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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缈映雪觉得她前十九年的锻炼量、惊吓量,加起来都没有这三盏茶时间里的多。

话本里那些闯秦始皇陵的盗墓客,总是有去无回,死无葬身地。他们遇到的机关有多凶险,她今日算是亲身体验了一番!

脚下是晃晃悠悠的独木桥,而左右墙壁总是横出一大块铡刀。铁器摩擦得吭哧声,和铁链牵动砸刀的敲击声贯穿一起。响彻在这段又暗又窄的密道。

这么凶险的机关,她不到几息间就走完了!就跟走平地似得,就算是独木桥也稳得不行。那摆来摆去的铡刀,也每每都只能擦着背后。

就该让那些嘲笑她体能的儒生们瞧瞧,谁能做到她这样?!这段说出去,绝对值得吹一年!

说出去给太子听,让一直笑她蠢的人好好看看,她简直就是话本里飞檐走壁的女侠!

以后可得好好给自己取个响当当的名号了。古有聂隐娘,今有雪隐娘!

正当她在想象里美滋滋时,一道无情的声音劈了进来。

“太子妃,可以松手了。”

她装聋没听到,还是像爬行动物一般狠狠扒在他的身后,甚至双手双脚都恨不得离地三尺远,狠狠捆着他这个人肉过关器。

松手?下面是晃来晃去、无法站稳的独木桥,身后是隔一会左右突突出来的铡刀。不要命的蠢货才松手!

原本舞刀弄枪都不成问题的左手,一遇到她这种无赖,似乎才体现出了断指的劣势。

那满是厚茧的四根指头,本是在徭役时修路治河的一把利器,此时却极端费尽地抠挖着那冰清玉骨般死死揪着他肩膀的五指。

他那曾被刀砍掉一段的眉头,狠狠皱了一路。当年跟狱卒拼家伙时,各处留下伤痕,都没让他的眉头皱成这样。

难怪那些弟兄们,都说女人最是麻烦。

“太子妃,这是最后一道暗门了。虽是醉成这样,但开门的机关密钥,你还记得吧?”

缈映雪瞧了一眼,这道门上有两道可操作的大圆环,而圆环上有多位可旋转选取的图案。而暗门上密密麻麻的皆是星象,白虎、青龙......莫不是,黄道纪年?!

仔细一瞧那两个圆环上的图案,确实是一个天干、一个地支。

“门上、画的是、某一年的星象,根据这些白虎、青龙等在黄道的、位置,可以确定出是哪一年。然后用、天干、地支纪年法,转动圆环、输出答案,就行了。”

“所以呢?是哪一年?”那刀疤断眉,狠厉的面容下,少有的露出几分迷茫。像极了第一次被迫被知识熏陶的状态,他像是看天书一般瞧着这些图案。

完了!这人也是大老粗来着的!她能看出这是黄道星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是能推算出这是哪一年,她早就入占星阁为职了,还用得着被颜国三世子嫌弃读书少吗?

......

牛砾猛冲到轿子前时,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那位刚从轿子上下来的人,显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眼瞧着他似乎有话要说,本是要让周围的车夫赶人的。又瞧见了他身上的绿色儒袍,再一想他们站的地方,可是国子监的大门口。便当下止了步子,伫立在原地,静默地等着他开口。

牛砾本是要勾肩搭背,叫着喊着“雪兄!等你好久了!”,但他也想到这是国子监大门。此时也有学子来来往往,不少人能瞧见。

原本不爱转动的脑子,这时候也转了起来。若是他叫着雪兄,还表现得如此亲密,谁人还会相信这是太子妃?

难为雪兄如此用心!还特意雇了辆轿子来!他也不能拖了后腿。

做戏,该从现下就开始了。

“太子妃,您要去瞧那位新入国子监的学子吧。我来给您带路。”

牛砾正要去牵她,却被她两步后移给躲过了。

牛兄看着眼前人退出的那两步,霎时心如刀割!他拿雪兄当兄弟,雪兄竟然还是躲着他,竟然躲他!

正当他忍着捶胸顿足的痛苦时,眼前人像是瞧了半晌,终于想起什么似的。

那红伞轻飘飘地随着风儿起伏了一下,只见伞底一抹冷艳的勾唇浅笑。

若是牛砾用心瞧,他一定能瞧出不对劲。因为那抹浅笑,充满了上位者的自信,这绝不是缈映雪的笑容。

只听一股带着喑哑的语调,用略显塞顿却威望非常语调道:“刑部、二品、牛沢,是你、什么人?”

牛砾当下脸便白了。他这时才惊觉不对,回头望去。身后却空空荡荡!

青禾那些人,早跑个没影了!

