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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不可遏

夏郅没有接,庄景韫看着他,直到电话再次打来,他愣了几秒,想想还是接了。

他将手机放在不显眼的地方,代丞在那端大喊:“夏郅,你在哪?我现在在A市机场,我去找你。”

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免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身旁人能听清的程度。

夏郅赶忙关了,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好在大家都在看流星,没人注意到这边。

可代丞的声音真的很大。

“你听着,你要是敢死,我就不会帮你安葬你的母亲。””

听到这,庄景韫心中猛的一震,他就觉得什么不对。

夏郅低声说:“代丞,我们虽然分手了,但能不能看在这一年多感情的份上,求你帮我。”

代丞怒气缓了些,他说:“地址,我去找你。”

可如今这场面,代丞来了后他根本不敢想,夏郅也自是不会告诉他,这时,庄景韫却突然开口报了位置。

夏郅一惊,他回头看向庄景韫,他不知道为什么庄景韫会报坐标。

果然,代丞在那端笑着:“夏郅,你已经有相好的了吗?你等着我。”

代丞来到时,庄景韫正搀扶着夏郅从餐厅离开,看到二人的接触,代丞直接小跑上前。

他先问:“夏郅,你喝酒了?”

夏郅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代丞扭头笑了笑,说:“好啊,这一年因为你的病,那么多应酬我都替你挡了,现在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望着眼前人的歇斯底里,夏郅只能一句:“对不起。”

他知道这一年对代丞来说,也是格外痛苦的吧。

代丞压低声音,甚至有些抖:“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

夏郅垂下头去,随后代丞指着庄景韫问:“他是谁?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酒局楼下是不是他,夏郅,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夏郅望了望二人,他连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夏郅还没说完,代丞便大吼着:“那是怎样!我怕你想不开,手里的工作放下不管来找你,你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你吼什么!”

庄景韫将夏郅揽到身侧,他脸上也多了些许怒意。

“我吼他?”代丞笑着,“我不该吼他吗?”

这时,代丞突然瞥到了庄景韫手腕上的表,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新品,而且夏郅的卡还未与他解绑,他能看到夏郅的每一笔支出。

但夏郅貌似把此事忘记了,他记性不好,所以他的钱是交给代丞保管的。

而这块表也刚好符合那笔流水。

庄景韫克制着说:“你当然不该吼他,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不是插足者。”

这话并没有让代丞平复下来,他说:“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话落,代丞就要从庄景韫怀中拉走夏郅,而庄景韫这边也不放手,夏郅瞬间蒙了,代丞回头,他轻蔑的说:“你这还不是小三那谁是小三?”

庄景韫声极冷,此刻更具压迫感:“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能强迫他。”

代丞挑衅地回应他:“那也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放手!”

这一刻,夏郅的手猛的抽离,庄景韫眸子一抖,手中空了,他想上前去拉,可下一秒便看到夏郅一拳挥在代丞的脸上。

他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代丞抹掉了嘴角的血丝,他笑着:“好啊,我大老远来看你,我就怕你出事,夏郅,今天算我贱,就算你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再拦一下。”

这话一出,代丞意识到自己说的过激了,刚想道歉,庄景韫就一拳挥在了他的另一半脸上,两个拳印,此刻竟莫名的对称。

能看出来庄景韫很生气,他说:“你根本不配做他的伴侣。”

看着眼前场面,夏郅慌了,他想去拉庄景韫,可是已经拉不住了,二人已经打了起来,江彧曾告诉过他,庄景韫学过散打,曾蝉联好几界冠军,如今看来代丞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二人短暂停手时,庄景韫似是宣战般,他说:“你们分手了,但不是因为我,而且就算我在你们分手后第一天追到他,那这也是我的本事。”

夏郅愣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喝太多了。

期间庄景韫脸上也挂了彩,夏郅也学过散打,可是他硬是拉不开二人。

最后不知道哪位好心民众报了警,三个人都被带走了。

在警局,警察问:“为什么动手?”

夏郅先开了口:“观点不合,而且有点误会。”

代丞现在鼻青脸肿的,他大喊道:“误会?他是小三!”

庄景韫说:“我不是,我没有插足你们的感情。”

眼看又要吵起来,警察说:“吵什么吵,都快凌晨一点了,还嫌我们不够累?是不是想蹲几天才好受点?”

