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雨水嘀打在伞面上,溅到马路行人身上的衣角。
xx墓园。
“季总,还有半小时是你和王总的饭局。”
韦秘书低头看表,右手撑伞,见时间快到,看着蹲在墓前的青年,低声提醒说道。
抬眸看着面前的三座坟,心里复杂万分。
亲人全在这了。
墓前的青年清冷英气,眼睫纤长,韦秘书的话打破了安静,此人眼睛颤动。
季忱,鹤忱公司的老板,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虽不集万身宠爱于一身,但要什么没有。
可惜是个小可怜,5岁时父母车祸去世,由外公抚养长大成人。
但好景不长,唯一的亲人几天前也离开人世。
参加完外公的葬礼,季忱就因劳动过度晕了住院。
现在才得以过来看一眼。
季忱从悲伤中醒过来,手指离开墓碑,下意识的擦拭,黏糊。
下雨了啊。
我没亲人了。
起身接过韦秘书的雨伞,垂眸询问:“这个饭局什么时候说的?”
“啊?”韦秘书疑惑,“季总,你又忙完了?这是你上周和王总签合同的时候应下的啊。”
“嗯,那走吧。”说来也怪,季忱从上上周开始就会有几天出现记忆空白,一觉醒来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床上。
起先季忱还不在意,后面次数多了起来,季忱就去找了医生看病。
嗯,去的精神科。
真脑子有病。
但没查出什么来,季忱就没再多想,回归到工作。
现在这情况又出现了,看来还是要再去一次。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花草树木表面的灰尘。
迎接新的一年的开始。
几天后,季忱又因劳动过度晕过去了。
韦秘书表示:“心脏不好,勿再打扰。”
齐家隐听到这个消息连忙从工作中脱身,提了个果篮来季忱家看看他这位好友。从果篮里削了个苹果吃。
引得季忱几度翻白眼给他,齐家隐习以为然,顺手也给季忱削了个,不过季忱没接就是了。
季忱接个鬼,知道自己不爱吃苹果还削苹果给他,这小子就纯属是来看笑话的。
于是季忱不耐烦地赶某人走:“滚滚滚,没事别来我这找闲,有事去找你男朋友。”
齐家隐闻言挑眉,语气似不添乱还加一把火:“我走了谁关心你,都快过年了,你现在孤家寡人的一个。”
“……”
闭嘴!
齐家隐这个人嘴损成这样,没被打,纯属因为后台大。
齐家隐想到:“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回去继续读大学?”
季忱低头,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抬起头摇头,叹口气:“不了,都当上老板了,还在意那点学历吗?”
这几年由于外公身体不好,刚高考完的季忱就接手了鹤忱这个大公司,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季忱放弃上大学,和那些股东虚伪与蛇了两年。
齐家隐一笑:“那就好,你好好休息,鹤忱那边还有我盯着呢,没事。”
季忱:“大过年的也是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小事,”齐家隐应下,后面想到什么担心道:“不过季忱,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我总感觉,最近这几天你有点不正常。”忧心地看着季忱,最近这几天,他总感觉,季忱这人像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是说不好,就是整天跟个笑面虎似的,那清冷劲都没了。
季忱一怔,脑海里回想起几天前医生的话,
“季先生,按你的说法,和检测出来的结果,我们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现患有人格分裂症。
“目前副人格出现的频率不会很高,季先生请你思考清楚是否要留下这个人格。”
季忱闭眼思考,睁眼最后还是告诉齐家隐他的情况,“你觉得不正常是对的,那不是我,是我的副人格。”
“那挺酷的。”齐家隐评价,不以为然道:“我说那几天怎么跟个笑面虎似的。”
季忱语塞,甚至想暴打一顿。
他这个副人格有这么欠?
齐家隐后面又跟季忱聊了会日常,就离开了,季忱聊完之后也没有继续住院的想法,就叫韦秘书办了出院。
季忱照常回到公司上班,连续几天这副人格都没出现,还挺人格安分守己。
他心想,什么时候再出来一次。
那一天来的很快。
1月22日。
季忱的20岁生日。
度过公司办的庆生宴,好不容易回到家,齐家隐那家伙又拉着季忱喝了几杯酒。喝到迷迷瞪瞪的,打电话叫他男朋友来接。
人接走之后,季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似过了很久,“季忱”睁开眼,眼里无醉意,颇为无奈,起身去浴室给这身体擦了身,坐到书桌前,抽出笔,随便抽了个本子出来找了一空白处,在上面写上“生日快乐”这四字,然后撕掉,这是给某人的礼物。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季忱”躺到床上,手里夹着那张纸条,心念“晚安”,闭眼睡了。
太阳升起,枝头上的鸟儿,发出的鸣叫声叫,试图叫醒睡梦中的人。
季忱因生物钟被迫睁开眼,头痛欲裂,坐起按头,感觉到手上的异触感,是一张纸。
嗯?
