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雷利夫妇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场精心包装的骗局。
安东尼奥——那个自诩风流的贵族,当初看中的不过是吉雅的美貌和鼓鼓的嫁妆;而吉雅,这位社交名媛,也被他的头衔和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
可惜,婚后他们才发现:
1.安东尼奥以为娶了个温柔的金丝雀,结果是个会啄人的孔雀。
2.吉雅以为嫁了个体面绅士,结果是个抠门酒鬼。
现在,他俩都觉得对方是诈骗犯。
安东尼奥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男女通吃,从不在意妻子的感受。他的情书能塞满半个抽屉,香水味能熏死一匹马。
而吉雅女士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的情人名单长得能编成一本通讯录,今天是个忧郁诗人,明天是个年轻军官,后天可能又换了个艺术家。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却从没想过——
“万一这些情书被佣人当废纸卖了怎么办?”
(事实上,玛丽安娜已经帮他们销毁过三次证据了。)
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钱明天愁。
没人关心这个家会不会明天就破产。
玛丽安娜,这个家的实际掌权者(虽然没人承认),每天活得像个财务兼管家兼道德监督员。
她的日常包括但不限于:
1. 拦截父亲的情书(防止被吉雅发现引发世界大战)
2. 藏起母亲的珠宝(防止被安东尼奥拿去抵债)
3. 计算家里还剩几个铜板(防止明天全家喝西北风)
她甚至练就了一身本领——能从父亲的酒嗝中判断他今天喝了多少,能从母亲的香水浓度推测她今晚约了谁。
“这个家没我得散。” 玛丽安娜常常对着账本叹气。
然而,最近安东尼奥的酗酒越来越严重。他变得一毛不拔,连吉雅的胭脂钱都要克扣,整个家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马厩——闷热、烦躁,随时可能炸开。
玛丽安娜看着父亲那张被酒精泡发的老脸,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
晚餐时分,战火重燃。
“你居然敢动我的首饰?那是我的嫁妆!” 吉雅拍案而起,精致的妆容都遮不住她的怒火。
“贱人!你的钱?那都是我的!” 安东尼奥的脸涨得像猪肝,眼睛红得像斗牛。
“我再也受不了你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好啊!那你滚啊!”
争吵声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玛丽安娜默默把弟弟迪亚哥往身后拉了拉,心想:“要不要提前准备好爆米花?”
安东尼奥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晶杯——那是他母亲遗赠给他的最后一件值钱玩意——“砰“地摔得粉碎。
——真不知他是装蒜的,还是借酒耍癫。
吉雅冷笑一声,从裙底(没错,就是裙底)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再摔一个试试?” 她优雅地抚过枪管,“下次碎的就不是杯子了。”
全场寂静。
玛丽安娜捂住迪亚哥的眼睛:“少儿不宜。”
那天晚上,玛丽安娜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
起初她以为是老鼠——毕竟这栋老房子的木质地板总是吱呀作响。但紧接着,她听到了迪亚哥压抑的闷哼声,还有安东尼奥那令人作呕的威胁:“臭小子,你别怪我不客气!”
玛丽安娜光着脚溜到厨房门口,从门缝里偷看——然后她差点尖叫出声。
安东尼奥正从背后钳制着迪亚哥,把他整个人怼在桌角上。迪亚哥的脸上已经挂了彩,两条腿悬在半空中胡乱踢蹬,活像只被老鹰抓住的小兔子。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玛丽安娜气得浑身发抖。
她早就预感家里会爆发冲突,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脏”!
玛丽安娜抄起走廊的花瓶就冲了进去。
——哐当!
花瓶在安东尼奥脑袋上炸开,瓷片和水珠四溅。养父踉跄着松开迪亚哥,他感到头晕眼花,随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摸向额头。他摸到了潮湿的…咸津津的血。
“我…” 玛丽安娜自己也吓呆了,“我是不是杀人了?”
迪亚哥趁机挣脱,跌跌撞撞地退到墙边,大口喘着气。他的衬衫领子被扯烂了,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上面还有几道红痕。
“你们在干什么?!”
