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的实际情况虽然比乔楠夏想象的好很多，并没有人公开议论，但还是有几个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女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后推选出一个，在大课间扭捏的走到她身边。
“楠夏，就是有点冒昧，但你真的和高二那个方学长在一起了吗？”
提出问题的人脸颊红红，脸上带着窥探别人**的羞愧，但眼睛里都是对真相的渴望。
面对这种提问，乔楠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选择逃避，躲闪的目光和眼睫毛随着她的眨动不断起落。
对面的女生见她如此尴尬的模样，也顾不得被推出询问的责任，赶忙安慰：“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要是不好说就算了，别放心上。”
说罢，不等乔楠夏反应，她便转身离开。
坐在乔楠夏身边的金妙和郭雅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但很明显，作为朋友的同情中，郭雅更多的是兴奋。
郭雅是个小学霸，家里管的也严格，若非特殊原因是没有手机可以使用的。因此，她也是今早从金妙口中才知道整件事。
“其实跟方学长谈恋爱也挺好的，方学长学习好，长的还帅。”郭雅小声在三个人之间说着。
“是假的，雅雅。”乔楠夏一脸无奈，忍不住打断。
“我知道啦，但是那又怎样啊！如果我能在高中留下一段甜甜的恋爱，即便是别人眼中的，我也就没有遗憾了。”郭雅一脸认真的模样，让乔楠夏无奈笑了一下。
金妙也尴尬得摇了摇头，冲着乔楠夏讪讪说：“家里管的太严了就是会这样神经，但是神经病她也还是怂，只敢思想上叛逆。”
郭雅瞥了金妙一眼，装作没好气的模样：“思想上叛逆怎么了？我至少敢想？”
“对对对，你是勇士行了吧！”
“那是。”
乔楠夏看着面前两个人拌嘴逗笑，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金妙看到乔楠夏的笑容即刻安抚说：“开心就对了嘛！夏夏我跟你说，你就是当局者迷，其实没事的，学校里偷偷恋爱的多了，也就是你跟方学长男帅女美，认识你们的人稍微多一点，私下八卦的议论几天，但过几天谁还关注啊！”
当局者点了点头，认真思考：“你说的对，我就从来没怎么关注过这些事！”
“嗯，对。”郭雅在一旁打气，接着转头向着金妙问道：“昨天你看到毕业一年回来给校长献花的学长学姐我打听到了，高中时就是有名的校园情侣，偷摸谈了三年，最后都考上京大了。”
乔楠夏歪着头，眼神在金妙和郭雅之间流转，默默问出：“过几天就没人关注了，但要是遇见你俩这种，我不得被蛐蛐到毕业。”
金妙嘿嘿笑着：“没事夏夏，一中都是学习的，没几个跟我们一样八卦。”
乔楠夏垂头。
相比于乔楠夏的处境，方逸桉则更加局促一些，毕竟男生之间更愿意打直球。
经常压着铃到校的沈暮，因为昨晚没有得到方逸桉的回答，今天早早就到了教室，并看着教室只有几个人到时，忍不住感叹：“我还是太刻苦了！”
与沈暮特意早来不同，白舟野则是按照平常的时间到教室，他看到沈暮坐在座位上时还有些恍惚，而后便反应过来这家伙的真实目的。
白舟野刚坐下，沈暮就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子，用两个人的声音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舟野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你这么淡定，昨天我在群里逼问逸桉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
“因为我不像你这么八卦！”
沈暮翻了个白眼，白舟野确实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要不是他们三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他都怀疑白舟野对他的兄弟情都是他自己内心虚构的。
方逸桉走到两人身边，沈暮刚想张口，就听方逸桉厉色道：“回自己座位去。”
沈暮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装作痛苦的模样，想要得到对方的一些可怜：“你再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乔楠夏谈的，我人都要干枯了。”
说罢，还装作虚弱扒着椅子，整个人向后倾斜，要倒地一般。
“前两天。你不是说我是保镖嘛！总动不动陪她周五晚上排练。”
方逸桉不想说桑芷和乔楠夏的**部分，也不想再凑出另外的谎言欺骗他们，干脆就承认了。
沈暮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但又一直点着头：“好样的，你老牛吃嫩草。”
方逸桉放下从书包里掏出的练习册，没好气的想要回怼，可后又心思一转：“没事，我这根嫩草，她吃就吃了。”
沈暮当然知道方逸桉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手指着他：“你是真好意思啊！”
一直没说话的白舟野，视线扫过两人，轻飘飘但致命：“他脸皮一直都是这么厚。”
沈暮放下手，呼了一口气，眼神一转，声音更低的问：“彻底放弃桑芷了？”
提到桑芷，方逸桉的眼神暗了暗，深邃的眸光，即便是坐在他对面的沈暮，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早放手了。”
方逸桉说这句话时，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放手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但是他没有得到预想中沈暮的揶揄，而是顺着他惊慌的眼神往后看去。
桑芷背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桑芷叫他出来单独聊聊是方逸桉没有想到的，毕竟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也一直保持着同学距离。
桑芷站在楼梯拐角处打量了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开口：“你和楠夏真的在一起了吗？”
方逸桉看着桑芷，但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真正的意图。
“嗯，在一起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前些日子，也不是很明确，就是感情到了顺其自然。”
方逸桉不敢糊弄，又不敢不糊弄，如果桑芷带着某些目的再去找乔楠夏，时间对不上是硬伤。而自己的回答，还有可以迂回的机会。
桑芷颔首，又点了点头：“对楠夏好些！”
方逸桉没有说话回应。
“你应该也知道，昨天的玻璃是谁放的。”说着，桑芷的眼角开始蓄起泪水，她用手背轻轻擦拭后，继续说道：“离我和周言之远些吧！她不该受我连累的。”
方逸桉不会替乔楠夏做出选择。
“是否跟你们保持距离，保持多远的距离都是楠夏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替她做决定。再说，你确定之后跟她不在往来，就不会伤害到她吗？”
桑芷的眼泪流的更多，方逸桉摸了摸裤子口袋，到处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如果你们以后都不想跟楠夏再来往，就亲自跟她说，她挺看重······”方逸桉停顿了，即便他觉得两人都心照不宣，但还是继续接着道：“她很看重你们。”
“你说的对。那么晚上你能和楠夏晚走一会吗？”
方逸桉静静地注视着她。
“在学校门外的奶茶店吧！”
“我会跟她说，她如何决定，我再转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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