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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疤痕

安予盛最受不了周欲卿的情话,言简意赅的几句,却总能扰的他心烦意乱,没了理智。

“真的吗?”安予盛搂住了眼前人。

“嗯。”周欲卿应了一声,“我早上想谢你的那段话还没说完。”

“谢谢你,你真的……让我觉得不怎么寂寞了。”

安予盛转过头亲了他一下。

“所以,安将军还打算告诉我你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其实你能猜到。”

“程言溪吗?”周欲卿神色冷了下来。

“嗯,算是。也就前年的事,先帝刚过世。我爹,就老丞相,他跟着徐广益一起上奏弹劾她,说她干涉朝政,越诚都还没登基她就上赶着摄政。后来她逼着越城下诏,诛了徐广益的九族。但没能动我爹,我爹是声望颇重的老臣了,她动不了我爹。于是……”安予盛冷笑了一声。

“于是就动你了?”周欲卿问。

“嗯。父债子偿喽。当然,她明面上杀不了我。那天我刚打完一场翻天覆地的大仗,断了骨头,一下都动不了。本来是有人守着的,可有一个从东瀛人手里骗回来的我国边境的俘虏,还是个怀着孕的女人,肚子又六七个月大了吧,还非要给我道谢。我看着可怜得很,想着一个孕妇能有什么危险,就让她进来了。结果她肚子里藏着把刀,不大,但锋利得很,上面还带着倒钩,是东瀛人特制的刀。她身手很不错,我又动弹不得,一刀从脖子剌到腰,倒钩从我身上挖下来那么多肉。紧接着她又要剌我脖子,我用尽力气才伸出手握住了刀刃,这才得救。”

“后来查了那个女人的来历,才知道她是个混血,是东瀛人和越人生下的孩子,她虽然在越国边境长大,却不招人待见,总有人欺负她。后来被虏了去也算得偿所愿,她自己请求原天海翼,说要报仇,要让越国灭亡,于是就要杀了我。那把刀就是证据。听起来是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但我后来查到,她母亲是程风曲的私生女,程风曲,程家的家主,程言溪的父亲。后来那女人被程言溪她母亲赶了出去,这才流落到边境,跟东瀛人生了孩子。这个关系很微妙,不能仅仅靠这个就说我被刺杀和程言溪有关系,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只是巨大隐谋之下暗藏的证据。后来我知道我爹的事,这才断定是程言溪。”

“这一刀虽然没能要了我的命,但也差不多。那刀正好挖了我心脏处的一块肉,流了很多血,可能是我命好,救回来了,但……”安予盛突然顿了顿。

“什么?”周欲卿问。

但那刀上抹了毒,虽然命是救回来了,但从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

每月月初,安予盛都会头疼,那种疼痛是常人无法接受的,连接着神经,连带着头皮都发麻,饶是身经百战很能忍的安大将军也难以控制。一旦发了病,便动都动不了。但好在边境有一户人家的老头,是个神医,当时便为安予盛开了药,能够暂时缓解头痛,他也一直派人守着那老神医,药也一直让老人家备着。

安予盛怕扰乱军心,更怕亲人担忧,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这病,除了目睹这一切的许鲲,其他人都不知道身强力壮的大将军也有病。

他也更不想告诉周欲卿,他从不习惯有人心疼他,关心他,除了父母,其他人这么做他都会觉得肉麻,不舒服。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人,最爱死要面子。

不想周欲卿担心、也不要周欲卿心疼,而且告诉他也毫无用处,只会徒增二人的烦恼,倒不如不说。

“没什么——说起来,程言溪这个女人,狠起来真是连国家安危都能弃之不顾啊。”安予盛又从盘子里拿了块凤梨糕咬了一半,嫌太甜,又把另一半塞进周欲卿嘴里。

这是在在逃避问题。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关于安予盛的伤,一定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周欲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安予盛,想看面前的人生出一丝愧疚的神情来,哪怕有一丝也好,但并没有。

