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图书馆也不是江池爱学习要刻意学些什么,他是希望能从书里找到回现实世界的方法,虽然方法目前没找到,但他确实在泡图书馆中了解了山海不少东西。
“根据信号传回结果,墓室成回廊形,倒三角,底部宽而顶部窄,墓门开于下方最低处,但主墓室却修建在最顶端,至于墓室内具体构造要等明天开了门才能确定。”
穿着隔离服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女性,长发挽起盘在头上,用一支钗子固定住。因为过于严肃,平时除了学生,同事也会称呼她“苗雨老师”。
她刚从墓口处回来,将勘测结果做了一个简要汇报,然后就匆匆过来开会,连隔离服都没来得及脱,只摘了口罩。
孤儿院上交的金饼经鉴定大概是两千年的造物,考古工会的人就指派了这方面专业的苗雨过来进行古墓保护与勘掘工作。结果苗雨过来后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古墓除了封土构造符合两千多年前情况,挖到地下的墓室与随葬坑完全变了结构。
在墓室入口的回廊那里满满一整墙的壁画,却是和两千多年前人们熟知的壁画风格完全不同,苗雨用刷子扫了一些样本带回来检测,发现颜料组成已经比两千年前先进多了,但却不是苗雨熟悉的任何时代工艺。
匪夷所思的古墓。
经验丰富的苗雨立刻意识到这个古墓不是自己认知的两千年前的古墓,可能是其他时代少数民族这类的留下的。但这些领域她并不拿手,于是她赶紧联系了考古工会,让考古工会派个研究少数族裔历史的考古专家过来。
考古专家第二日即启程转到孤儿院,他向众人展示了自己名牌,叫“逸彬”,也是40多岁左右,长的瘦长,穿着儒雅的长衫。
苗雨将挖掘资料转交给逸彬,逸彬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表情十分微妙。
“请问您有什么发现吗?”苗雨问。
逸彬放下资料,摇摇头“很抱歉苗雨老师,但我反复观摩后确定这不属于我们少数族裔历史研究范畴。”
“根据历史,除了主体族群——秸和外,数量比较多的少数族裔只有两支,一支长右,一支瞿父。剩下族裔不管如何细分,文化与精神上必然受秸和,长右与瞿父影响。哪怕是这影响比较大的三支,之间也能找到互相影响的共同点。但是资料里提供的图片与当前认知的任何文化与族群并没有太大关系。”
“你看,”逸彬指着资料上的一张古墓壁画图“从他们衣着与炊饮方式看,这是一个久远时期,大概3000年前,所以需要整个族群狩猎,在空地上将猎物处理后一起分享,这画的应该是这个族群劳作场景。但是他们衣着上的花纹,绘画方式都是与我们认知不符合的,花纹很独特,我并没有见过的风格。”
“再看这张,”逸彬又指向另一个画面“尤其是这张,这里记录的是祭祀场景。这里的人跪在地上,带着一众人似乎在祈祷,可是天上的神明……”
逸彬看着那个漂浮在空中的两个圆形。
“似乎是一双眼睛。”
“他们在祭祀一双眼睛?”苗雨讶异道。
山海确实神仙鬼怪的传说多,但大多是人类模样,崇拜飞禽走兽器官肢体的也有。比如有人报道过偏远地区的一户小村崇拜的鸟的翅膀,认为是圣物。
有时候具体的事物往往是意想的一种反应,比如鸟的翅膀实际是人类想要自由飞翔的意愿。山海将句汸珠当精神图腾,也是因为句汸珠是丹流力量的来源。
所以崇拜一双眼睛不一定是对眼睛有什么情节,可能是这个族群想要看的更远,或者意向表达神明青睐护佑于族群。
“确实不多见。”苗雨说“我只研究山海2000年到1000年间的历史,根据分析,这个颜料制作工艺绝不可能是2000前的水平,更别提3000年前。而且不知您注意到没有……”
苗雨若有所思说道“画面记录的是一个很较为原始的时代,但它的构图与透视虽然很粗糙,水平却惊人的高超。这种光影捕捉与多点透视,可是近600年才建立成体系的。”
“简直像个经受过现代教育的古人,在3000年前留下了这样的画作。”
“穿越?”
苗雨为自己脑洞感到滑稽,穿越时空的说法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就算是有丹流的能人异士也只是局限的改变周围时空变化,想扭转时空基本不可能。
逸彬微微一笑“这个具体的要等下墓才知道,先把墓的基本情况勘测出来,尤其瘴气,古墓里会残留,我们当中没有修炼丹流的人,万一被瘴气侵蚀就死定了。”
苗雨道“已经通知了亶爰的区部,区部派过来8个区尹,其中两名会净化瘴气,就算瘴气浓度过高,弥散出来,区尹也会第一时间保护我们安全。”
“那就好。”
在打开墓室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逸彬刚来,也需要熟悉这里工作,于是苗雨与逸彬讨论暂告一段落。
苗雨邀逸彬去吃饭,逸彬欣然同意。两人将资料小心归档,苗雨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逸彬突然开口说“其实也不是非穿越才能做到用现代美学知识描绘那个3000年前蛮荒时代。”
苗雨转过身,不解的看向逸彬。
逸彬站在临时搭的帐篷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浅淡的微笑,他目光冷锐,笑意未达眼底。
不知为什么,苗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仿佛逸彬的脸是贴敷在他面貌上一张虚假的人皮。
“若是有人从3000年前活到至今,不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哪有人类能活这么久,还不如相信穿越。”苗雨摆摆手“完全不可能。”
“有哦,”逸彬意有所指道“中央的招摇区,那位大人……”
“你是说符禺伽?”
苗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逗小孩的神话故事,就跟古代总说统治者是天神儿子一样,骗人的。符禺伽明显是继承下来的,就像神女墓的守墓人一样,一代接一代,继承着符禺伽的名号。”
逸彬点点头“说的也是呢。”
他顿了一下,又道“可谁又说的清符禺伽是如何继承下来的,而且符禺伽本人,我们谁也没见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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