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小霞站起来，笑着问。
“回来了！”小齐进柜台坐下。
“想着你回去一天呢！”小霞笑着说。
“新乡办事效率真差，”小齐摇着头说，“不是学习就是开会，要么办事人不在，非得让跑好几趟！”
“正好让你见见李建武！”小霞笑着说。
“可不是，”小齐笑着说，“要不还得跑一趟！”
“李建武正好给你打电话？”小霞笑着问。
小齐嗯了一声，说：“俺俩见见面，还有他女朋友。。。”
“见他女朋友了？”小霞笑着问，“咋样？”
“可以吧，”小齐笑着说，“他俩是同学。”
“你不是说李建武不想见你？”小霞笑着问，“没说啥吧？”
“见面聊聊呗，”小齐笑着说，“应该是我多心了！”
“他还去不去了？”小霞笑着问，“非洲。”
“去，”小齐说，“这回带着女朋友一块儿去！”
“还要在那儿好好干哩？”小霞笑着问。
“他不在那儿好好干咋弄？”小齐笑着说，“他有啥办法？”
“他那边怎么样？”小霞笑着问。
“可以吧，”小齐说，“说迟早要自己干，公司越来越不想要那个点儿了，投入产出不成比例。。。”
“他准备啥时候开始自己干？”小霞笑着问，“你不是说他想拉你一块儿干哩？”
“他说找人看了下相，”小齐说，“最好2002年开始。”
“呦，”小霞笑着说，“他还信这哩？！”
“我也是怪稀罕！”小齐笑着说。
“那他自己干中不中？”小霞问。
“现在还不好说，”小齐说，“又增加了不少不确定性！”
“他晚两年也好，”小霞笑着说，“咱多攒点儿钱，好让你和他合伙！”
小齐点头，笑着说：“他听小崔说咱了，很羡慕咱呢！”
“他羡慕咱啥？”小霞笑着问。
“他听小崔说，咱已经熬出来，啥都有了，”小齐笑着说，“他还得从头开始。。。”
正说着话，小齐的目光和笑容忽然凝固住，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小霞回头一看，见冯留义笑着走了过来。
“呀，”小霞忙笑着打招呼，“来了？”
“给恁送点儿钱，”冯留义笑着说，“上次拿货，说过两天送钱，家里一有事儿，没来成！”
小霞和小齐都注意到冯留义身上有戴孝的标志，就大概明白了，也不好意思问给谁戴孝。
“先给恁一千五吧，”冯留义掏出一叠钱，笑着说：“后面的过段时间再清！”
小霞接过钱转交给小齐，理解宽容地笑着说：“好！”
“这人真不错，”冯留义走后，小霞感叹，“肯定是家里老人老了，才来不成！”
“也估计是家里办事用钱，”小齐也猜测，“才还不完。”
“这样的人不多了呀！”小霞说。
“商场要是没啥事儿，”小齐说，“我去把上网账号办一下？”
“你去呗，”小霞说，“还有，慧海的钱差不多一个月了，你去把钱要要吧，你马上走了，你走了谁去要呢？”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小齐说。
“你好，”电话接通，小齐笑着说，“我是齐勇。。。”
“你好，”陈晓宇笑着说，“齐总！”
“货款差不多一个月了，”小齐笑着说，“给清清吧？”
“有一个月了吗？”陈晓宇笑着问，“没有吧！”
“马上一个月，”小齐笑着说，“我过两天去深圳，需要用点儿钱。”
陈晓宇哦了一声，说：“那你明天来吧！”
“好的，”小齐笑着说，“谢谢！”
挂了电话，小齐笑着对小霞说：“他让明天去。”
“还有小崔，”小霞说，“我给他打电话！”
“崔总，”电话接通，小霞笑着说，“忙不忙？”
“啥事儿，小霞？”崔忠德笑着问。
“有点儿货款给清清呗，”小霞笑着说。
“没多少钱，”崔忠德笑着说，“你着啥急哩？”
“俺老公去深圳出差进货哩，”小霞笑着说，“要不也不找你了！”
“也不差这点儿钱啊，”崔忠德笑着说。
“这次进的货多，”小霞笑着说，“准备多进点儿点阵，好供崔总用吗！”
“中吧，”崔忠德笑着说，“那恁来拿吧！”
“好，”小霞笑着说，“我让俺老公过去！”
“他来，”崔忠德笑着说，“别空着手，给我捎一千只点阵吧！”
“好！”小霞笑着说。
“这个回头给你清啊，”崔忠德笑着说。
“没问题！”小霞笑着说。
挂了电话，小霞对老公笑着说：“你去拿上次的钱，再给他捎一千只点阵，这个回头清！”
“好，”小齐笑着说，“我回来就直接去办上网卡了！”
“你去吧，”小霞笑着说。
小齐刚出柜台，邢向前老婆快步走了过来，笑着说：“数码管给我拿点儿吧！”
“要多少？”小霞笑着问。
“四位的二百五十个，单位的一百五十个，”邢向前老婆笑着说。
“拿好了可得给钱啊，”小霞笑着说。
“把这次的给你清了，”邢向前老婆摊开右手，把沾着手汗的一卷钱伸给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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