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根本不敢往后看,她奋力的向前,眼神惊恐,嘴唇发白,像是在躲避什么,她拼尽全力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随后在她的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一双暗红的锦绣嵌金线飞凤靴,不紧不慢的向她这边走来。
凌霄看到那双靴子时,连忙强撑着身子往另外一边爬去,她过于的紧张,臂膀的一时失力,重重的摔在地上,本一张干净美艳的脸,如今灰头土脸,花容失色。
“小凌儿,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后面声音悠悠然,带了点温度,似有那么柔和。
但对于凌霄来说,更是一把利剑,吓得她慌不择路,在地上胡乱的打了个滚,甚是滑稽,惹的身后之人笑出了声。
笑声让凌霄找回了点理智,凌霄擦了一下脸,嘴上不断安慰自己,小声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已经死了,不会是他的。”
随后壮着胆子的往自己身后望去。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相当漂亮的人,身材高挑,样貌明艳,若不是他穿了身红绣男衣长袍,光看面容都分不清是男是女,腰系一青色透明双龙玉佩,手执一把墨玉破云扇。玉树临风,清雅脱俗。
再看清来人后,凌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过于的害怕,站在她面前的应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她却宛如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差点忘了呼吸,恐怖的寒意席卷她的全身。接着凌霄像疯了一般向那名男子袭来,凌霄在赌,她抱有一丝幻想,她迫切的想撕开男子的肉身,想证明他的存在只是个假象。
奈何她刚靠近男子,瞬间寒风凛冽,万物静止,之前的冰霜的覆盖她全身,她被冻在半空之中,不得动弹。那人还故意保留了她的五感,轻飘飘的说道:“不要激动,你也是知道的,【万里封疆】对于你们这些本体为植物的灵根有着绝对的压制,你越挣扎死的就越快,倒不如顺从一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凌霄彻底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活着。
凌霄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也意识到这次她再也逃不掉了。
凌霄的声音都在颤抖,没有之前的高傲,低声下气的乞求道:“圣主,圣主,求求您,求求您放我吧。”
“放过你?我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呢?”男人说道,伸手轻轻碰了碰凌霄已经冰冻住的脸蛋,问道:“凌霄啊,凌霄啊,昔日你进我殿中时是怎么说来着?我记得好像是至死相随,指天誓日?”
“圣主,圣主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原谅我吧!”凌霄苦苦哀求,“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圣主,我不好容易才有的今天,我不想死。我不能跟着您一起死,我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不想那么年轻就殉葬,我不想死啊,我做不到。”
“哼~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没有殉葬才来找你的吧?我又不是那种人,我也不在乎。但有一点,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改我的命书?”
“命、命、命书?”凌霄停顿了一下,她变得更加紧张,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没、没有,我、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那人手指轻轻碰得到凌霄的身体,那些冰霜便开始轻轻融化形成水向下流去,同时混在水中的还有鲜红的血液和新鲜的肉块。不仅如此凌霄的修为和和魂魄也跟着一起融化。
虽只是一小块,但足以让凌霄发出惨烈的叫声,她灵魂和身体全部被冰冻,她只能被迫的感受着,亲眼目睹着自己几千年的修为一点一点的消散,这是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圣主,圣主,求求您,您饶了我吧,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改您的命书,真的不是我。”
“唉~”对方手上的动作不减,斯条斯理的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那人没和你说吗?命书只能用专门的长命笔来写,那支笔是我亲手做的,用的菩提老祖的根茎和白泽的心毛,然后我还给那只笔施了咒,毕竟命书那么重要的东西,谁在命书上执笔落字,字上就会留下那个人的痕迹,可能是味道也有可能是声音,这样就能知道命书的上那一段哪一个字都是谁写的。而且这个咒没有办法解,一旦生成就会永远存在。”
“怎么会,不可能,他说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凌霄不敢相信,她几乎都在咆哮。
“不会留下痕迹,那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呢?嗯?”那人反问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愿意为他做事?都不惜背叛我。你也是知道的,我最是讨厌被人背叛,叛我者必死,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他说,他说,他会护住我的,而且他们设了死局,说你没多久就会跟着父神一起神损,根本就不用害怕。”
“哦~你竟然也想着我死?怎么?我就这么遭人嫌吗?”
