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整夜,前半夜的雷一直响彻在耳边,林北橙紧抱着禾穗直到睡去。
禾穗听着身边人逐渐沉稳的呼吸却有些睡不着,这样算什么呢,他昨夜的言语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想要她陪在身边,以什么身份?他们不过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一个玩伴,又有三年的隔阂,感情早就不似从前。
她叹了口气,想要推开林北橙紧圈着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又怕把人吵醒,无奈只得作罢。
窗外雨声逐渐变小,滴滴答答的敲在她的神经弦上。她也有些累了,闭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清晨六点,禾穗看了眼窗外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林北橙在一旁睡着,紧抱着她的手此刻也松了许多。她轻挪动着身子,尽量不吵醒他。
终于起身后禾穗蹑手蹑脚垫着脚尖走出卧室,在浴室找到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她习惯性地伸手摸兜,却发现里面没有自己的手机。
难道是落在卧室了?
她有些懊恼,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算返回卧室去找。
禾穗轻声推开卧室门,探出半个脑袋。
很好,他还没醒,速战速决。
她再次踮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迅速钻进卧室关上门,然后开始大范围搜索,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找了十分钟后仍是一无所获,禾穗有些恼怒,更气人的是她自己也不记得手机到底放哪儿了。
她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林北橙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在床上吧?
禾穗远远地看了一眼,还是选择靠近床边,先从她睡过的地方检查一下。
两根拇指捻起被子一角轻轻掀开,不在里面,她又想去翻枕头底下。林北橙在在这时翻了个身平躺面对着她,吓得她顿时摒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她盯着林北橙看了一会儿,他梦里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轻皱着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像着了魔似的,禾穗突然伸出手想要帮他抚平眉头。
手指触碰到眉心,那片“川”字便淡了下去。下一秒林北橙突然睁开眼,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
禾穗想抽回手,却被林北橙迅速抓住。
“想逃?”
他语气淡然,禾穗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愠怒。
“没、没有。”
他捏住她的腕骨,用力将人往床上一扯,再一个翻身便将她欺身而下。
他的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脸庞,“穗穗,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为什么要逃走,我这里不好吗?”
禾穗摇头:“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只是来找我的手机。”
“哦?找手机做什么,给谁打电话?那个小周总?”
“不......”
还没等禾穗反驳,林北橙已经伸手轻抚在她锁骨间。
“穗穗怎么还穿着这身脏衣服,该脱掉才行。”
他说着就开始拉外套的拉链。
禾穗眼见着胸前光景又要再一次曝露在他面前,她连忙挣扎:“我自己来,我自己换!”
轻解外套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笑着看向禾穗:“原来是想要自己换衣服,好啊我带你去。”
林北橙将床上的禾穗捞了起来,打横抱着去了她从前常住的那间客房。
禾穗被放在床边,他打开屋子里的衣柜,里面垂挂着好几件女士连衣裙和T恤。
“这是你之前换洗放在这里忘记拿走的衣服,我已经让人给你洗好了,你想要穿哪件?”
她看了眼便低下头去,伸手随意指了一件。
林北橙拿来那件纯白荷叶边裙,放在她身上比了比,“穗穗眼光真好,这件很适合你。”
“......”
禾穗只觉得他疯了。
“现在该换裙子了。”
他俯身拉住她的手,禾穗下意识抽出。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林北橙难得没有反驳,“好。”
房门关上,林北橙靠在门框边,嘴角的笑意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子浮现出一抹疯狂。
禾穗换好衣服走到阳台边,似乎在思虑着这里能不能跳下去,但也仅是设想罢了。
林北橙再度推开房门进来,禾穗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看见只是微皱了皱眉,随即展开笑颜。
“穗穗,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什么?”
“你离我近点,跑那么远做什么?”
禾穗扯出笑容:“我哪有,你先说说礼物是什么吧。”
他不动声色,勾唇别有深意地看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禾穗犹豫着踱步上前,在离他还有一米时不动了,伸出手说:“什么东西,给我吧。”
林北橙伸手一捞把人拉到身前,按着她坐到床边。大掌将禾穗双手禁锢,慢慢摩挲到掌心。
手指被陌生的温度包裹,禾穗浑身一颤,连推拒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下一秒,一抹冰凉紧贴近她的皮肤。
禾穗看着自己双手手腕被铐住,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林北橙,你在做什么?”