周欲卿将嘴里的凤梨糕咽下。

“这么甜,你居然能吃下那么多,不腻吗?”安予盛疑惑道。

“我吃进去的不腻。”周欲卿得意地冲安予盛一撇嘴。

“是吗?”安予盛趁着周欲卿还没吃完的功夫,立马吻在了周欲卿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舔舐着眼前人嘴里残存的凤梨馅和糖浆,直到那人嘴里被他吃的连个渣都不剩。

“还真的不腻。”安予盛笑了笑。

“神经病。你就不能坦诚些吗?”周欲卿抬头又看到安予盛胸口上的疤,确实像方才说的那样,那疤痕很深,缺了块肉,深处能看到几个洞一样的凹陷,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还疼吗?”周欲卿上手又摸了摸。

安予盛握住他的手指,“早就不疼了。怎么?你很喜欢这疤,摸来摸去好几次了。”

“不喜欢。”周欲卿说,“你能别再有这些疤了吗?我不想要。”

安予盛:“为什么?大将军不得有几道疤才显得威武吗?”

周欲卿:“我看着疼。”

安予盛心跳猛然间漏了一拍,果然,大将军最受不了别人心疼自己。

过了会儿他才声音发颤地说了句“好”。

不管周欲卿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安予盛都只知道,虽然他们认识不久,但他自己动了心,想着要把这可怜可爱的家伙护在心尖上,帮着他,陪着他,不论如何都不分开。情窦初开的丰疆侯像是手捧着一朵刚摘下来的花,花上沾满了晨露,每一颗都折射出这朵花的凄美之处,他小心翼翼地捏着花柄,哪怕有一颗露珠掉下来他都会心痛万分。

花被他费劲力气完好地插进花瓶里,被温润的泉水养护着,可安予盛却不知道,花何时凋谢,叶何时枯萎,水何时干涸。

于是只能惶惶不可终日地尽情享受这短暂的爱意。

“欲行。”周欲卿轻声唤他。

“嗯?”

“那巨尸体……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了,有点煞风景。”周欲卿指了指地上被割喉的女人。

“你想怎么收拾?”

周欲卿轻笑一声,“当然要物尽其用了。下个月郡主生辰,当贺礼吧。”

“好啊。瞧周先生这衣裳脏的,我带你换衣服去。”

裕华宫,深夜。

一个刚解完手的太监从茅房走出来,猛然觉得有滴水落在鼻尖上,正想着是不是下雨了,抬头便看见一具女尸高挂于槐树枝上往下滴血。

“鬼啊啊啊啊!”太监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宫里的人都被这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惊醒,觅着声音寻到了慕尚的尸体,夜深人静的裕华宫顿时灯火通明,人语声不断。

熟睡着的辉盛郡主被人语声惊醒,烦躁地整理好衣物,随下人来到茅房门前,一开始并没认出树上的尸体是谁,叫人搬下来方才认出那女人是慕尚,她没觉得伤心,一个下人罢了,还不值得郡主大人怜惜,她只是愤怒,出奇的愤怒,一种输给了周欲卿的屈辱感油然而生,这使一向野心勃勃、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程言溪气焰疯长。

“周欲卿……”她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个名字,“还有……安予盛,哈哈。”

程言溪笑了起来,今夜的月亮很细很弯,高高挂在漆黑的天幕上,几颗星星忽闪忽闪的,比往日夜里都要更加活泼一些。程言溪的笑声只在大槐树下回荡了一会,便被春日夜晚里的微风吹走了。。

“啊……真晦气!将军居然安排我做这种活儿!还没上战场呢,倒是先练习抛尸了!”安排好一切的皎月 ,这时候闲庭漫步于房屋屋顶上,嘴里抱怨着,像只吃饱了的猫,拍拍手便轻飘飘地踩着房瓦纵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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