走的男孩小安,其实是当年举报你偷税漏税的会计的儿子。他现在在缅甸的赌场里当筹码,被打断了腿——因为他像他父亲一样,说了你一句‘你是坏人’。”

这句话像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扎进男人的软肋。他猛地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虽然只有一瞬,却被覃宇捕捉得清清楚楚。“你调查我?”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真实的情绪,不再是伪装的温和,“你们这些审判者,和当年那些伪君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覃宇的声音突然拔高,法袍在气流里猎猎作响,“我们不会把‘恶’包装成‘善’。”他想起父亲牺牲前留给他的信,说“警察的职责不是惩罚,是让每个孩子都能安全地长大”。当时他不懂,现在看着虚空里女孩惊恐的脸,突然懂了——审判的意义,从来不是把恶人钉在耻辱柱上,而是让那些被践踏的梦想,能有机会发出声音。

“够了!”男人突然嘶吼起来,他猛地扯掉金丝眼镜,露出眼底密密麻麻的红血丝,“那些穷鬼的孩子,能被我看上是他们的福气!不然他们只能在山里烂掉!”他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数据板的恶意值冲破了85,“我给了他们三年好日子,难道不该有回报吗?你们这些站在道德高地的审判者,懂什么叫生存法则!”

“生存法则不是弱肉强食。”俞成阳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看着男人,眼神里有种近乎悲悯的冷,“我七岁那年,亲眼看见我妹妹被人贩子抢走,因为我家没钱赎她。后来她逃出来了,却在过马路时被车撞死,司机是你酒驾的侄子,你用钱压下了案子,说‘一条贱命而已’。”

整个审判台突然陷入死寂,连光粒的浮动都慢了半拍。覃宇转头看向俞成阳,这位总是把“结果”挂在嘴边的审判员,此刻握着数据板的手在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过去,像揭开一道血淋淋的伤疤,只为了让眼前的恶人明白——他践踏的不仅是生命,更是无数个家庭的希望。

男人彻底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数据板上的恶意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路飙升到90,然后定格在那里。虚空里的画面开始自动播放:孩子们的哭泣声,家长的寻人启事,空壳公司的交易记录,甚至还有他和人贩子的通话录音,里面清晰地记录着他说“只要听话的,不听话的处理掉”。

“根据世界末端审判台公约,”覃宇站起身,黑色法袍在身后展开,像只守护正义的翅膀,“你的行为已构成对‘公平’的极致践踏,恶意值90,符合‘永久耻辱柱’判处标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虚空里那些孩子的脸,“你所追求的生存法则,本质是弱肉强食的丛林逻辑。但审判台存在的意义,就是让这片丛林里,也能开出公平的花。”

审判槌落下的瞬间,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脚下的被告席突然裂开,无数根发光的锁链从地底钻出,缠绕住他的四肢,将他拖向审判台附属的耻辱柱。那根刻满罪行的柱子上,又多了一道新的精神烙印——所有进入审判台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伪装下的贪婪,听到那些被贩卖孩子的哭泣,看到他如何用“慈善”的外衣,掩盖吃人的獠牙。

锁链收紧的声音里,罩叁阴突然捅了捅景园春的胳膊:“喂,你刚才是不是偷偷给最高审判长发消息了?说‘覃宇今天表现不错,比上次把原告辩哭强’。”

景园春没承认,只是推了推眼镜,数据板上的逻辑树悄悄保存了一份,命名为“0713案审判亮点分析”。

审判台的雾光渐渐散去,露出背后的星空。俞成阳走到覃宇身边,递过来一块手帕——这是三年前覃宇在档案室哭鼻子时,他硬塞过来的,现在上面还沾着点当时的泪痕。“表现不错。”他的声音有点别扭,却比平时温和,“比上次审校园霸凌案时,少了点冲动,多了点……”

“多了点你的冷静?”覃宇接过手帕,突然笑了,“那下次我请你吃最高审判长亲手做的饼干,他说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

俞成阳的耳朵有点红,转身假装看数据板。罩叁阴在旁边看得直乐,刚想调侃两句,就被景园春拽了一把。“走了,”理性至上的审判员难得没说大道理,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星空,“最高审判长说,今晚有新的案子送来,是关于职场PUA的,据说比这个还复杂。”

覃宇望着他们打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正在整理数据的俞成阳,突然觉得最高审判长说的“公平是把双刃剑”或许还有另一层意思——它需要覃宇的阳光去温暖,需要俞成阳的冷静去权衡,需要景园春的逻辑去支撑,需要罩叁阴的跳脱去发现被忽略的角落。

而他和俞成阳之间,那些曾经的理念冲突,那些互相看不顺眼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并肩作战的默契。就像现在,俞成阳悄悄往他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是他紧张时最爱吃的那种,包装纸上还画着个小小的天平,像他们共同守护的信仰。

“下个案子,”覃宇剥开糖纸,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散开,“我们一起审。”

“好。”俞成阳的嘴角,难得地弯了弯。

远处的耻辱柱上,新的烙印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像在警示所有试图践踏公平的人——世界末端的审判台,永远不会缺席。而那些为公平而战的人,也终将在彼此的陪伴下,长成更强大的模样。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过天门

阴阳同修

僵尸:开局盘古精血,吓跪将臣

焚天主宰

超品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