夏郅连忙说:“抱歉,他们是无意的。”

警察又问代丞和庄景韫,他说:“你俩谁先动的手?”

夏郅突然在一旁开口说:“是我。”

警察意味深长又一脸无奈地看了看三人,警察看着夏郅说:“你再想想你插手没?可想好了,一个是互殴,一个是聚众斗殴,后一个可是比较严重啊。”

听完夏郅直接脱口而出:“是互殴。”

警察看了一眼三人说:“一个人罚款六百,剩下的你们私下调解,若是再打,就进来吃牢饭吧。”

夏郅连忙说:“麻烦您了,下次不会了。”

此刻警察嘟囔着说:“大半夜的闲出屁了,这个月都已经第十三例了。”

随即他摇了摇头继续吐槽:“现在都什么世道啊。”

出了派出所,夏郅说:“代丞你回去吧,我妈妈的骨灰你不用管了。”

代丞有些不安,他说“夏郅,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夏郅上前,“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耽误了你,你之前猜的很对,我确实没有喜欢过你,是我把友情和爱情搞混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最后祝你早日找到正确的人。”

夏郅向他鞠了躬,也很郑重地道了几次歉,代丞突然哭了,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一直在麻痹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夏郅,这一年,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夏郅摇摇头。

见此,代丞也不再留恋,便转身走了。

夏郅转身看向庄景韫,发现庄景韫一直在盯着他,那眼神很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夏郅打心底里一紧。

“抱歉庄先生,我确实是不知道会成现在这个局面,您看要不然我带您去医院吧?”

庄景韫开口:“夏郅,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吗?”

夏郅看着庄景韫脸上的伤说:“那庄先生您说您觉得怎么样好?我给您一些精神损失费吧。”

话落,庄景韫脸上神色更冷了,夏郅突然意识到这么大的老板怎么可能缺钱呢,他都在胡说些什么,明明都已经被二人吓得醒酒了。

庄景韫微微蹙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夏郅是真不明白眼前人指的什么。

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被那人拉着向车里走去。看着庄景韫那么生气,夏郅想除了被打了不高兴,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代丞和……他吧……

夏郅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庄景韫明明说二人只是朋友,他在想什么。

坐到车里面,夏郅说:“庄先生,您明早还要去公司,而且今天已经很累了吧,抱歉,我确实不知道您所指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庄景韫看着夏郅的模样,只是轻启薄唇叫了声夏郅的名字,似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随即车子启动了,夏郅问:“庄先生这是去哪?”

庄景韫说:“回家。”

回家?夏郅一愣,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而且庄景韫的大平层明明不是这个方向。

“可您家在反方向。”

夏郅没说出口的是您回家,我去您家干什么。

庄景韫没有回他,这一路上夏郅都感觉到了庄景韫的怒意,于是只能强忍着这份不安,他想看看庄景韫究竟想要做什么。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个别墅前,三层复式,原来先前的大平层不是庄景韫真正的家啊。

也对,大佬都比较神秘。

庄景韫说:“下车”。

可夏郅却没有动,他说:“抱歉庄先生,您还是告诉我吧,不然我……”

庄景韫又重复了一遍说:“夏郅,下车。”

那种威压感迫夏郅的双腿移动,说真的,他有些怕。

进了别墅,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一个人也没有。

开了灯后夏郅问:“要换鞋吗?”

庄景韫点点头,旋即拿了一双家居鞋出来放在夏郅脚下,夏郅一惊,他连忙道:“庄先生,我自己来就行。”

那人没再说什么,夏郅望去,客厅的光打在庄景韫鼻梁一侧显得格外柔和,让人也不那么怕了。

随后那人便一头扎进厨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夏郅在这里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随即他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两点半了。

可是此刻他没有丝毫困意,坐在沙发上,他打开备忘录看着明天的计划,计划里清楚写着他开车到夏广志家中,然后在上班的那条路上将他的车撞下桥,随即自己也会跟着下去。

很偏激,可现在在他这里就是最正确的解脱方式,也是他作为疯子最独特的方式。

他留了钱,是用来修补桥和打捞的钱,以及工人的辛苦费和一系列他所能想到的费用,毕竟该死的只有夏广志那个禽兽,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夏郅不禁攥紧了拳,他也有些出神,这时,庄景韫走了过来,半蹲着将一碗醒酒汤放在夏郅面前,夏郅被吓了一跳,随即手机一个不稳便径直砸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

