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樾气得浑身发抖,他如视珍宝般将手机塞进裤兜里,对着谢青程膝盖就是一脚。
“我草你母。”她一个没防备,单膝跪了下去。
谢执樾钳住她的下巴,阴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你要操谁?你想死是不是?”
谢青程挣脱开,一嘴咬上了他的手指,死死不松口。
直到尝到一股铁锈味,她才狠狠的甩开头,呸了一口。
“不就一破烂吗?你至于吗?小家子气,没用过好的。”
谢执樾血压飙升,他已经被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捂着胸口大喘气。
“哎哟喂,不至于吧,咱们牛逼轰轰的谢队被我给气出心脏病啦?”谢青程不知死活的挑衅道。
谢执樾缓了一会儿,眼中是即将要降临的暴风雨。
面对谢青程的辱骂,他不怒反笑,一个擒拿,把她反控在手,压着骂骂咧咧的她往一个方向走去。
“你要干嘛?给我放开,妈的,反了天了,狗咬主人了,快来人管管。”谢青程被压的很不舒服,极力挣扎,却没有什么用。
相比于谢执樾就比较冷静了,他淡淡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管你,老实点。”
“……”
谢青程觉得这个场面挺…怪异的。
她在拉扯之下衣衫有些凌乱,还被人压着说出这句话,怎么觉得,有点像什么情趣cosplay?
呸呸呸,她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都怪于延那个傻逼,背地里天天意淫帅哥,说些骚话,连带着带歪了她。
部队里灯火通明,夜晚的天空甚至有布满星星,月亮尖尖的,宿舍里有些人听到声音还探出头看热闹。
谢青程不由得将头压低了些。
怎么丢人的事,全让她给撞上了。
都怪谢执樾,脑子有问题,趁医生不注意,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发疯。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谢执樾在一扇门前停了脚步,她听到他对看守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门开了,她被一脚踹了进去。
“我日。”谢青程倒在水泥地上疼得骂了句脏话。
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大门便关上了。
入目只剩一片漆黑。
谢青程在光明消失的一瞬间很想尖叫,但她忍住了,谢执樾说不定还在外面没走,她不能示弱。
即便她面对的是她最恐惧的东西——黑暗。
她从小就怕黑,有人陪她还好,要是一个人,睡觉她都得开着灯。
但又很奇怪的是,她很爱看鬼片,甚至能在**环节,和旁边人吐槽不够刺激。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谢青程紧闭着眼睛摸索着找了一个角落抱膝蹲下。
她很想大叫,很想叫人来救她,她觉得刚才不该和她哥那样说话,说不定她乖一点,她哥能连夜跑来放她出去。
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那么靠在墙角,浑身瑟缩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下,接着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真的好怕,她甚至起了和谢执樾道歉的念头,祈求他把自己放出去。
黑暗似乎能吞噬一切,包括理智,谢青程觉得她快疯了,因为她在不停的用头撞墙。
如果现在有人给她一把刀,她绝对会往自己大动脉捅去。
把她丢在这种地方,还不如去死。
“哥,我好想你,我错了,你来救救我吧。”谢青程恐惧的自言自语。
“谢青程,知道自己错了吗?”门外传来一点声音。
谢青程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回答她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他快把自己放出去。
但当她想到这个声音来源是谢执樾时,那句认错就哽在了喉咙。
她依然瑟缩得很厉害,上下牙关打颤,面前的那一块地儿都快被打湿完,但她到这种程度,仍是不服软。
谢执樾等了一会,没听到她的答复,心下有些担心,正想开门进去看看情况,就听见谢青程咬着牙说。
“老子没错。”
他搭在门上的手顿住了,脸上随之而来浮现了一抹冷笑,“那你就在里面关一辈子吧。”
虽然这没有镜子,但谢青程能感觉到自己脸色苍白,因为她已经觉得自己不清醒了,脑子晕沉沉的了,随时都能晕过去。
在恐惧的打压下,她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人把她抱起,温柔逗弄。
“我们阿程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就该什么都有,你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小叔都能给你摘下来。”
眼前人的容貌渐渐清晰,是个年轻俊秀的青年——她死了很多年的小叔,谢南淮。
她想要星星,小叔没有给她摘下来,甚至他自己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天人两隔。
她想,要是他还在的话,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吃这些苦了。
……
谢青程被放出禁闭室,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眼下浮现乌黑,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憔悴得不行。
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吃饭,低血糖发作这时候有些站不稳。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丝毫没觉得温暖,甚至抬手挡住了眼睛。
谢执樾站她面前,她就跟没看见似的,只低着头不说话。
谢执樾抿了抿唇,轻声道:“让你认错很难,所以我懒得和你废话了,以后你要是再犯错,这就是你的归属。”
谢青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重重的点了个头。
谢执樾感到有些不对,她怎么这么顺从,不动手动脚就算了,居然没有一口傻逼,一口畜生的骂他?
难道是真的屈服了?
谢青程打断了他的猜测,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嘴唇一张一合。
“我能走了吗?”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站在他身边,恶心死了,她怕下一秒她就要吐出来。
谢执樾瞧了她半天也没瞧出什么,侧了个身,给她让出一条路。
她离去的背影格外单薄,步履蹒跚,额头他刚才瞧见还有红肿。
谢执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比他那部含有父母生前照片的手机摔坏了都要难受。
他很想叫住她,问问她情况,但一想这些是自己造成的,他就开不了口。
谢执樾想,这是为她好,为了让她克服恐惧。
谢青程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心中不断冷笑。
香港有一部电影叫古惑仔,里面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他对她做的这一切,讨回来是迟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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