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
高级的假面舞会会场,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人朝你伸出手。
他半弓着身,用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你,
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微微用力的状态下显示出最完美的姿态,
看着这状态,年龄上应该也就25、6岁上下,
是你喜欢的款,只可惜——
“她不可以。”
手被另一个熟悉的温度牵住。
你扭头看向旁边的阿克曼,看着他墨蓝色的眼睛里泛起一抹淡淡、黑色的雾气。
哼,这就忍不住了!
他是你的谁!这种充满占有/yu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吗!
“别听他瞎说,我不认识他。”
你挣开阿克曼的手,将自己的指尖放入那个陌生的掌心。
“我的荣幸。”
你很有教养的微微屈了下膝。
“走吧。”
..........
----
你和养父吵架了。
具体吵什么你不记得了,但每次吵架到最后都是情绪之间的争斗,
更何况这些年你被他养得太好,早就忘了忍耐是什么,所以到最后以你愤怒的摔上房门告终。
不过说是吵架,养父也没和你大声。
他一直都很冷静。
冷静地分析问题、冷静地解决问题。
语气平淡,面无表情,
要不是你看到他鼓起青筋的手臂和差点被崩坏的衬衫,你差点都要以为你在他眼里就是和爱闹事的小孩,一点也不值得浪费情绪。
——又来。
每一次吵架,他永远那么冷静理智。
相比而言把你衬托得像小丑,还是不讲道理的那种。
你当然知道要解决问题,你当然知道情绪无用。
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次数多了,你只会在这个所谓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更不开心。
毕竟,你想从他这寻得安慰的并不是问题本身,或是需要他给你一个什么答案。
你只是想让他哄哄你。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的,
这是想耍脾气被哄哄罢了,结果每次以这样的不愉快收场。
所以你塞了个纸条和他说要‘分手’!
当然了,这也只是作一下,你清楚他不可能让你离开。
但不这么做难以言表你的愤怒,
更何况养父必须知道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理性的逻辑去解决,情绪有情绪的价值;
他不提供,你就找个契机迫使他去正视你这个需求!
所以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你搭着一个陌生人的肩,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和他共舞。
大概他也是出身名门,算是什么富豪世家的儿子。
舞步非常优雅,人也无比绅士,
骨节分明的指尖虚搭着你的侧腰,抱也不是抱紧的那种,很是体贴地给你留了一点余地。
“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舞跳了一半,这个眼睛非常漂亮的陌生男人忽然轻笑出声。
你看着他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睛,再想想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对他的‘利用’,
忽然非常不好意思,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是低声连连说着对不起。
“没关系啦,能和美丽的小姐跳舞也是我的荣幸。”
不过还好,这位绅士性格非常不错;
点到为止,很有风度地安慰,还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你留一些空间。
“不过有问题还是要和他好好说清楚比较好。”
一舞结束后,他搭着你的手屈膝半跪,
狡黠从他眼底闪过,你忽然感到手背上好像被什么温热啄了一口。
“祝你好运~”
.............
——完了!!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
冷风刮过,你忽然觉得身体周围直降好几度。
每首舞曲切换的瞬间,会场的灯光会莫名昏暗,
你被那股熟悉的味道拉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里,靠在墙上,抵住。
他没有摘下你的面具,
只是微微轻叹一声,牵起你的手,在刚刚那人落下亲吻的地方摩挲。
只是越擦,就好像越是用力。
手背有些热了,面具背后的双眸依旧看不出情绪,
可他的唇角罕见地抿了起来,微微有点颤抖,
.......好像还微微地,有点委屈。
“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你不想半途而废,把手背从他手中抽出,故作强硬的语气,却用余光睨他。
“.......不分。”
他无力地把额头抵在你的肩上。
“我没有答应。”
“......不可以分。”
好委屈的语气啊。
第一次听到养父用这种语气说话。
其实过了几天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对不起。”
然而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心底防线就彻底坍塌。
你听过阿克曼说过很多对不起,
愧疚的对不起,隐忍的对不起,难过的对不起。
但像现在这样带一点撒娇和委屈的着实是第一次。
‘我的天天天天——’
心怦怦乱跳。
你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小说里女主总喜欢上位者撒娇低头了。
“所以,不分手?”
养父把你抱起来,不顾你的惊呼,仰头亲你的下巴。
“我会比其他人更包容,更在乎你的感受的。”
“那些孩子们的阅历做不到这样。”
“更何况我也有好好健身。”
“实际操作起来不会比他们差。”
.......停停停——
前面你是听懂了,后面怎么听着像.....推销??还是对比辣菜的那种。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一边抓着他的头发,颤抖着呼吸,有些不理解地掐了下他的耳垂。
“你不是因为觉得我太老想找一个小年轻?”
养父停下动作,也挑起眉。
你:“.........”
“可是老也有老的好处。”
养父大概在想措辞,过了好一会才继续。
你:“。”
你:“......比如呢?”
“比如——”
窗外忽然放起了烟花,震耳欲聋,
五颜六色的火光透过窗户照在你和养父相拥的影子上,给你们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影。
他把你放在了沙发上,倾身,
人群的欢呼笑闹盖过屋内的动静,只有不断跟着光影摇曳的沙发记录着你们所有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烟花也归于平静。
在彻底晕睡过去前,阿克曼珍视地擦着你额前的汗水,亲吻着你的脸颊,在你耳旁轻轻落下一句:
“我会永远哄着你,爱着你,把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你。”
............
“对不起安安,我之前理解错你的意思了。”
他和你额头抵着额头。
“以后不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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