“不是的,不是的圣主,我没有,我没有。”
凌霄的话还没说完,她想解释,但是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她的身体在一点点一点的融化,快只剩下最后一点神元的时候,那人却停止了术法,她魂魄随时都会灰飞烟灭,极其的虚弱。凌霄并没有死,但她在心中升起了更大的恐惧。
她所认识的圣主,最是冷酷无情,他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的猎物,他最是享受猎杀的过程。不出凌霄所想,对方将她最后一丝神元聚拢,放进了一个白色的透明的瓶子里,凌霄也是进入那个瓶子才知道瓶子为什么呈现白色,那是因为它里面装着无穷无尽的雪,带着的是冰冻三尺的寒,凌霄的没有修为护体,现在等同于凡人,甚至比凡人还脆弱,那刺骨的寒意投入她的骨髓,让她痛不欲生。
再解决完凌霄后,朝暮这才收起【万里封疆】,因为【万里封疆】的作用下原本白雪的天空,这才显露出去它最真实的样子,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朝暮就此算上一卦,后知天象有异,钟情他们并不占上方。
朝暮原以为,一个少君,一个魔尊,虽都只是少年,但修为和法术已是后起之秀,但就如此竟然还打不过一个邪物。
朝暮只能说:还真是两个废物。
当然朝暮没有偷偷摸摸的说,也没有在心里说,他是光明正大,当着少君和魔尊的面说的,语气里尽是嫌弃。
朝暮到宫中时,大半个宫城已经破坏,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朝暮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无外伤,但没有灵魂,估计都被那邪物给成食物给吸食了。但就算这样,朝暮也还是要说:“你俩可真够废物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让他活着。”
钟情真无语,天呀,谁懂呀,他只来人间寻找个前因,结果差点把命搭上。刚准备回怼,但是看清来者后,又把嘴上的话给咽了回去。
来的人正是画上之人,眼中有痕,身上皆纹,手指,脖颈,除了面部,所有没被衣服遮挡的地方,全部布满了咒纹,纹为梵字,字中皆云纹,同钟情在成双身上的看到了的一样。但是成双有真身,他无真身,为鬼,但魂魄的颜色很淡,应为鬼死后之物。那些咒纹全部刻在他的魂魄之上,就算他身死,也一直会跟着。
这是该多恨他啊,才会下这么歹毒的咒术。钟情只是这么想着,心中一疼。
可钟情这边心疼没两秒,他就自己亲手打碎了他在钟情眼中的滤镜。
钟情之前看他出招时,就觉得这个人出招的方式相当的野蛮,完全就是不管生,只管死,上来就是一通乱杀,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现在也是,他和秦起正和那国师交手。他冷不丁的就冒出来,然后冷嘲热讽一通,接着他就不管钟情和秦起的死活,直接起阵,起的还是【天罗地网】。什么概念呢?就是他徒手创造了个从不能从内部打破的牢笼,完了还把钟情和秦起一起关了进去。
那国师能够就地取材,只要有人,他就有用不完的法力,但是钟情和秦起的不一样,无论是体力还是法力,都很有限,虽然钟情已经很大程度上消耗了国师的法力,但是赶不上他吸食人间精气的速度。
秦起这家伙不知情,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对手,还拿到了一把名刀,他开心的很。但估计体力也差不多要透支了。
于此同时,国师也发现了【天罗地网】的存在,想要逃走,却发现脚下,背后,以及头顶,各有一阵,不仅如此,对面两人的脚下也有阵法。
国师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这写阵法,只感应到了‘天罗地网’这一阵,不禁嗅到了一丝危机感。于是他抬头寻找起阵之人,却在他的正上方看了一个长相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不,不应该说和他一模一样,这本不是他自己的脸,他一直在仿照画上的之人,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应该是正主。正如那个狗日的神君所言:是个一看就很让人火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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