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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错误的走向

弗尔让斯瞳孔骤缩,在剑锋即将贯颅的刹那猛然后仰。冰冷的刃风削断他额前飞扬的发丝,在空中转了个弯,疾驰而下。

亚里德与弗尔让斯对视一眼,拽着兄妹闪到石柱后蹲下。黑雾瞬间从弗尔让斯手中窜出,蛇一般缠住飞动的剑刃。银剑在黑雾中挣扎了几下,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光线。

强光散去,银剑穿过黑雾,刺向弗尔让斯。

透过木梁与石砖的缝隙,亚里德眼睁睁看着银剑直逼弗尔让斯,不禁失声喊道:“弗尔让斯!”

紧接着,亚里德腿一蹬站直身子,双手一伸,正准备召唤防御结界,却见弗尔让斯微微侧头,嘴唇张开。

两个字:“不用。”

说完,一个黑色屏障骤然挡住银剑。同时,两股黑雾暴起,将银剑轰然击落。

银剑“锵啷”一声,没了动静。

吉米从掩体后探出头来,问:“结束了吗?”

像是在回答这个问题,银剑抖了抖,直直往回飞去,消失在传送门中。

下一秒,一只手臂从裂缝里伸出,紧接是腿,身子……一个金发的圣卫破入传送门,拖着银剑踏入草坪,身形微滞。

亚里德越看越眼熟,刚认出来这是想杀弗尔让斯的“自己”,旁边的吉米突然惊呼:“怎么是他?”

没等亚里德回话,金发圣卫就飞跃而起,与弗尔让斯缠斗在一起。

暗色天幕下,圣卫飞舞的金发如焰。随着闪烁的战光,他冷峻的面容明灭闪烁。

这回,兄妹俩也清楚地看到了圣卫的脸庞,纷纷转头看向亚里德。

吉米说:“亚里德,那个人长得和你一样,所以那个人也是你吗?”

亚里德一脸头大,叹了口气,道:“对,是‘我’。”

吉米“噢”了一声,又问:“你能不能让他不要打我们?”

亚里德摊手:“抱歉,这个真的做不到。”

“你不是说那个是你吗?”

“但显然那具身体里有另一个脑子。”

亚里德觉得此时自己真是惬意,明明弗尔让斯在一旁和敌人打得有来有回,自己倒是和兄妹俩开始聊上天了。

不过能看出弗尔让斯毫无恋战之意。不一会儿,亚里德脚边就多出几团黑雾,将众人麻溜裹挟住,瞬间消失。

一行人回到了最初的巷子死角处。

骤雨倾盆,遍地水洼。亚里德没来得及展开护罩,直接被淋了一身。

其他人也没有躲过被淋湿的命运,吉娜被淋到的瞬间还“哇哇”叫了几句。

弗尔让斯手一抬,化形出一个彩棚挡雨。他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如同海面上起伏的波浪。

亚里德捋开弗尔让斯面上的发丝,捂住他被雨水浸凉的面颊,问:“那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们在哪儿?”

弗尔让斯顺着亚里德的手偏了偏头,说:“也许是因为我在外面的时间停留太久,被他抓住了一丝气息……”

“之前不会这样吗?”

弗尔让斯阖眼摇头,没说话,像睡着了一样。

一行人躲在彩棚下,拧着被雨水浸透的衣物。恍惚间,亚里德眼角瞥到一个猩红的视线,待看清,金发的圣卫猛然跃至弗尔让斯和吉娜身后,高高举起了手中剑——

金属刺入皮肉,穿透了身躯。

一个流浪汉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跳到圣卫身前,替两人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

在砍到那个人的同时,圣卫浑身一颤,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痛苦,而后眼神逐渐清明,像恢复了理智了一样。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剑,又看了一眼弗尔让斯,把剑从那个流浪汉的身上拔出来,跳到房梁上,就此消失了踪影。

流浪汉直愣愣站在原地,背对着众人。

吉娜失措地拍了拍胸口,轻轻拍了拍流浪汉的肩膀:“那个,你还好吗?谢谢你……”

话还没完,流浪汉便向地上倒去。吉娜眼疾手快一把搀住,流浪汉的头却垂直地撞在地面上,雨花一时飞溅。

吉娜的动作明显一滞。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动了?”亚里德问,目光顺着落在流浪汉脸上,也停住了。

这个人一头乌黑卷发,因为被雨浸湿,此刻都服帖地贴在头皮上。他浓眉下双目紧闭,胡子拉碴,嘴唇紧抿,褴褛衣衫,身形健硕,手臂上的肌肉甚至让亚里德想起了精于锻造的肯尼。

虽然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少,但亚里德肯定,这个人就是伊格里。

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在梦里伤害吉娜的人,现实里却保护了大家。

难道真像弗尔让斯说的那样,这难道就不是预知梦吗?还是说,自己只是因为在梦中看错了,才误会了这个人?

