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间循环的。”
如果以悬崖处算作起点的话，往前走758米就能绕到悬崖的另一边。
诗序思考了一下道:“玩个游戏，快问快答看到镜子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自我。”
“嗯哼。”诗序捡起地上镜面的碎块:“做个实验。”他走到悬崖边扔了下去，然后手掌向上。
下一秒一块一模一样的镜片稳稳的落在诗序手中。
他看了眼着镜片，轻哼一声递给绫渊道:“看看有什么不同。”
绫渊接过掂了掂，然后扔向面前的柱子上，镜片砸在石柱的一瞬间立刻反弹回来。
诗序伸手接过:“我是让你照照自己。”
绫渊反问道:“需要吗？”
“也是。”诗序笑了笑。
镜片上反射着是神谕的脸。
诗序又捡了一块小一点的镜片递给绫渊:“砸下面那个我试试，我不躲。”
绫渊接过，思考了一下道:“有纸吗。”
诗序挑眉问道:“这种计算还需要纸？”
“怕打不准。”他说着就自顾自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病历本算了起来:“准备一下，刚才那堆黑影也许还要出来。”
之前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莫名被一群黑影拦住了去路，绫渊反应很快直接拉着诗序往回跑。
结果空间是循环的他们又走了回来。
“知道。”诗序望着一瞬间就写满五页的绫渊道:“你这是在算我的致死率吗……”
绫渊笑了笑，用手指玩笑般的弹了一下诗序的额头，在本子上写下最后几行。
“……”
他收起本子下一秒就毫不犹豫把手中的镜片扔了出去。
镜片在石柱上弹了几下，精准的打中了诗序的额头。然后下一秒就和扔到柱子上一样的结果，又反弹了出去。
“怎么样？”
“算错一个值，没打到正中心，再接再厉。”
“我刚弹你那下也不在正中心。”
此时，镜外。
格卡修斯抓了口爆米花递给旁边的修柚。
瑕雨喝了口饮料:“半个小时过去了，真的没事吗。”
格卡修斯爆米花咽的有些急，被呛住了，还顺手打翻了手边的饮料。
克那安赶紧给他拆了瓶新的。
格卡修斯接过猛灌半瓶。
“咳咳咳，诶呦我差点又死一会。”他缓了缓继续道:“没事，你没见他俩玩的正开心呢。”
所以你们就把这当电影院了……
纳羽克在心中吐槽道。
算了反正也出不去，免费电影不看白不看。
……
“还有多久？”诗序问道。
绫渊拿起神谕给的手表道:“半个小时不到。”
“我问的是你还需要多久。”诗序看了看面前，那里一堆黑影再次出现正一步步靠近。
“三分钟。”此时的绫渊又拿出了那本病历正在计算，他边算边往下扔了块镜片。
同时头顶上也飞下一片镜片稳稳落在诗序手上。
绫渊头也不抬道:“先拿这个撑撑。”
诗序掂了掂，气笑了:“你也是想得出来。”
这些黑影是从石柱上天使浮雕的手上爬出来的。
吐槽归吐槽，架还是要打的。
诗序观察了下地形，在脑中潦草算了算。
然后把手中的碎片扔了出去。
碎片在黑影中穿梭，成功命中了十几个目标。
诗序伸手，碎片又弹回了他的手中。
被打散的黑影安静了三秒然后用聚起来继续攻击。
这些东西的行动轨迹很奇怪。
诗序边打边整理思路。
如果说我们是本体，那么上下的空间也只可能是镜面反射的虚像。
那如果说这些都是虚像，那岂不是只要找到能形成实像的那个点岂不是就能让神谕现身了。
结合刚才镜子中的画面，也许……他就藏在我的体内。
对啊，最开始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神谕一出现，自己镜中的脸不是被替换成他的了吗？
还真学聪明了，倒是真的离绫渊远远的了。
但是这如出一辙的手段……
看样子他只附身了自己一个，诗序冷冷的笑了笑。
这么想着，绫渊突然道。
“差一个条件。”他收起本子:“我得去下面看一眼。”
诗序刚解决一波镜像，身上挂了点彩，听闻立刻问道:“你怎么下去？”
“这么下去。”绫渊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身下地形立刻开裂。
镜外的修柚轻轻触碰了绫渊所在的位置。
脚下的碎片开始掉落，绫渊找准时机一跃，顺利来到下一层。
与上一层黄昏的场景不同，这一层是完完全全的黑暗，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静谧深邃。
在上层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
不出意外这一层也有一个“诗序”，他不停的躲闪着，还时不时的抬一下手扔了镜片出去，但是周围却没有黑影。
而且……
虽然很暗，但是还是能明确的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孔。
绫渊随手捡了块稍大一点的从上层掉落的镜片，对着“诗序”照了过去。
果然，影子还是神谕的，但奇怪的是神谕的头并没有被打穿。
很奇怪。
然而更奇怪的是，面前正在打斗的“诗序”突然回头，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锋利的镜片。
速度太快，以至于躲避不及，绫渊的手臂上被镜刃割出一道长口子。
“你在做什么？!”绫渊朝着天花板上喊道。
“什么？”上层诗序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下来:“打怪呢，准备试着破坏柱子抄家。”
“……”
真正的诗序在试图破坏柱子的话。
诗序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下面那个我做什么了？”
绫渊边躲避攻击边掏出随身携带的绑带随便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一把拽住“诗序”伸到自己面前拿着镜片的左手腕，关节发力“咔嚓”一声，腕骨直接被掐断。
与此同时，上层诗序刚把小镜片甩出去，瞬间惊呼一声:“我靠，你对我干什么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挚友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忍着。”
“？？？”
绫渊面前这位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在左手腕骨被掐断后又立刻用另一只手狠狠掐过来。
故技重施又是“咔嚓”一下顺势把另一只手臂卸了。
诗序:“？!!”
