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和周司年来到一家店，苏念看着店里的衣服，嘴巴张了张，周司年拼出来是一个“哇”的表情，周司年秒懂。
我们去看看吧。
苏念进店很拘谨，服务员看了苏念一眼，就拿了一堆衣服出来，推荐给苏念试。
苏念看向周司年，周司年点头。
璀璨的商场灯光下，苏念站在试衣镜前，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裙摆。
“不用试这么多...”苏念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这是丈夫的责任。”周司年站在三步之外，西装笔挺，语气很平静。
“既然做了丈夫，就该做好分内的事。”
苏念的目光不易察觉地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温顺。
她转身走进试衣间，换上一件又一件他挑选的衣服。
香槟色的真丝长裙、
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装、
宝蓝色的裹身礼服...
她每换上一件，都会换出来让周司年看。
周司年或是点头，或是简单评价一句“可以”。
直到她穿上那件正红色的深v连衣裙。
这件裙子剪裁大胆，露出她如玉般光滑修长的脖颈，脖颈下侧是清晰的锁骨，事业线索隐若现，腰线纤细。热烈的红色，又把她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周司年正在抬头回复公司群消息，抬头时目光一顿。
那一瞬间，他忘了移开视线。
店内的灯光恰到好处地落在她身上，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转身微微晃动，周司年心一跳。
“这件...”
他罕见地停顿了一下，
“很适合你。”
苏念在镜子前微微转身，七厘米的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晃。
“要不要换双鞋？”
周司年问。
“不用不用，”
苏念连忙摆手，
“习惯就好了。”
他对店员做了个手势：
“刚才试过的全部包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成了李秘书的噩梦。
周司年叫上他，他成了衣架，从成衣店到鞋店，从包包到配饰，周司年和苏念买买买，李秘书两只手提的满满的，两只手夹起来，胸前还挤着一堆，把他淹没的购物袋
“周总，车后备箱已经放不下了。”李秘书小声汇报。
周司年看了眼时间：
“叫商场送回家。”
他转向苏念，发现她正站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条简约的钻石手链。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立刻收回目光，像做错事的孩子。
“喜欢就试。”他说。
苏念摇摇头：“今天已经买了很多了。”
“既然出来了，就多买点，反正来都来了。”
周司年率先走进店里，对店员指了指橱窗里的手链，
“拿出来试试。”
当冰凉的钻石贴上苏念的手腕时，她轻轻颤了一下。
周司年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的反射观察着她的表情。
苏念微微一笑，
“就这条。”他对店员说，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把今年新到的系列画册送到家里，让她慢慢选。”
走出商场时，夕阳正好。苏念看着走在前方的周司年，他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李秘书正艰难地协调着几个商场工作人员搬运今天的战利品。
“谢谢你。”她小声说。
周司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也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些。
“不用谢，”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这是我该做的。”
苏念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钻石手链，会心一笑，接着轻轻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加快脚步跟上他。
回到家，奢华宽敞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苏念抱着柔软的抱枕，将半张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显得很沮丧：
“司年……
我是不是，做错了件事？”
周司年正解开西装扣子，准备去书房处理积压的邮件，闻言动作一顿，侧头看她。
灯光下，她微微蹙着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安。
“什么事？”
苏念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懊恼，
“我光顾着自己买东西，竟然完全忘了给你母亲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这……
这太失礼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抱枕边缘的流苏。
周司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说话。他转身，走向客厅一角的嵌入式书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是一个低调奢华感的深蓝色丝绒礼盒。盒子不大，但上面是烫金徽标。
苏念担忧的：“他是不是生气了，怎么办，我怎么这么不懂事。”
周司年走回来，将礼盒递到她手里。
“拿着。”
苏念愣住，捧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茫然地抬头看他：
“这是……？”
“给我母亲的礼物。”
“一套珍珠项链，她喜欢的收藏系列，上个月就订好了。”
苏念的瞳孔微微放大，惊讶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盒子。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松了一口气的庆幸，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他总是在她意识到问题之前，就已经用他的方式，无声地弥补了她所有的疏漏。
“可是……
这是你准备的，
”她有些犹豫，
“我拿去送，会不会不好？”
“我准备的，和你送的，有区别吗？”他反问
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我们是夫妻。”
他看着她依旧有些无措的脸，想说的老公就是用来兜底的，脸一红，没有说出口，只假装解释了一句：
“她不会在意是谁挑选，只会在意这份礼物是否符合她的身份，以及，送出它的人，是否代表了周家的体面。”
苏念握紧了手中的丝绒礼盒，冰凉的触感却奇异地让她一颗惶惑的心安定下来。
她迎上他的目光，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带着感激的浅浅笑容：
“谢谢你，司年。”
周司年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书房。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掠过她如释重负的笑脸，那双向来淡漠的眼底，似乎也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缓和。
苏念独自坐在客厅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丝绒盒子光滑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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