弗尔让斯双眸微瞪,嘴唇微张。没等亚里德开口,弗尔让斯就径直走到伊格里身边,将伊格里一把抱在了怀里。

弗尔让斯看上去体型瘦弱,不像是力气很大的样子,此时却几乎可以说是轻松地将流浪汉抱了起来。他往死角处看了一眼,一个魔法阵眼瞬间出现在墙壁上。

弗尔让斯说:“吉米,麻烦你输送一些魔力过去,让我们进去。”

“收到。”吉米见弗尔让斯这副模样也不多问,直接往墙壁上的魔法阵上面输送了一些魔力,不一会儿那里就多出了一道破旧的小木门。

“我们进去吧。”弗尔让斯说。

亚里德看了一眼弗尔让斯,走上前去开了门。

门里面一如既往是黑色的空间,等四人都走进去之后,黑色才逐渐消散。

弗尔让斯将流浪汉放到亚里德手上,转头在桌子上面拿起一支炭笔,跪在地上开始画新的魔法阵。

地面上堆积着许多无关的物品,亚里德正想问弗尔让斯要不要收拾,弗尔让斯就喃喃出一串咒语。

散落一地的书本被黑金色的魔力包裹住,回到书架原位;角落的扫帚自动打扫房间,扫出一堆高高的灰尘;墙壁上亮起水晶壁灯,蓝色的玫瑰在灯边绽开,带出一缕幽香。

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似乎怕亚里德累着,扫帚边扫边挪到亚里德身旁,示意亚里德把伊格里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亚里德摸了摸扫帚的把头,将伊格里放在椅子上细细查看。伊格里头撇到一边,眼神紧闭,明明胸前的伤口正汩汩地流血,但面色上却看不出他有多痛苦。

……不会痛苦?

亚里德脑子里瞬间响起一个声音:这个人是巴林提,他不会死。

尽管如此,人依然是容易共情的生物。亚里德心里不舍伊格里流血,一旁的兄妹俩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走过来想要施展治疗术,手刚刚伸出,就被弗尔让斯给制止了。

“不用治疗,他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弗尔让斯画完魔法阵,抬起头来走到亚里德身边,随手一指,黑雾瞬间裹住伊格里。

弗尔让斯将伊格里悬浮在魔法阵上,咬破自己的食指,滴下鲜红色的血液。绿色和紫色魔法药水飘在空中,等魔法阵吸收血液,自动给自己开了瓶口,一股脑流进魔法阵里。不一会儿,魔法阵上面缭绕出血红色的烟雾,化出黑色的镣铐,将伊格里禁锢在空中。

空气里渗出一股寒气,吉米打了个喷嚏,止不住抖身子。他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刚刚被雨淋了太冷,还是眼前这个阵仗吓住了他。

吉娜倒是没有发抖,只是止不住地发出“嘶”的声音。

亚里德瞥了眼众人沾水的衣角,又看看弗尔让斯认真的神色,叹了口气,给兄妹俩化形出毛巾和衣服,示意兄妹俩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兄妹俩听话地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亚里德和弗尔让斯两人。

“要做什么?有没有我能帮你的?”亚里德拿毛巾擦着头发,顺手给弗尔让斯递一条。

弗尔让斯正抱着手打量伊格里,听见亚里德说话,眼睛动了动,将毛巾接过去,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今天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就这么放着不要紧?”

“没事,”毛巾遮住了弗尔让斯的视线,低头时他只能看到亚里德两只沾泥的靴子,“禁锢魔法也是黑魔法,效力比较强。之前抓巴林提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干的。”

“看出来了,又是血又是镣铐的,确实很黑魔法。”

那毛巾到弗尔让斯手上,没几下就湿透了。亚里德把毛巾从弗尔让斯手上拿开揉了几下,凭空拿出一条新的,拦住弗尔让斯向毛巾伸出的手,说:“别动,我帮你。”

弗尔让斯的手瑟缩了一下,慢慢垂到身子两侧。

隔着粗糙的毛巾,亚里德感受不到弗尔让斯头发的柔软,却能感受到这个脑瓜子的小巧。亚里德擦着擦着,产生了一种在照顾小时候弗尔让斯的错觉。

擦完头发,亚里德又变出几条新毛巾,咳了一声,问:“你介意我帮你擦身体吗?”

弗尔让斯立马褪去衣衫,睁着眼睛看亚里德,一副任他动作的模样。

亚里德感觉脸上有点烧,把视线移开,借余光将弗尔让斯转了一百八十度,轻叹一声,开始给弗尔让斯擦身子。

等把雨水擦干,毛巾已经湿了好几条。亚里德一个响指,将湿掉的毛巾全部销毁,不禁在心里感慨:要是第一世界里也能这样就好了。

销毁完毛巾,又给弗尔让斯换上干净的衣服,亚里德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的手指,伤怎么样了?”

弗尔让斯不说话,亚里德就自己上手。

指尖白皙,不见一点受伤的痕迹。

“刚才的伤口呢?”亚里德问。

弗尔让斯摸了摸手指:“是小伤口,我能自己治好。”

说到伤口,亚里德朝伊格里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个巴林提恢复了吗?”

“它们总是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接时分恢复,”弗尔让斯盯着亚里德衣角处的水滴,伸出手捏住,“怎么了,你很担心他?”

亚里德抓住弗尔让斯不安分的手,放到唇边,顿了一下又松开,笑道:“我没有记忆,又何谈担心呢?”

弗尔让斯一时不知怎么回复,话锋一转:“你还是湿的。”

“……我没有衣服,能不能把你的借给我?”

亚里德可以自己化形出衣物,弗尔让斯也知道这点,但仍然什么也没说,走到一旁的衣柜里开始翻找起来。

趁弗尔让斯翻找衣物,亚里德在床上闲着没事,走到伊格里身边随意地扫视着。

伊格里的胸口被洞穿出一个空洞,之前那里还在流血,现在似乎止住了。

亚里德看得入神,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放在了人家胸口上。

他想把手拿下来,身子却纹丝不动,也无法发出声音。

万籁俱寂,亚里德眼睛不经意往上一瞥——

伊格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金色的眼瞳里,亚里德与自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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