最后趁着镜像行动真空期，他速度很快的用特制绑带把整个人捆了起来。
捆结实了他才终于有精力去回复诗序之前的问题。
他盯着镜像的脑门道“一个脑子有坑的你突然对我发起攻击。”
“……”
“不对啊，这不是我的镜像吗，怎么会对你动手？我靠我打架呢你等会再检查，痒。”
“忍。”
绫渊将面前的“诗序”翻来覆去的摆弄了一遍，除了头上的洞还有空洞的眼神就与本人毫无两样。
他又拿了刚才那块镜子，照在诗序镜像的脸上。
然后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诗序的脸颊顿时火辣辣是疼了一片。
公报私仇。
他愤愤开口:“你知道吗，我后面也有一个你。”
绫渊淡淡的看着镜子中的神谕和“诗序”一样脸颊微微泛红，毫不在意道:“知道，但是你没时间管。”
“我在想，或许这里的几千上百个你都有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按照神谕的意识来走。原本完完全全复刻你的动作是因为同步还没被打破呢？”他回复了诗序的上一个问题。
诗序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同步是什么。当初打他脑门的镜片在自己这弹走了，在镜像那里却是穿了过去。
那枚镜片现在的律动轨迹自然不一样，这么解释镜像拥有自我意识倒也合理。
“那这些黑影就是神谕在下意识阻止我们喽。”
“可以这么说吧，想办法把他们一举打散，然后再给你自己一下，这关也许就过了。”
“……难不成你刚才在算这个？”
绫渊嗯了一声:“二十秒时间，有把握吗？”
多年的配合不需要明说，诗序也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
“位置。”
“你不用动，我来。”他把缠在镜像上的绑带的另一端握在手里拽了拽“当然，你没把我的话可以花五秒看一下我丢在悬崖边的草稿。”
“你那天书，算了吧。”诗序边吐槽着医生的字，边分心演算着。
还剩十五秒。
黑影站的太分散了，而且一直在动。
但经过观察，他们移动又很有规律。
还剩十秒。
有一部分的移动不会离开天使浮雕三米，基本都是转着圈行走。
但是有几个特殊的。
还剩五秒。
那几个特殊的如果一直按照这个移动轨迹行走的话……
还剩一秒。
噼里啪啦音想起，是镜片弹射的声音。
细小的镜片在黑影中穿梭，将那几个有规律的通通打散。
诗序在最后一秒跳了起来，同时突然间全身剧痛。
就在他跳起来的一瞬间，地板和天花板同时碎裂，绫渊握着绑带把诗序的镜像狠狠甩了出去，成功砸穿了地面。
靠……这个……孙子……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围绕在周身。形成了四面镜子，全方位的照射出附在他身上的神谕。
二十秒后那些特殊移动轨迹的黑影瞬间形成了一条直线，然而诗序打出去的镜片却在一处天使浮雕手中的金光处弹了一下，立马被吸收。
看见镜片被吞噬，诗序的心都漏跳半秒。
已经过去两秒了，之前被打散的黑影也有了重组迹象。
失败了？
就在诗序这么想的时候，“搜”的一声，一枚镜片在关键时刻穿过一排黑影，再次打中了诗序的脑袋。
……好像是绫渊第一次演算的那一枚。
空间是循环的，那枚镜片在空间内弹了一圈后再次打中目标。
而且这次打在了正中央。
这智商高了三个点就是不一样哈）序序宝还在算黑影行动轨迹，小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结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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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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