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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

宋汀桐家别墅的灯光温暖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家庭医生李医生仔细地为宋汀桐做着检查,听诊器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瑟缩。他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胸口明显的起伏带着不正常的费力感,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轻微的咳嗽,咳得眼尾愈发泛红。

“呼吸怎么又这么急?情绪波动太大了?”李医生眉头紧锁,语气带着熟稔的担忧,“上次复查不是稳定了很多吗?药有没有按时吃?”

宋汀桐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搭在下眼睑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无力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吃药的问题,对于情绪波动则沉默以对。

保姆张姨在一旁急得不行,手里端着温水,小声补充道:“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哭得厉害,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

李医生叹了口气,收起听诊器,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雾化吸入器:“先做次雾化,缓解一下支气管痉挛。放松,尽量深呼吸……对,慢一点……”

白色的雾气缓缓弥漫开来,带着药物特有的味道。宋汀桐顺从地含着吸嘴,努力调整着呼吸,但每一次深长的吸气似乎都牵扯着心脏的抽痛,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刚才那场锥心刺骨的争吵。

周一让最后那句受伤又愤怒的质问,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想他?

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混入冰凉的雾气里。

李医生和张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心疼。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尤其是这一年,这病根……唉。

……

与此同时,周家花房里。

周一让还僵立在原地,花房的玻璃映出他难看至极的脸色和那双充斥着懊悔、愤怒与茫然的眼睛。

宋汀桐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你混蛋”,和他决绝跑开的背影,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的花架上,震得几片花瓣簌簌落下。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是不是遇到了更好的人?” 他怎么会用那么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宋汀桐?明明最清楚对方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一提到过去,桐桐的反应会那么大,那么痛苦?

巨大的不安和恐慌如同潮水般慢慢涌上心头,逐渐淹没了最初的愤怒。他开始意识到,宋汀桐那句没问完的话背后,可能隐藏着他不知道的、极其沉重的东西。

而他就这样,在他最需要理解和安抚的时候,用最伤人的话把他推开了。

“该死!”周一让低咒一声,猛地转身冲出了花房。

客厅里,孙雅莉正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看到儿子脸色铁青、风一样地冲下来,吓了一跳:“一让?怎么了?桐桐呢?”

“妈,我出去一下!”周一让脚步没停,抓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跑。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你和桐桐是不是吵架了?”孙雅莉担忧地追问,她隐约听到了后院似乎有争执声。

周一让却已经冲出了大门,发动了院子里那辆他平时很少开的跑车,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声,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宋汀桐!道歉!问清楚!他不能再让一年前的事情重演!

夜晚的道路车辆稀少,跑车飞快地驶向宋汀桐家所在的别墅区。

周一让的心跳得飞快,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想起宋汀桐离开时苍白的脸色和那双盛满痛苦泪水的眼睛,想起他偶尔会显得过于单薄的身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越攥越紧。

为什么他之前没注意到?为什么只顾着自己那点委屈和不安?

车子猛地停在宋家别墅门外不远处。周一让几乎是跳下车,快步跑到那扇紧闭的雕花铁门前,用力按响了门铃。

他等不及里面回应,就隔着铁门朝着亮灯的别墅大声喊道:“桐桐!宋汀桐!你出来!对不起!是我混蛋!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很快,别墅的门开了。出来的不是宋汀桐,而是面色不太好看的张姨。

“周少爷,”张姨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一丝不满,“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小桐少爷已经休息了,不方便见客。”

“张姨,你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周一让急切地扒着铁门。

张姨看着眼前这个显然情绪激动的大男孩,叹了口气,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周少爷,小桐少爷刚才身体很不舒服,才刚缓过来一点,现在已经睡下了。医生说了,他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您还是先回去吧。”

身体很不舒服?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砸在周一让的心上,砸得他头晕眼花,脸色瞬间血色尽失。

“他……他怎么了?什么身体不舒服?严不严重?”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恐慌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张姨似乎不欲多言,只是重复道:“您先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晚。”

说完,她不再给周一让追问的机会,转身走回了别墅,关上了门。

徒留周一让一个人,像被遗弃的小兽般,失魂落魄地站在冰冷的铁门外,望着那扇透出温暖灯光却将他隔绝在外的窗户,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悔恨彻底将他吞没。

桐桐……到底怎么了?

—》》》—

冰冷的铁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周一让像一尊雕塑般僵立在门外,秋夜的寒风吹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却远不及他心底蔓延开来的冰冷和恐慌。他死死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里面的人是否安好。

身体很不舒服…… 需要静养…… 不能再受刺激……

张姨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他不敢想象宋汀桐此刻的样子,更无法原谅那个口不择言、将他逼至如此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

就在他几乎被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吞噬时,身后的铁门忽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周一让猛地回头。

只见张姨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心疼,或许还有一丝看他可怜的不忍。她轻轻推开一道门缝,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只是压低了声音:

“周少爷,你怎么还没走?”

“张姨!”周一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到底怎么样了?求您告诉我!是不是很严重?是因为我吗?”

他的眼圈泛红,平日里那股嚣张不羁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慌乱和无助,像个做错了事害怕至极的孩子。

张姨看着他这副样子,终究是心软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周少爷,”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小桐少爷他……这一年,过得并不好。”

周一让的心脏猛地一缩,屏住呼吸听着。

“你和他分开没多久,他就大病了一场。”张姨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入周一让耳中,“是急性应激引起的支气管哮喘,后来又转成了迁延不愈的慢性哮喘。情绪稍微激动一点,或者累着了,就容易发作,喘不上气,厉害的时候……很吓人。”

哮喘……

急性应激……

因为他……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把巨锤,狠狠砸碎了周一让所有的侥幸心理。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需要伸手扶住冰冷的铁门才能站稳。

原来……

原来他离开后,桐桐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轻松地开始了新生活。而是拖着这样一副被自己、被那段感情生生拖垮的身体,独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而他呢?他这一年都在干什么?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委屈和愤怒里,甚至刚才还用那么恶毒的话去刺他!

巨大的痛苦和自责像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姨看着他瞬间失魂落魄、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

“医生说了,这病最忌情绪大起大落。他这次回来,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药也吃得规律了……周少爷,我不知道你们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她顿了顿,看着周一让那双彻底失去光彩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再说重话。

“你先回去吧。让他安静地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这一次,张姨没有再停留,轻轻关上了铁门。

“哐当”一声轻响,再次将内外隔绝。

周一让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沿着冰冷的铁门滑坐下去,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绝望。

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宋汀桐为什么离开后杳无音信。知道了为什么他回来后总是显得有些易碎和苍白。知道了为什么他提起过去时会那样痛苦。

那不是不爱,不是背叛。

那是……差点被彻底摧毁后的、带着一身伤痕的、小心翼翼的回归。

而他,却亲手在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捅了一刀。

“啊——”他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眼泪汹涌而出,悔恨和心痛快要将他撕裂。

夜风吹过,冰冷刺骨。却远不及他此刻心中的万分之一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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