老牛被人耍了这么多次,也总算是有了心眼。他道:“太子妃认错人了!我可不认识什么姓牛的人。小人姓青名禾,家住甜水巷正楼门檐下三号。”

说完后,便脚底打滑,一步两步后退,然后越退越快,近乎于倒着跑起来的程度。两三下,便消失在视野里了。

此番也算是他跑得够快,因为就在下一瞬,有位传信的宫女终于一路跑到了国子监门口。她急着道:“太子妃速回东宫。”

而后她贴着太子妃,耳语了几句。

太子妃的红伞抬得高了几分,她远眺着东宫的方向,似有些犹豫。

那宫女见此,又道:“他恐怕等不及了。我出来的时候,他摔了瓷碗、砸了红木椅。直说您戏弄他,还说要亲自出来找您。”

太子妃不耐地转着手上的伞柄。与粗人打交道,就是如此难受。上好的白胚青玉瓷、紫檀朱漆木椅,说砸就砸。

远处的学堂里,正在耿霖河身边端坐的鸳鸳,似乎瞧见了站在这儿的太子妃。鸳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冲她轻轻点头。

而后她瞧见,鸳鸳捧着书本,佯装不懂地咬着毛笔,求耿霖河指点一二。而耿霖河急速后仰地拉开了距离,本是要佯装自己也不会。没成想周围的学子集体打趣他,撺掇着将两人的距离越推越近。

太子妃像是稍微放下了心,红伞转了方向,只听她道:“那便、回去、会会他。”

......

“烨之,回来!”

浮尘扣着桌面敲击了数下,阚徐道人很少用如此强硬的命令,对一个人说话。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最听话的弟子,也需要自己一遍遍劝规告诫,一次次命令他心静坐下。

自从昨日的国子监一行开始,圣上开始逐渐让他接触六部的人。他早上刚从长乐殿回来,阚徐道人便抱着一堆等身的公文,交给他瞧。

公文大部分是六部的陈年烂文,其实并没有批阅的必要。但若是要了解六部近些年的人事关系,这堆陈烂文章却是入手的最好方式。

阚徐道人拿着这堆东西给他的时候,满眼还有些忐忑。他太怕季烨之拒绝了,只因他最了解季烨之的性子。

深宫宅院、权力富贵,这么多年了,都没能困住这只清高的孤鹤。

传说里,仙鹤不饮凡间水,只因凡尘杂事会加重了羽毛,难以再度飞起。季烨之以前,就像是恪守不饮凡间水的仙鹤。一心朝朝暮暮,只问蓬莱仙山。甚至于对那些稍微靠近他的人,他都会故意冷着好多天。只因他觉得,人缘之线缠绕在身上,也是一种无上的束缚。

虽然他神算子的称号早已名扬玉京,虽然皇上数次来暗示,要让季烨之入朝,会待以国师之礼。但阚徐道人,却连提一句的机会都不曾有。

东宫的手伸得越来越长时,皇上再度提起了让季烨之入仕的想法。结果季烨之还没等阚徐道人开口,便早已算出此事,阚徐道人连他人影都没捉到,便听说他要自寻蓬莱仙山,不理人间脏污事。

所以能得他如今坐在这里,看着这堆公文,这堆曾被他讽为“断俗烂典”、“腐臭发霉”的六部事务,真是从前不敢想的。

就像是看着一只孤傲的鹤,一步步走进囚笼,饮人间红尘水,染俗世困顿身,一点点揪掉自己曾引以为傲的仙羽一般。

不愧是这么多年里,还能让圣上念念不忘的人。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哪怕是被埋进了这公文堆里,他也能快速上书。没几下,便瞧出了一些脉络。

“吏部这些年里,都有笔重大的支出,在东宫的土木建设上。所用工匠和设计,更是取全玉京最为上乘的。”

吏部向来管控各项支出,这条账和每年要修的各县水利混在一起,往年也很少有人能瞧出这笔特殊的账。直到他说出此事后,阚徐道人才轻捻胡须道:“今年东宫的建筑,从未有过新增或修缮。莫不是他们谎报了项目,贪污了钱财?”

季烨之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浆纸黄页,分开可以粘黏在一起的两页。他道:“不像是谎报的项目。反倒是,像拼命藏起来,不想给人发现的项目。”

“这倒怪了。钱画出去了,却没见东宫多起一块砖瓦,多出一栋高楼。”

季烨之手上的朱笔突然洒落在地。他转身打开贴身柜子,急行间碰到了摞在一起的旧公文,而他全然不顾,从柜子里翻箱倒柜,取出三枚铜钱,当下便快速抛过六轮。

只需瞧他那脸色,便能知道结果不算好。

“我出去一趟。”他两三下便换了身常服,作势要离开。

这堆公文只看了不到十分之一,明日还要面见六部官员。阚徐道人怎么可能放他走。

“烨之,回来!有天大的事,也先放着。”他刚开始只是普通地建议道。

显然季烨之并不吃这套,看来他真觉得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

“烨之,回来!为人臣者,必须终君之事!这是皇上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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