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请你详细回忆下元月二日的行程。”她站在李家豪床前。
药物的气味和对方的眼神让她想起那闷了三天的血，一样带来死亡的威胁。
“上次不是说过了？你这样骚扰病人，我可以投诉你的。”
“投诉之后再撤诉，公共关系科也蛮多事情做。”
他抬起头来。霍柔也看着他。
她眼睛不眨，想在这苍白的漂亮面孔中寻出破绽。
“那个人就是你？”他攥住被单，手指上筋凸起。“你害我还不够多，还来问我。”
“我看了阿Cat...江如眉的社交媒体账户，有多张你们的合影。李生，你上次怎么能说不认识她？”
“江...我不知道她叫什么，one-night stand而已。”李家豪抬了抬眼眉。
“one night，也会送礼物？影那么多相？”
有人走了进来，挡在她身前：“家豪，医生说你要休息了。”
“病人情绪不稳定，麻烦改天再来吧。”
她来不及看清那个身影，就被跟在后面的护士推出房间。
她把名片塞给护士：“让他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这么快就出来了？”老陆靠着墙笑她。
霍柔耸耸肩。
“你让我买的东西。”老陆递过来一个闹钟：“跟现场那只一样。”
“扔了。”
“啊？”
“扔在地上，看会不会坏。”
圆的物体弹在墙面上，轻韧结实，没事。
“那个钟是被人故意弄停，放在那的。”
“这样说来，死亡时间可能被调过。”
霍柔点点头，向病房内看去：“那个人是谁，李家的吗？”
男人坐在床边，对李家豪说着什么，把手轻放在他额头上。
她上前两步，想看清些，却突然迈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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