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泽跟着楚栎来到咖啡厅。
“您好，两位是吗？请跟我来。”
服务生把人带到位置上，待两人落座了递上两张菜单，“两位要喝点什么？”
“一杯拿铁，谢谢。”
“……柠檬水。”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后，楚栎开门见山的问，“我可以出资，价格随你开，前提是你的方案我满意。”
段洪泽好一会才将楚栎的话给听进去，知道的楚栎是在投资，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栎在竞价拍卖。
生意场上的都是人.精，尤其是投资者，都是抱着投入最少的成本，获得最高的利润。但楚栎这话反而让他放松下来。
因为楚栎追上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公司大门外。
他也不确定楚栎是不是楚氏集团的少爷，但楚栎这话像极了什么都不懂却急着做出一番成绩，以此赢得父母肯定的小少爷。
段洪泽忧郁的面容浮上一抹笑意，“楚少爷，投资不是这么做的。”
楚栎勾起嘴角，“你说方案就行，怎么做我说的算。”
楚栎这话一出，弹幕上一片欢乐。
【一股古早风的霸总味扑面而来。】
【哈哈哈哈哈，戏精楚楚上线。】
【接下来请观看，霸总楚的表演秀。】
楚栎不知道弹幕上都在刷什么，他看出段洪泽对他的戒备。
楚栎故意说出这番话，一是让段洪泽认定了他挥霍败家。第二则是让段洪泽明白他是有资金的支配权。
段洪泽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两点，如果楚栎不是楚氏集团的少爷，那很有可能是来骗取方案。
但就算楚栎真的是楚家少爷，他还是担心这个少爷在投资中途会被楚总出面阻止。
“你真的可以出资？”
段洪泽犹豫了一会，又问了一遍。
“不好意思，您的拿铁和柠檬水。”
服务员将饮品端上桌后，就转身离开。
“前提是，你的方案令我满意。”
楚栎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在段洪泽看来，这动作有几分故作深沉，应该是和家里人学的做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坐在他面前的楚栎，一颗心都在那杯拿铁上，闻着好香，是星际没有的。
想喝。
于是他抿了一口，好烫。
楚栎淡定的将咖啡被放在桌上，段洪泽也不在犹豫，方案已经是推翻了多次后的精修版。
他可以和楚栎模糊的说一些，如果楚栎有兴趣他们的话题也可以继续深入。
“是关于人工智能的方案。”
段洪泽研究的是家居型的人工智能。
在星际时代，人工智能家家户户都有，每个家庭至少是一个或一个以上的人工智能。
但在现今的古地球时代，人工智能并不成熟。
“你之前找过多少个投资人？”
段洪泽诚实道，“拜访过三十几家公司，有的面都见不上，有的听完我的方案直接拒绝了投资。”
楚栎想了想道，收起了那副少爷做派，“我不否认你的想法是好的，但对于投资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项目。”
段洪泽一怔，他原本也没打算和楚栎认真谈，只不过被拒之门外多次，又恰好碰见了楚栎。
一开始他对楚栎的身份抱有怀疑，但几句话功夫，他就认定了楚栎是楚总的儿子。
但除了存在着点让楚栎愿意花钱投资的希望，也把楚栎当成了倾诉对象。
因为在他用这个想法，是多次修改后的结果，他始终觉得这是个绝妙的方案，只要投入研发，绝对可以给人工智能开拓新的方向。
但那些听过他方案的投资人，大多都是笑笑，然后拒绝了他。
段洪泽不懂，为什么一个绝妙的研发方案，却得不到肯定。
他专注的研究，对于资本市场完全不懂，只不过是急需一笔研发经费，所以他四处找投资。
楚栎通过和他的聊天，也猜到了这点，他笑了笑，问段洪泽。
“他们拒绝你，会告诉你原因吗？”
段洪泽摇头，他一心扑在研发上，被拒绝多次后，他更是觉得伯乐难寻。
“投资不是做慈善，你的研发再好，对于投资者来说，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时间，但得不到相应的回报，那这就是个烂的不能再烂的方案。”
段洪泽听了有点生气，他不指望楚栎轻易的就出钱投资。
可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被楚栎一句‘烂方案’给驳回，没有当面骂回去，已经算脾气好了。
他是有些清高孤傲，但楚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凭什么这么定义他辛苦半年的研发。
楚栎见他脸色不好，只是勾唇笑了笑，“你先别生气。”
“你的家居型人工智能，你算过成本吗？”
段洪泽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
先不说研发过程会经历多少次失败，但就算一次成功，但投入的成本实在太高。
从研发再到投入生产，花费人力财力，产品定价必然不低，而在人工智能不成熟的现在，产品上市未必能赚钱。
段洪泽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惊愕的看向楚栎。
楚栎悠然的端起咖啡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人工智能的使用寿命，性能等，目前都是未知的。投资者不可能坐在这陪你天马行空的想象高额收益。”
段洪泽垂下了头，一脸灰败，过了几秒他又抬起头，看向楚栎，他原以为这个人就只是不学无术，挥霍无度的富家少爷。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他确实从未想过后续问题，他一心只在研发上。
而对于投资者来说，风险太大且回报不高的投资是没有必要的。
他多次被拒之门外，却并不知道理由。
他甚至还以为楚栎在故意羞辱他，段洪泽有些脸热，三十多岁的人，一点也不沉稳。
可除了研发，他什么都不会。
“我知道了，谢谢你。”
段洪泽这句道谢是发自内心，但失望也是真的。
任谁花了许多时间投入，只以为是个完美又成熟的方案，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这什么也不是，这种打击是巨大的。
段洪泽内心一团乱，却又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一个努力的目标。
“今天……”段洪泽叹了口气，面色惨淡，他动了动唇道：“那我先走了。”
楚栎眨了眨眼，“不谈谈合作事项？”
“你，你要出资？”
段洪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楚栎点头肯定了他的话。
“可，这个研发方向可能不赚钱，或者赔本。”
楚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段洪泽三十几岁的人，现在的反应却像个愣小伙。
“对于投资者来说这不是个好的方案，但我不是投资者。”
段洪泽愣愣的看着楚栎，他说的每一个字，段洪泽都认识的，可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
楚栎从头到尾说的都不是投资，而是出资。
他肯花钱，但不是在做投资。
很简单，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很有钱的总裁。
但他什么都不会，一开始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做，但见到了段洪泽后，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不会，但别人会就行。
“我打算创办一家公司。”
段洪泽忽然明白了，露出了一抹笑意，“所以，我替你工作，你出资让我做研发？”
本以为这项研发就要终止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对于段洪泽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
尽管段洪泽的方案不适用于不成熟的市场，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投入了很多心血的方案。
段洪泽正想点头答应，却见楚栎摇了摇头。
这什么意思？
段洪泽疑惑了。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合伙人。”
楚栎伸出右手，“我出资，你做研发。愿意加入我吗？”
段洪泽的这个研发不赚钱，但段洪泽本身就是个研发奇才。
现在人工智能的市场不成熟，但以后肯定能如段洪泽所想，将人工智能带入家家户户。
有才能的人会跳槽，但合伙人不会。
段洪泽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才连忙去握楚栎的手，整个人还有些飘飘然。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起起伏伏。
他的心情犹如乘坐过山车，他就直接就晋升为合伙人，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那么，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目标是成为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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