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红色开篷飞车奔驰于“主城”的上空。
拉比载着楚丞安他们把“主城”逛了个遍,途中尽心尽职地充当地陪向他们进行讲解。
比如,“看到中间那个像立起来的金蛋的巨型建筑物没有?它就是所有参与者今晚落塌兼参加宴会的巨巢酒店,也是主城的标志性建筑。”
再如,“周边的这些红色高塔你们猜猜它们是什么?它们是‘主城’的门口,想要离开主城前往不同的区域只能通过它们。”
以及,诸如医院,超市,商业街,酒楼等,他均一一详细介绍了这些建筑物。
这一路上,拉比口若悬河,可楚丞安却听得漫不经心。
原瑾珩敏锐地察觉到他自从上车后神色一直不太对劲,不由覆上他搁在身大腿上的手握住,关切地问道:“累了吗?要不先回去休息?”
楚丞安偏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点了点头。
不知是昨晚在睡梦中玩了一夜的“游戏”没休息好还是怎样,他总觉得心底里莫名地涌起一阵烦躁。
起先还不太明显,他也就不当一回事地压了下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阵烦躁愈发显明,其存在感已经强烈到他想要忽略都不能的地步。
楚丞安深知这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方才原瑾珩握住他的手时,他差点就想把人从车上丢出去,感觉自己的领地好像被人侵犯了一般过激。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直到回到酒店的房间,将拉比打发到隔壁的客房待着,原瑾珩终于逮着机会问道:“你怎么了?楚哥?”
楚丞安不悦地皱着眉扫了一眼被扣着的手腕。
原瑾珩像被烫着似的立即松手放开。
楚丞安更不悦了,可是他偏偏又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烦躁。
“我去问下拉比医疗室在哪。”
见原瑾珩转身就要离开,楚丞安本能地拽着他的手臂。
“不要。别走。”
只见他眉头紧锁,似在忍耐着什么似地开口。
原瑾珩有些无奈,楚哥这般不可理喻的模样怎么那么像易感期到了?
等等,该不会真的是易感期吧?
出发前,陆副官似乎还特地过来拜托过他这么一回事。
他慎重地叮嘱道:“二殿下,老大就拜托您了,他的易感期临近,如果您发现他有任何不妥或者反常的地方,二话不说给他打抑制剂就得了。”
说着就将一盒抑制剂塞他怀里,怕他不答应似的。
当时他就奇怪,还想问他易感期到了他自己不知道吗?
现在看来楚丞安还真的不知道。
或者说他并没有意识到。
于是,原瑾珩不由放柔声音说道:“不走,真的,我不走,楚哥你听着,你的易感期到了,咱打一针好不好?”
最后那语气简直是把人当小孩子那般哄着。
微微眯起眼睛,楚丞安一脸的不满。
什么易感期?
他怎么听不懂?
原瑾珩见他依旧拽着不放,只好抬起另一只手去触碰收纳空间戒指打算将里面的抑制剂拿出来。
谁知他才刚抬起手就被擒住。
“你想干什么?”
楚丞安沉声问道,压低的眉眼极具侵略性。
“拿抑制剂——”
“不需要。”
不等原瑾珩说完,楚丞安就一口拒绝。
“楚大校,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扭转着手腕,可越是挣扎对方越是用力收紧。
原瑾珩也有些急了。
“我说了,不需要。”
楚丞安意外地固执。
怎么办呢?
这时,眼前有一抹蓝闪过,是他送给他的收纳空间耳坠。
对了,他记得楚丞安的行李里也有抑制剂。
只要碰触到就可以打开。
当初他故意没有删除自己的权限,这下派上用场了!
Alpha的易感期若是全面爆发就麻烦了,如果楚丞安不肯使用抑制剂的话,他可不舍得让其它Omega来安抚他,哪怕是临时的也不行!
把心一横,原瑾珩突然发难将楚丞安扑倒,攻防易转,可还不等他压到他的身上,对方长腿屈起一膝盖直撞他的腹部,逼出一声闷哼,然而他忍着疼痛按住人就是不撒手,两人就此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他的目标是耳坠,只差一点了……
终于,原瑾珩寻着机会低头凑近,唇瓣擦着楚丞安的耳垂吻上了耳坠。
金色的瞳仁一缩。
楚丞安一口咬向了原瑾珩的颈侧。
“嗯呜——”
浑身一激灵,原瑾珩差点没咬住刚取出的抑制剂。
不过很快的,楚丞安松开了口,嘴里充斥的血腥味让他烦躁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瞬。
“二……殿下?”
他盯着身上某人颈侧上的一排牙印陷入了某种迷茫。
这得是咬得多狠才咬出血来了?
原瑾珩顾不上解释,赶紧趁机给楚丞安扎一针。
陆明准备的抑制剂都是军用速效型,专门用来应对特殊状况的,即扎即生效。
楚丞安只觉得心头一松,盘居不散的那阵烦躁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刻,他也回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他居然拽着二殿下不让走还咬了人家一口?
好尴尬!
尴尬得他都可以用脚趾扣出三房四室了!
“别放在心上,楚哥,我是Alpha,这点小伤一会就愈合了,倒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捂着颈侧,原瑾珩并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伤,他只关心楚丞安现在的状况。
楚丞安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更加难安了,他带着歉意开口道:“抱歉,二殿下,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好多了,你的伤口……我来帮你消毒一下吧。”
说着,他已经拿出消毒喷雾。
“那……麻烦你了……”
本想拒绝的原瑾珩临时改口,他移开手并顺便解开领口的扣子。
嘶——看着还挺严重的……他下嘴有这么狠吗?