林北橙牵着她的双手放在唇前轻柔一吻,笑道:“当然是囚.禁你。”
“疯子!”
她奋力挣扎仍无可奈何,手铐是金属制的,需要有钥匙才能打开。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林北橙眼神微眯,轻皱眉头,“朋友?时隔三年你居然还只认为我们是朋友。”
他俯身,带着愠怒捏紧了她的下巴:“禾穗,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我玩够了。”
逆光下他的面容分明立体,眼眸深邃如墨。那张她曾熟悉到闭眼都能描绘的脸,此刻却如此陌生到令她心生惶恐。
禾穗挣扎着想转头,却被他死死扣住。两人紧密的空间里,他身上浓烈的乌木沉香气息将她包围,她反倒有些恍惚了。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北橙忽地又笑了,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紧紧将人拥入怀里。
“穗穗,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捡到过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你想养它,求了我好久。最后我同意了,我们两一起给它搭建了一个非常漂亮温暖的小窝。”
“......”
“可是它好没良心,我们救了它又对它那么好,它伤好后却自顾自跑了。我陪你去把它抓回来,它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逃跑,直到最后一次它把你抓伤我们才真正放弃它。”
说到这儿,他把头埋进了禾穗颈窝。
“穗穗,你说它为什么要跑,我们对它那么好它为什么还是不知足?”
禾穗早已忘记这件小事,也不知道林北橙此时想说什么,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林北橙轻笑一声,收紧手中力度:“你果然和这只小猫一样,当初它抛弃我们,现在你也要抛弃我。”
禾穗被勒得难受地挣扎,“你、你放开我。”
林北橙抬起头,眸子深邃而阴冷,逐渐浮现那一抹疯狂。
“你会...抛弃我么?”
“不会、我不会,你先放开我。”
“你说永远么?”
禾穗点头:“对、对,永远...”
他满意地笑了,侧头轻吻她的耳垂,一路到锁骨。
禾穗被亲得身子酥麻,心底却害怕得要命,她颤着声哀求:“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行,你会和那猫一样逃跑。”
“我不跑,真的,你相信我。”她举起被铐住的双手,试图向林北橙证实。
“那你早上是在做什么呢?”
“......”
禾穗瞬间哑口无言。
他又从柜子里拿来礼盒,里面是一个黑丝绒项圈,还系着铃铛。他一手握住禾穗的脚踝一手系上了铃铛。
“听话的小猫是要戴上项圈的,这样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林北橙你是不是疯了?”
他没有回应,再次牵起她的手轻轻吻在她右手掌心伤疤处。他拿起她的手盖住眼眸,睫毛轻轻扫动在她的掌心,激得她心痒难耐。
“穗穗,一直住在这里吧,我已经给你们经理请好假了。你现在哪儿也不用去,待在我身边就好。”
禾穗挣扎着想抽出手,“林北橙你神经病,你凭什么掌控我的生活!”
“掌控?”他捏紧她的手腕,“你小时候不是说要永远和我住在一起吗,你都忘了?”
“我们早就不是小时候了,我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用不着你管!”
手被彻底铐住使不上劲儿,她就用双腿蹬着想要推开他。
林北橙一手握住她乱踢的脚踝,方才绑着的铃铛还在耳边叮当响。
不用他管?
他眸色一凛,拽着她的脚腕将人拖到身下,他欺身而上大手压住她另一条不安分的腿。
炙热的温度从大腿传来,禾穗忍不住颤栗,一种难以言说的惧怕感和羞赧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你说我掌控你,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身体上的掌控。”
他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手掌顺着大腿根处不断向前。
禾穗呼吸停滞一秒,奋力踢腿挣扎:“停、停,快停下!”
在力量完全悬殊的局面下,他的攻势显得格外沉冷而游刃有余,占尽上风。
她躲得太厉害,林北橙被闹得烦了,一手拦腰提起她,另一手托着她的腿让她缠挂在自己腰上。
他又将她被烤着的手腕挂在自己脖颈,在强硬的桎梏下让人与他的视线齐平。
“禾穗,”林北橙贴着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覆盖着她的颈侧,轻咬着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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