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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悸动

“那肯定,以后你就是我哥们了”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苏然和顾渊并肩走在宽阔的操场上,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他们再次走到公告栏前。

【通告批评高二一班单威,运动会犯规后动手打他人,行为极其恶劣…】

苏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里,身体稍微后仰,然后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活该啊”

“苏然”

苏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心中不禁一紧,他缓缓转过头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

“白余妁?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然而,还没等白余妁回答,一旁的顾渊突然插话:“这位是?”

苏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顾渊介绍道:“哦,这是白余妁,我发小,我小学的时候认识的。”

白余妁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渊,然后慢慢地向苏然靠近,轻声说道:“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高冷呢?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苏然一脸苦相,嘴巴微张,正欲说话,却被顾渊无情地打断:“快上课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罢,他也不等苏然与白余妁道别,便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紧紧地抓住苏然的手臂,径直朝教学楼的方向快步走去。

苏然被顾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顾渊的步伐,一边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然而,顾渊并未回应他的问题,只是闷头向前走着。

走了一段路后,顾渊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的刚刚的意思是说她是你的青梅竹马?”

苏然闻言,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对啊,我妈和她爸妈关系挺好的,所以我们也就玩的也挺好,听说还定了娃娃亲”

听到“娃娃亲”这三个字,顾渊的心头猛地一紧,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

苏然似乎察觉到了顾渊的异样,他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顾渊,问道:“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顾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用那低哑的嗓音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快走吧,要迟到了。”

说完,他便又迈开步子,继续朝教学楼走去,留下苏然在原地,满心狐疑。

“苏然,刚刚有个女生给你送了一封信,说是…高二十一班叫…白余妁,你快看看,我放在你书桌堂里了”

苏然满心狐疑,实在想不通白余妁为何会突然给自己写信。他与顾渊一同坐在座位上,顾渊看似若无其事,然而实际上却在暗中窥视着信中的内容。苏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顾渊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哥们,你要是想看的话,就直接看吧。”

顾渊闻言,如蒙大赦一般,立刻凑到苏然身旁,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苏然只觉得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他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轻声说道:

“离远点吧,太近了。”

顾渊听到苏然的话,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嗯……不好意思啊。”

见气氛有些尴尬,苏然连忙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略显窘迫的局面。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信,自言自语道:

“白余妁怎么还给我写信?”

顾渊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

“哎呀,不会是喜欢我们然哥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调侃和好奇。

苏然听到这句话,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

他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顾渊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怎么可能啊!”苏然连忙反驳

“我们两个从小到大就像哥们一样,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仿佛想要立刻撇清关系。

说着,苏然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封口。信封里的信纸被抽出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行格外显眼的字

——“苏然,我要追你”。

苏然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呆呆地看着这行字,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缓缓地将信放在桌子上。

“真被你说中了……”

苏然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他转头看向顾渊,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办顾渊”

苏然用一种略带紧张的眼神紧盯着顾渊,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而顾渊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真的说中了,他不禁有些惊讶。

沉默片刻后,顾渊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你喜欢白余妁吗?”

这个问题让苏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我一直都把她当成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顾渊如释重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似乎终于落了地。

接着,顾渊提议道:“那下课之后,你去找她把事情说清楚怎么样?”苏然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紧接着说道:

“要不咱俩一起去吧?”

顾渊却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去不好。”

苏然见状,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脸哀求地对顾渊说道:

“求求你了……顾少爷,你就救小弟一命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切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面对苏然如此恳切的请求,顾渊实在有些难以招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这一次!”

下课铃声响起,苏然拉着顾渊火急火燎地往白余妁班级走去。一路上,苏然嘴里还念叨着:“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咋面对她。”

到了高二十一班教室门口,苏然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进去,却见白余妁和一个帅气的男生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那男生亲昵地帮白余妁理了理头发,白余妁满脸羞涩。

苏然愣住了,顾渊也有些诧异。这时白余妁看到了苏然,快步走过来,“苏然,我正要找你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她又看向顾渊,礼貌地点点头。

苏然一脸懵,“那你信里写的……”

白余妁听到苏然这么说,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

“哦对,那封信是我和朋友打赌输了,闹着玩的,你当真了啊,实在抱歉,你可别往心里去哈。”

苏然尴尬地挠挠头,“没事没事,我也没当真。”

说完,他偷偷看了眼顾渊,顾渊的嘴角微微上扬。

上课铃又响了,苏然和顾渊匆匆回到教室。

苏然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还好还好,虚惊一场。”顾渊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这下不用我救你命啦。”

“但还是多亏有你陪我,不然我还真不敢找她”

