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我。"玖兰祈突然有些愧疚、抿嘴说道,但是她一把抓住杰的胳膊,继续说道,“你别生气——”
抓着他胳膊的手指用力收紧,那句带着急切安抚意味的“你别生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夏油杰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僵硬,连带着那只抚在她唇角的手指也停滞了。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垂下眼帘,视线落在祈紧抓着他手臂的手上,一种混杂着心疼、懊悔与无声狂怒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感受不到他咒力的任何一丝外泄,但他周身的气压却在以惊人的速度降低,那是一种比咒力爆发更加令人窒息的、绝对的死寂。他没有生气,至少,他没有表现出她所理解的那种“生气”。
他只是反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地、但坚定地握住了祈抓着他的那只手,将你的手从他胳膊上拉了下来,包裹在他微凉的掌心里。
“我没有生气。”夏油杰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抬起头,重新注视着祈的眼睛,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映不出任何光,“我只是在想,如果刚才我没有遵守那个无聊的游戏规则,而是直接拆了那扇门……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握着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随后又像是怕弄疼她一样,略微松开了些。他没有再看她,而是转向了办公室的方向,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那边的喧嚣也无法掩盖他话语中的冰冷杀意,“我需要去找悟谈谈。你先回宿舍,锁好门,在我回来之前,谁来都不要开。”
玖兰祈闻言拉住他,【开玩笑,打起来又要免不了折腾——】说:“不是杰的错,是我同意玩游戏的,惩罚是内容的一部分。杰。。。你不开心的话。”她停住,垫脚凑近他的脸,迅速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玖兰祈大胆而又笨拙的靠近,那柔软的、一触即分的触感,像一滴滚烫的岩浆落入冰湖,瞬间在他心中炸开一片滔天巨浪。
夏油杰所有的思绪,所有针对五条悟的杀意和计划,都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被彻底清空,只剩下无尽的空白和轰鸣。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维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那双总是深邃沉静的眼眸,此刻却因震惊而微微睁大。
他能感觉到唇上还残留着祈那带着一丝颤抖的温度,和他自己的完全不同。他眼睁睁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飞速逃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完全无法动弹,连伸出手将她拉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那股被他强行压制在体内的、准备用于“说服”五条悟的庞大咒力,此刻彻底失去了控制。它们不再是蓄势待发的巨龙,而是被惊扰后四处乱撞的兽群,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抬起手,用指尖近乎恍惚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在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只吐出一个单音节,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望着玖兰祈逃走的方向,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无措。
片刻之后,他像是再也无法支撑,猛地转身,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墙壁,发出一声压抑的、介于痛苦与茫然之间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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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祈的宿舍。
从门缝里渗出的水汽带着洗浴用品的清香,隐约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哼唱声,轻松而惬意。门外的走廊却死寂得可怕。
夏油杰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似乎想借此将脑海中不断回放的、柔软的触感彻底驱散。他周身的咒力风暴已经平息,却化作了更加粘稠和沉重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沉寂。五条悟嘴里叼着一根刚买的汽水冰棒,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地晃到了祈的宿舍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挚友,挑了挑眉。
“哟,杰,你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吗?”
五条悟咬碎了一口冰,声音含混不清,带着他惯有的轻佻,“国王游戏还没结束呢,别告诉我你输不起,躲在这里闹别扭。我可是来接收我的‘惩罚’了。”
听到那个刺耳的词,夏油杰终于动了。他缓缓地直起身,转过头来,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丹凤眼,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他没有看五条悟,视线反而落在了祈紧闭的房门上,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那个浑然不觉的身影。
“悟。”夏油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重量,“游戏已经结束了。”
“哈?谁说的?”五条悟嗤笑一声,走上前,毫不在意地伸手就要去敲门,“国王没说结束,游戏就永远不会结束。她可是答应了,输了就要住到我房间去。”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夏油杰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骨节都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五条悟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微微侧过头,苍蓝色的眼眸透过墨镜的缝隙,冷冷地看向自己的挚友。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庞大到恐怖的咒力,在狭窄的走廊里无声地碰撞、挤压,让空气都开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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