吉雅太太的尖叫声从楼梯口传来。她穿着睡袍,头发乱得像鸟窝,显然是被吵醒了。
安东尼奥抹了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瞪向妻子:“夫人,你以为你真是这里的女王吗?还想对我呼喝?你只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吉雅的脸瞬间扭曲。她冷笑一声,缓缓走向丈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危险的节奏:“你还说我?你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带男人女人回家过夜,真以为我不知道?”
“污蔑!” 安东尼奥咆哮。
“哈!” 吉雅突然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朝丈夫脸上吐了个烟圈,“我用嫁妆养你的小白脸,忍到今天才撕破脸,你该谢天谢地了。”
玛丽安娜和迪亚哥对视一眼——今天演都不演了,是吧?
安东尼奥的眼睛红得像发狂的公牛。他一个箭步掐住吉雅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女人,你上午的气势去哪了?朝我脑袋开一枪啊?”
吉雅的尖叫像被掐断的琴弦;这却加重了对方的施虐欲。
“你疯了吗?你会弄死她的!” 玛丽安娜冲上去想拉铃叫仆人,却猛然意识到——那些可怜的女仆能做什么?给暴徒端茶吗?
她的目光扫向料理台…
——菜刀!
玛丽安娜颤抖着握住刀柄,脑子里突然闪过三次元的记忆碎片:哭泣的母亲、怒摔东西的父亲、不堪入耳的咒骂…
“不!”
当他要往吉雅头上踩的时候,迪亚哥突然抢先一步,从笔筒里抽出裁纸小刀,精准地戳进安东尼奥的腰侧——只划破皮肉,但足够让他松手。
他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没料到自己居然会遭到养子的背刺。
“啊啊啊!” 养父踉跄着后退,“臭小子!没有我,你能做什么!”
玛丽安娜拽起迪亚哥就跑,冲进卧室反锁上门。她的心脏跳得快要炸开,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她知道,这个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门外,安东尼奥的咒骂渐渐远去。玛丽安娜这才发现迪亚哥的手在流血——大概是划伤养父时被反作用力割到的。
“你疯了吗?” 她夺过小刀,声音发颤,“他好歹是父亲!而且已经有那件事为先…”
迪亚哥冷静地擦掉血迹:“我只是救人,下手有分寸。”
这时,吉雅太太还茫然地倒在地上,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也许是被吓傻了。只见她发髻松散,额头有淡淡的擦伤。玛丽安娜这才拉了铃,叫来女佣把她送到卧室,给她清理面容。
而另一边,楼下传来嘈杂声——身材高大的厨娘和管家终于赶到,正手忙脚乱地扶住骂骂咧咧的安东尼奥,问他要不要药膏。
“好呀!” 养父的咆哮穿透地板,恶狠狠地撂下话,“原来你们早就向着他了,我教训他几句,你们就一窝蜂跑出来护他,哪还把我放在眼里?我明天准得把他赶走,叫他流落街头!”
玛丽安娜和迪亚哥同时叹了口气。
——这个疯狂的夜晚,终于以最糟糕的方式揭开了所有伪装。
那一夜,玛丽安娜彻底失眠了。
安东尼奥和吉雅的争吵声像幽灵一样在她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片,在寂静的夜里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这个挥霍无度的女人!”
“你这个吝啬的守财奴!”
玛丽安娜把枕头压在头上,试图隔绝那些刺耳的声音,但毫无作用。她甚至能想象出继父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以及吉雅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它们此刻大概正愤怒地挥舞着,像两只准备掐架的斗鸡。
“老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清晨,安东尼奥的脸色比他的黑咖啡还要阴沉。
他胡子拉碴地坐在书房里,手里紧握着一杯威士忌——尽管现在才早上八点。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目光时不时扫向窗外,仿佛在寻找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酒精带来的短暂失忆让他更加暴躁。当他走进餐厅时,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像被冻住了——佣人们低着头,吉雅冷着脸切着盘子里的煎蛋,连迪亚哥都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狗头叼玫瑰]大家假期结束第一天都在做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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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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