庄景韫便伸手去捡,夏郅说:“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出意外的话庄景韫全部看到了,看到了他的谋杀计划。

一分钟后,庄景韫只是关掉了他的手机,淡淡地说了句:“喝汤。”

夏郅绷了绷唇角,他也忍不住看眼前人的神情,可奇怪的是那人表情淡的就像什么都没看到。

他索性不再逃避,推开眼前的那碗汤,他说:“谢谢您庄先生,不过还请您把手机还给我。”

“可以,但是你要先把汤喝了。”

二人就这样盯着对方,谁也不愿先放弃自己的立场。

庄景韫虽然半蹲着,可是上位者的姿态根本掩盖不住,但夏郅也是铁了心,几分钟过去,庄景韫放下那碗汤,随即他坐在夏郅身旁,一身黑西装起了褶皱,格外有压迫感,可也格外诱惑。

夏郅快速移开眼,可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那人看在眼里。

庄景韫随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郅低头不说话。

庄景韫点了一根烟,说:“夏郅,回避问题是最差的处理方式,我不希望你这样。”

“抱歉庄先生,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庄景韫将烟衔于指尖,他说:“溺死的几分钟很痛苦,很绝望。”

“嗯。”

夏郅看着那人脸上的伤,突然说:“对不起,但也很感谢你,庄景韫。”

这是夏郅第一次完整的叫眼前人的名字,这一刻,烟灰缸没有接住掉下来的灰烬,火星也在落下时将人的心烫出了一个洞。

庄景韫说:“解决问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甚至可以让别人帮你。”

“可我不想连累别人。”

庄景韫突然侧过身看向夏郅说:“不违法,并且只用这个就够了。”

夏郅这时才发现庄景韫的嘴角也有伤,他的嘴唇间的那支烟上下抖动着,显得格外性感,尤其是那张俊脸和紧绷着的衬衫,此刻也格外勾人,夏郅此刻的神经就像衬衣的那粒纽扣,随时都可能崩开。

越来越移不开视线,他突然好想知道那唇是什么感觉。

夏郅意识到他的想法很危险,于是立刻起身,他拿出身上的药,在庄景韫的注视下将药和醒酒汤一并喝了。

庄景韫的眼神里是他说不出的魅惑,应该是药劲还没上来,自己又喝了酒,对,一定是这样。

那人也起身走了过来,夏郅连忙伸出手将人隔在了一臂之远的位置,他说:“庄先生,谢谢您的照顾,我还有事,我想我得先走了。”

随后夏郅便绕开庄景韫向门跑去,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对庄景韫做一些其他事。

这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

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和庄景韫的车一样。

夏郅瞬间慌了,他心里恳求着药劲快上来,再不上来他的理智就要崩塌了。

此刻,庄景韫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夏郅转身看到庄景韫,他这才发现那人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已经不见了。

庄景韫就这样看着夏郅,什么都不做。

夏郅也看着他,不过此刻二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鼻尖对鼻尖,但夏郅看着那唇,却移不开眼迈不动脚。

夏郅微微侧身说:“庄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庄景韫“嗯”了一声。

“请您打开一下门吧。”

庄景韫没有说话,依旧不动如山。

气氛越来越暧昧,几秒钟过去,夏郅的理智彻底崩塌,他抬手抚摸着那唇,随即亲了上去。

很软很凉也很舒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当然,他只会乱亲。

庄景韫就这样看着他,看着毫无章法的夏郅。直到夏郅说:“庄先生,能不能教教我。”

此话一出,好似什么封印被解开了,庄景韫高举过夏郅双手,有些凶狠的附上那红唇,随即手揽过夏郅的腰,二人贴的很近,夏郅能感觉到庄景韫身上的热意,可来不及多想,庄景韫就撬开了他的唇齿,攻城略地,试图夺走他胸腔的最后一丝空气。

夏郅全身软了下来,可眼前人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越来越深的吻惹得夏郅轻喘了一声,此刻,二人都愣了。

庄景韫放开了夏郅,夏郅的脸爆红,耳尖也是,他连忙解释:“实在是抱歉庄先生,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大概率是犯病了,您快开门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会干出什么逾矩之事。”

可没想到那人却说:“嗯,我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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