不知为何,看到原瑾珩毫无防备地露出脖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丞安就觉得牙齿有点痒,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的口感……啧,更加痒了。
这就是Alpha的易感期吗?
只是初期他已经感觉这样的自己好陌生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易感期全面爆发,完全失去理智只剩下本能那该多可怕?
默默地在伤口上喷消毒喷雾,并抹上快速愈合凝胶,亲眼见证着那排牙印消失,楚丞安才放下心来。
轻轻地摩挲着皮肤已经变得光洁的颈侧,原瑾珩面上不显,心里倒是觉得挺捥惜的。
Alpha真的无法安抚Alpha吗?
他在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就曾经咨询过林医生,偷偷地。
林医生当时的表情非常微妙,但是他还是提供了专业的见解。
“理论上,AO的结合才是最适合最稳妥的,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无论什么性别,主要双方的信息素不排斥,还是可以实现AA结合互相安抚的,只是这个概率非常低,已知的AA伴侣当中能长久的不到一成,在这一成当中能够互相安抚的只有百之一,所以,如果双方真心相爱,与其赌那微末的概率,还不如用抑制剂来得快捷方便。”
原瑾珩可不想委屈对方一辈子使用抑制剂。
如果可以的话。
他打算赌一赌。
“对了,把上衣也脱掉吧,我突然想起,刚才还一膝盖撞上了你的腹部,现在估计已经黑了。”
“不用了,我没事!”
“别害羞,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二殿下的腹肌很漂亮哦!”
说时迟,那时快,楚丞安已经将原瑾珩按在身下,一手扣着他双腕举高过头顶控制住,一手滑向裤头开始扒衣。
“等、等一下!”
“乖一点嘛!二殿下!”
抽出衣摆往上一撩,露出精瘦有劲的一截腰腹,果然不出所料,上面黑了一块。
楚丞安动作麻利地上药,一喷一扯,完事!
“二殿下,好了。”
“二殿下?”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
原瑾珩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
不对,他只想去冲个凉水澡,让身体静静。
晚上六点20分,拉比准时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临出发前,楚丞安以防万一又替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才跟原瑾珩一块出门。
这次他换上骚气的粉色西装,额前的流海放下遮住了饱满的额头,也掩下了过份凌利的眉眼,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几分,他特意拜托原瑾珩帮忙将粉色的长发编成蝎子辫,末端用跟他眼瞳同色的发带扎住,很有顶流圈子里矜贵公子的范儿。
而原瑾珩则换了一身款式简约的深蓝色西装,随着光线的明暗变化,布料上的细闪若隠若现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低调中透着奢华。这次他少有的将额前流海往后梳起,露出额头大大方方,越发凸显出精致如画的五官,气势上也凌利几分,撑起了塞里斯帝国二皇子的身份。
宴会在酒店的顶层举行,楚丞安两人图方便把拉比当活的导航,让他在前面带路领他们进去。
会场布置得富丽堂皇,取餐区跟娱乐区分开,中间还有一个仿古罗马造型的圆型斗兽场。
在各式各样华冠丽服的宾客当中,黑白二色的“玩偶”们格外朴素醒眼,他们安静地跟在主人的身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楚丞安粗略地扫了几眼,发现有部分的宾客并没有带“玩偶”出来,不知道是被禁足在房间里还是已经被玩坏丢弃。
收回视线,他与原瑾珩肩并肩一起步入会场。
还没走几步,就有人迎了上来。
“二殿下,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率先找上来的,不是玖楼银,而是一位留着八子胡身材发福的中年Beta大叔。
看向来人,原瑾珩暗道一声不好,面上却维持着礼貌而疏远的假笑与他点头致意。
“幸会,福克斯伯爵。”
福克斯伯爵来自四大古国之一的黄金梦古国,由于两国的星域多处相临,于是早早与塞里斯帝国建交,几十年过来一直相安无事。只是黄金梦古国的国民人均好赌,这位福克斯伯爵也不例外。他曾数次代表国家到访帝国,某次在赌场意外遇上帝国有名的皇室浪子原瑾珩,他们小赌几场他居然一次也没有赢过,自封为赌神的福克斯伯爵大为震惊,自此以后他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有机会就想跟原瑾珩来一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为了好扳回一局能够赢一场。
福克斯伯爵没有继续寒喧,一边揉搓着手指一边用眼色示意娱乐区那边,直奔主题:“难得有缘,要不要来玩两手?”
“不了,我带了伴侣,下次吧。”
原瑾珩当即捥拒,搂着楚丞安的肩正要转身离开。
换作平时他估计早就答应了,可如今有楚丞安在,他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啊!难道这位就是你传闻中的婚约者?”
福克斯伯爵哪能这么轻易被打发掉?
他赶紧张开双臂拦下两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向楚丞安,表情夸张地发出赞叹。
“真是一位美人呐!二殿下真有福气!”
“谢谢。”
原瑾珩的态度极其敷衍。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错将楚哥当作他的婚约者?难道他们没发现这位是Alpha吗?
还是说别的国家或联盟的风气已经如此开放了?
“那这位美人,有没有兴趣跟叔叔玩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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