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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季烨之,什么风把你吹到国子监里了?你不是去求仙访药了吗?”

白琰坐在国子监连廊的石阶上,一口一口喝着酒。恍然看见季烨之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终于喝醉了。

季烨之看着石阶上的饭盒,一口没动的饭菜,和一大堆空了的酒杯。

“白琰,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怎样下去?我就是要证明给大家看。我们的天才神算子,算对了这么多人的命,也有算不准的时候。照我这么喝下去,不到三十五岁,一定会死了。季烨之,你再算算我的命呢?是不是已经变了。”

“我不会再算了。”他以前给很多人算过命,这些人大多感激他。只有一个人,痛恨他。就是这个人,让他打定主意,不再干涉他人命运,连卦也很少帮人算了。

周围来往的学子多了起来,他们看了一身道袍的季烨之,先是疑惑。待看清他的面貌后,则是转为惊奇。

“你莫不是那个——千金难买一卦、卦象无不应验的道士?”有按捺不住好奇的儒生,抓着季烨之的衣角,用好奇而兴奋的眼光询问他:“你能给我算算,我来年科举,能得中吗?”

他这话一说,更多的人认出了季烨之,一时间竟都求着他算算卦,多是与科考有关的卦。所幸这次季烨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两位师弟,将围上来的人群挡住,才没有让季烨之被人潮淹没。

又是一年仲夏,又是一群求着问功名如何的绿袍儒生,一如当年的故人们。

白琰看着这群人,苦笑一声,将葫芦里的酒尽数饮下。

而那位被他们团团围住的人,似乎还是那样的面容,一直以来不悲不喜地听着他们的心愿,最后用卦象告诉他们,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今日,这人似乎不太一样了。他似乎被这些人问得有些厌烦、有些痛苦。竟然道了一句:

“卦象而已,做不得准。”

此言一出,就连季烨之身旁的两位师弟都难免惊谔。那位极具根骨的师兄,上占天理、下卜人世的师兄,怎么会说出卦象做不得准的话。

“学子们先离开!”其中一位师弟指挥着,道:“国子监接待的人在哪?我们师兄弟承国子监祭酒之约,今日特意到访国子监学习。”

白琰这才站起来,对季烨之道:“原来今日里传得沸沸扬扬,要到访国子监的贵客是你。我们季大道人,终于是腻了蓬莱仙山、闻道楼观,赶着热闹来瞧我们这些酒囊饭袋、蛆泥□□。”

季烨之不在意他语调里的冷嘲热讽,甚至一反常态地催促道:“烦请快快带路。”

......

“雪兄,你那书童有点姿色啊!可有婚配,牛兄我有个妹妹,就喜欢这种开朗阳光的。”牛砾和缈映雪大声密谋着。

开朗阳光?她回头看了人群中指挥的耿霖河,这人笑得分外灿烂,像是对自己在做的坏事,十分满意。若是忽略他的事,可能要真以为他是热心帮助百姓的开朗小伙。实则,不过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狡诈阴暗,随时能出卖身边人的狼子野心。而且还有点孩子气!哪个行伍将军,会参与这种整老师的小孩子恶作剧啊?!

她这厢满腹吐槽,却没注意到耿霖河突然回头,看着她。

遭了!牛砾的声音太大了,耿霖河肯定听到了。不过她害怕什么!她可什么也没说。都是牛砾一个人说的。

而今天已经被安排过一次“相亲”的耿霖河,再度听到这种话,嘴角笑得更开了,眼神里却是诡异的深邃。

缈映雪上一次看到耿霖河这样的表情,还是食肆那天,一直保护着她的耿霖河,突然伸出手把她推了出去。

暗觉不好的缈映雪刚要遛,却又忘了耿霖河的身法有多快了。哪怕跨了大半个房间,他抓她的领子,简直就像探囊取物,似乎只有一息之间,他已至她身旁,狠狠地按着她肩膀上的衣领。

真烦人!每次都抓那里!

“牛公子不必麻烦了。雪公子离不开我,一定不会让我娶别人的。雪公子,你说对不对?”

缈映雪看天看地,装耳聋。

“啊!”她惊呼出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得!对!”

要死!这混蛋暗地里下死手掐她肩膀!下次要是再遇到他,她要穿话本里那处处带尖刺的衣服!