他拿到眼前看,字迹工整有力,与自己的飘逸潦草很不一样。
季忱盯着这张纸放空了会儿,想了几种可能,最后,将纸条放到书桌上。
“谢谢。”
可能,这将会是我收到最特殊的一个生日礼物。
季忱从书桌上抽出一本日记本,将纸条夹在其中一页。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排挤我,欺凌我,甚至做了许多过分的事。
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到后面被外公发现。
外公抱着我,我平谈说,不疼。
那时外公让我转学,我眼珠子打转,我说,好,我想去高中读书。
于是在14岁那年,我成功跳级到高一。
高中生活确实比初中好一点,但还是一样,我依然感受到同学们的孤立与隔离。
我说,不在意,既然融入不进,那我退出。
在高二那年,我跟外公说,我想去国外,他点了点头,没问理由,但我知道,他在心疼我。
15岁的年龄,我独身一人奔赴国外,想去看尽这人世间。
随着时间,我长的比外公高。
17岁,外公叫我回来,摸着我的头说,让我照顾好自己。
这一刻我明白,外公时日不多,我回国读起了书。在校园里结交到齐家隐这个朋友。
季忱将这一页的内容重看一遍,看着那张纸条,你又是个什么的存在呢?
不过,说到底,本质上他还是自己一个人。
季忱在纸条的背面写上着,你是谁?
休整吃完早餐后,季忱又去了公司上班了。
不过今没直接去办公室,先去看了手底下那群员工。
“公司最近都好,有那些高管管着呢,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一位穿着深蓝西装的男士,拍了拍季忱的肩膀说。
季忱装上新皮,卸下原皮,抬眼看向他,与记忆中的人脸配对。是吴承已,吴叔,吴董事。
闻言点了点头,装作很信任对方的语气说:“知道了,吴叔。相信大家对鹤忱集团,一片赤诚。”
话音刚落,季忱就听见某些人放下心的呼气声。
季忱内心冷笑,真有意思。他持鹤忱集团53%的股份,碍了某些人的路,但这关他季忱什么事,我人在这里,你们不会自己重新找条路吗?
在这场问候过后,开了股东会,面对提问,季忱表示,你们随意,我看着就行,全然一副脱手掌柜的姿态,让某人表示很高兴。
先给你们几天好日子过过。
开完会后,季忱回到办公室,韦秘书照常汇报行程。
听完,季忱抬眸看向韦秘书:“韦秘书,快过年了吧,什么时候放假?”
“27号,还有三天”,韦秘书道。
“那把这三天行程全推到今天,你也早点下班。”季忱道。
韦秘书镇定自若:“是季总。”
加班加到凌晨一点,季忱按了按突然头疼的脑袋,离开电脑。起身打电话给司机,离开办公室折射到玻璃门上的影子变成了两个。
上车后,季忱闭眼,司机不语,把车开回家。
下车后,眩晕感加重了,季忱心里诧异,心里有了个猜想。
回到家,克服困意,洗了澡后,躺床上,直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忱”睁开眼,眼里依然没了困意,神经冲动着兴奋 。“季忱”下床,来到桌前,看着某人有意为之放着的本子,看到那个写着“你是谁”的纸条,心里觉得好笑,指腹摩挲了下,重新拿起笔,回了一句:
我是就你。
写完这几个字,“季忱”眼里带着点笑,这个小没良心的小孩儿。
手不由得翻开那本日记。
眼神温和地写下:我们第一次相遇在十年前。那时的你还太小,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于是我躲了回去,期待下一次的重逢。
不过,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季忱”停笔,感受到身体上兴奋神经回归正常,暗道,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季忱”抬起头,抚摸着自己的脸。
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猜到的。
从窗户透过几缕光亮照在了季忱眼睛上,感受到光亮,动了动眼眸,倏地睁开眼。身体很酸,抬头看才发现自己睡在书桌上。
对此,季忱罕见地沉默了,无力吐槽:有床不睡,你是要去造火箭去火星,还是什么?
开了,欢迎来品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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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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