接下来的课上,苏然表面上认真听讲,实则时不时偷偷看向顾渊。顾渊专注记笔记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好看,苏然的心莫名地加速跳动。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和顾渊依旧形影不离。

一次课间,顾渊看着苏然认真做题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摸苏然的头,看似睡着的苏然猛地抬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顾渊的脸瞬间红透,他慌乱地收回手,“我……你头发上有东西。”

苏然的心跳也莫名加快,他尴尬地笑了笑。

“谢……谢谢啊。”

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放学,苏然和顾渊走出校门,只见一辆豪车停在门口。

“顾渊”赵方琳叫顾渊过去

顾渊走过去开口问道:

“妈,您怎么来啦”

苏然听到顾渊这么说他连忙说

“阿姨您好,我是顾渊的朋友,我叫苏然”

“你好,听顾渊提起过,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家里吃晚饭吧”

顾渊眼巴巴的看向苏然:“去吧”

苏然没办法,只好答应。

很快便到了顾渊家的别墅,苏然很是震惊,身为普通家庭的孩子,苏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顾渊带着他来到书房。书房里摆满了各种书籍,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伴随这雷声落下,雷声充满整个书房。

顾渊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旧相册,翻到一张儿时的照片,照片里有小时候的顾渊和一个小男孩。

“这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有一段时间总在一起玩,那时候小,也忘记他的名字了,后来他和母亲一起走了,就失去了联系。”顾渊的声音有些低沉。

苏然凑近一看,惊讶地发现照片里的小男孩竟然就是自己。

顾渊看着苏然,目光变得柔和,“有时候我觉得,命运很奇妙,在茫茫人海中又遇到和他很像的你。”苏然的心“砰砰”直跳,他对上顾渊深情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苏然刚想开口告诉顾渊。

窗外,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苏然回过神,笑着说:“这雨下得真大。”顾渊看着苏然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事”

苏然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如果他告诉顾渊自己就是那个小男孩,他不知道顾渊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担心顾渊会责怪他当时没有和他告别就搬走了。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苏然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的父亲苏承谦沉迷于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每次喝酒后回家,他都会将愤怒发泄在苏然的母亲安惠云身上,对她大打出手。她为了保护苏然,最终决定连夜带着他逃离那个可怕的家,来到了榆华。

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苏然的眼睛湿润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咚……咚咚,顾少爷,夫人叫你们吃饭。”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将苏然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顾渊,迅速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他不想让顾渊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调整好情绪后,苏然和顾渊一同走向客厅。

顾渊察觉到苏然的不对劲,想询问又不知怎么开口,吃饭时也心不在焉。

饭后,窗外大雨依旧,经过顾夫人的劝说,苏然答应留下来休息一晚。

苏然坐在顾渊的床上,看着床头整齐摆放着顾渊小时候的照片,回忆再一次涌上来,眼泪伴随记住落下。

苏然倒在顾渊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顾渊手足无措,轻轻拍着苏然的背,顺着刚刚苏然的目光看去,看着照片,看着苏然的反应他想到了什么。

顾渊鼓起勇气想知道答案的问:

“怎么突然哭成这样,是看到照片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苏然抽抽搭搭,松开抱着顾渊的手,支支吾吾的告诉顾渊一切。

“顾渊,你的存在就像永远无法消失的折痕,我不想失去你第二次”

顾渊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那些艰难的过往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苏然身上,也割在他心上。他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再也忍不住,顾渊猛地一把将苏然搂入怀中,力度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苏然的头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所有的告别都是不告而别,别怕苏然,你没有错。”苏然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这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话语击中。

顾渊轻轻拍着苏然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抱着苏然,就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苏然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顾渊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那些曾经的伤痛好似都在这一刻被治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温暖的怀抱。

苏然却只是把脸埋得更深,许久才开口:“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

顾渊心中一动,抱紧了苏然,回忆起小时候两人形影不离的时光。那时的他们一起在小区里奔跑,一起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又重逢了吗?”顾渊安慰着苏然。

苏然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顾渊,“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早已翻篇。”

顾渊用手轻轻为苏然擦去眼角的泪水。“我们因缘相遇,因缘分别,缘是不公平的,但与你重逢,是缘最好的礼物。”

苏然心里的委屈和不安似乎都随着泪水流走了。

他靠在顾渊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窗外的雨滴落在外面的窗沿上,散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过去的遗憾与痛苦都已消散。

离别的那年秋,风吹散了街角最后一片落叶,像是带走了所有关于你的声音。

“顾渊,与你重逢时的悸动,是我瞒了整个世界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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