“公子,跟牛公子好好说说。说你离不开我,说你不会把我让给别人,说你这辈子都跟我绑在一起。”

耿霖河的手快把她的肩膀掐断了,但她死死咬着唇。

那些绿袍儒生已经在叫耿霖河了,他们说去探查情况的小队回来了,让耿霖河过去聊聊。他们叫了很久,牛砾倒是先过去了。

长久的沉默里,缈映雪才开口道:“他们叫你过去。”

耿霖河冷呵一声,却还是不愿松手。他像是一定要从缈映雪口中逼出个结果:“殿下连做戏,也不肯做全套么?”

她忍着肩膀的痛楚,高抬起左手。手腕上,是昨日季烨之送她的玉镯子,而她手上拿的,是方才对峙时,顺手掏到的耿霖河的钱袋。

“就算没有做全套,又如何?反正三世子不长记性,喜欢重蹈覆辙。”

可惜了,钱袋虽然鼓鼓囊囊的,但都是纸质的材料,不可能藏着那半块军符。自从上次得手了,她也知道耿霖河估计不会把重要东西放在钱袋里。但她还是偷了,因为她很不喜欢被人这么掐着,也不喜欢耿霖河居高临下的嘴脸。

耿霖河终于松了手,他那张一直笑着的脸,也仿佛被人一刀从中间划开,有了极不自然的裂痕。

缈映雪听到那群儒生说,贵客已经到了。国子监里很多有名望的夫子,包括国子监祭酒,都等着与这位贵客洽谈。洽谈的具体位置,他们也打听清楚了。

而他们要对付的那位夫子,恰好迟到了。行动队的队长牛砾,已经出发去布置猪血了。只要耿霖河在前方摔杯为号,门梁上埋伏的行动组成员,便会立刻往下倾倒猪血。而后众人跟着善后队规划的路线出逃就行了。

那位强拉着缈映雪来的绿袍儒生,总结完整个行动,又让她谈谈看法。

她再度纠结良久,在“龌龊”和“下作”之间选了很久。

“实在是有些龌龊。”她觉得国子监的学业压力一定是太大了,把这群学子都逼成这样了。

而被绑上贼船的缈映雪,再次荣获了最佳背锅位。被牛兄捆绑进行动组后,她负责和几个人躲在墙角,和耿霖河一起看目标是否进门。

牛砾爬上门梁前,还在不停给缈映雪作保证。

“雪兄,你这次若还是跑不掉。记得用上我爹的名号!比如,你说你叫牛雪儿,那些人一听‘牛’这个姓,立马就知道你是刑部二品官的亲人,他们可不敢动你。”

缈映雪看着他诚恳的样子,也忍不住逗他道:“牛兄,你这次若是跑不掉。记得用上我的名号!比如,你说是我的朋友,那些人一听,肯定会放了你的。”

牛砾只是叹息一声,道:“傻弟弟,这玉京城的人早已分了三六九等。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有名号?也不过就是个姓名。虽然你牛兄我,是靠着爹进这国子监的。但拉你进来的那位兄弟,他可是苦读进来,要在科举上争个改命的机会。所以他们这些人,最恨国子监这种圣地,还有三六九等分人,特权人大摇大摆从后门进来。”

缈映雪心虚地吞了口口水。

一切准备就绪了,牛砾也爬上了房梁。他专注地摆弄着那捅猪血,就等着听耿霖河的摔杯号令。而耿霖河手里握着瓷杯,将瓷杯转来转去,眼睛看着那上面的花纹。丝毫不见半分紧张感。

他竟然道:“不愧是玉京烧出来的瓷,胎体通透,色泽均匀,果然是最上乘的白瓷。”

前面的侦查队放了信号,看来人已经在朝这边走过来了。缈映雪眨巴着眼睛,仔细盯着即将从拐角冒出来的人。

啊!怎么是他!牛砾他们要驱逐的关系户,竟然是她的夫子!宿醉后怀疑她旷课半年的那个人,也是让她罚站的人。这人她接触过,虽然为人怪异了些,但也算正直。她拼命朝耿霖河使眼色,耿霖河拿着那瓷杯似摔不摔,似乎故意逗她玩似得。

侥幸的是,这夫子走得很快,已经走过了他们能泼到的地方。

缈映雪方才高束的心,刚刚才放下。哪知变故又生!

等等!怎么还有一道脚步声!

低矮的拱门边,透出半边黑白相间的道袍,来人举步不慢也不急,是她最熟悉的脚步声,也是她最熟悉的身长。

原来国子监今日的贵客,是季烨之。等她猛地又想起房梁上的那一桶猪血时,只听耿霖河道了一句“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朝耿霖河望去,见他笑着将手里的白瓷瓶高高举起,然后一根根松开了手指。

“季——烨——之!”

她的叫喊,与瓷杯落地的声音一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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